“别怕。”盛宝一点也不嫌弃地把揉乱了少年稻草般凌乱的黑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含鼓励道:“别怕,那里有个大宝贝!”
一句调侃的话,让在场两个男同胞同时嘴角一抽。
但转念一想,草垛后面躲着的药效没退,基本等于战五渣;草垛外面的装柔弱装天真,比起前者也就是多了个独立行走的优势,如此看来,盛宝仅仅是调侃真的是很温柔了。
此时屋外一道闪电劈下来,映照着从草垛外踉跄走出的景钰平添了几分惊悚的意味。
少年身子一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盛宝一根一根扒拉开他攥住衣角的手指,略显苍白的脸颊侧面有一道淡淡的血迹,唇畔的笑意始终未减,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地像是三月的和风,听到少年耳朵里,却堪比催命的魔鬼。
“你俩一会儿站一起,别乱跑、别添乱。”随着盛宝成功把自己的衣服从少年手里解救出来,她拍拍手,神色轻松随意地提溜起对方的后衣领,把人扔到了草垛后,正要转过身,目光扫过景钰那副病美人的模样,动作一顿。
“对了,他要是腿软,你就搭把手,你俩别掉队。”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少年一开始没有多在意,直到盛宝成功打出一条逃生通道后,他正想拉着身旁的人走,结果——
没拽动!
盛宝毕竟不是人形武器,索性脑子很好,借力打力下,倒真让她不动声色地打出了一条路。
回头一看,两个队友也还算比较省心,小的背着大的,除了脸上有些狰狞外,总算是没有落下。
那是一个不太怎么平静的夜晚。
好在景钰的战五渣状态在他们找到解药消了药劲儿后很快就接触了,盛宝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单就说此时正在外面焦头烂额、甚至已经开始向当局某些势力施压的后援们,就足够谋划这些事情的人头大了。
只是景钰和盛宝都属于“判断失误“,本以为是接个外卖单,谁知竟然踢了大铁板,所以势力方的老大很快出面,毕恭毕敬地想要把两位祖宗先送出去。
而那个精灵般的少年则牵扯到f洲本地势力的较量,对方自然不肯轻易放人。
然后又是一顿摁在地上的磋磨,为了大局(活命),少年也被放了出来。
但在明面上,三人自此没了交集,甚至之前的痕迹也被有心人刻意抹去了。
唯一有迹可循的,怕是盛宝和景钰婚礼上,一份匿名却足够贵重的礼物。
三人的故事很少人知道,以至于盛宝有时候也会恍惚以为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像是一场电影般戏剧化的梦。
至于景钰,他只记得老婆身上的馨香,一点不想回忆臭小子的背有多么的咯人。
所以,当两人收拾完行李准备出门觅食,结果被人以“极为粗鲁”的方式带到一栋豪华别墅时,摘下头套的一瞬间,盛宝险些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当年精灵一般的少年长成了长身玉立的大人模样。
即使三人之间一直有互通消息,甚至也会视频,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十几岁到二十出头,盛宝顿时有了一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概。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男人懒懒地压着眼皮,挥挥手,不到片刻的功夫,屋子里只剩下了盛宝三人。
门被带上的一刻,原本被绑着手的景钰慢条斯理地把手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的同时,扬眉看向前方。
“王二,好久不见。”
“确实,不过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王二一改刚才懒散的模样,一手搭在沙发上,难得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回春了呗。”盛宝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骤然笑开了声。
六年前,三个人三个面具,却又是最真实的一晚。
此时笑声下,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初,许久未见的隔阂一下子消失不见。
“好了,言归正传。”互损了两句后,盛宝也没忘了自己来f洲的目的,轻咳两声,板正了脸色说道。
“盛铭逸吗?”王二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摁下,身后的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上的男人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本书在看。
人比起从国内走时黑瘦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气质却沉稳了不少。
至少在姐姐眼里,盛宝觉得这小子比在国内气她的时候顺眼了不是一星半点。
“身体上肯定没受到多少伤害,不过精神上可就不一定了。“王二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我那好父亲还指着用这只大肥羊从盛姐姐你那里换好处呢。”
“王洛吗?”景钰镜框下的双眼微微一眯,眸底闪过了然,“地头蛇当久了,想出去看看?”
孟森特家族和王洛这几年在f洲的确愈发的如日中天,看似如繁花似锦,实则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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