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盛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语气欠欠的,明明是在模仿这俩人之前的作态,却一点不招人烦。
大王一出,直接把对方手里最大的牌给摁到了家里。
女人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嘴角嘲讽的笑意此刻看起来像是在嘲讽她自己。
的确,敢拿着银卡这么嚣张,多半手里拿的是更高级别的会员卡。
剩下两种无非是金卡和黑卡。
前者从杜克俱乐部营业开始一共送出去三十张,盛宝都认识,这俩人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而且很明显他们多半是用了家中长辈的卡来消费。
视线划过两人明显有华人特征地面孔,盛宝心里对卡的主人是谁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猜测。
问题在于,盛宝连他们老子都不怵,会怕两个小的?
淡淡的讽刺藏在眼尾,盛宝两指一屈,晃了晃手里的黑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的,随手一扔,力道看起来软绵绵的,卡片却刚好擦过男人的裤腿,带来丝丝痛感。
“黑卡,随便用,不用还,回头消费记到你们头上。”盛宝收起笑意,头也不回地往里走,漫不经心地一手插兜,一手竖起两根手指勾了勾,示意其他人快点跟上。
“黑卡!姨奶奶,你不仗义了啊!”
一望无垠的绿茵球场上,盛铭迩和顾蕴也没忘记他们在参加综艺,一来就带着盛贝和顾希去打球。
区别在于,前者是妹妹打球哥哥叫好,后者是姐姐打球弟弟捡球。
万童嫌晒,正好靳池也在,两个人躲在屋子里谈起了生意经(伺候盛老板经)。
于是,在屋外躺椅上躲懒的人,只剩下盛宝和简亓瑞了。而后者这个活宝,自打没外人了,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你有黑卡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那你下次扔卡的时候得把这活儿交给我。”
“为什么?”盛宝把书盖在脸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却笑意不减。
简亓瑞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旁的扇子,一边给自家姨奶奶扇风降温,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怕你手疼,所以以后粗活还是交给我干吧。”
在外斯文败类,对内活宝一个,这是简亓瑞鲜为人知的一面,就像猫咪,只会对亲近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你想升个黑卡?”盛宝睁开一只眼,语气略带轻佻地问道。
“黑卡?也还行吧。”简亓瑞有一说一,要不是入会时间晚,他分分钟钟就是黑卡用户。
别看杜克俱乐部的黑卡至今都没给出去十张,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盛宝心里明白没点破,轻笑一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简亓瑞只当她在回复消息,识趣地没再打扰,在另外一个躺椅上躺下,眼镜被他摘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俊秀的眉眼安静下来,乍一看还真像翩翩公子,静谧而隽永。
但这刻宁静致美也就持续了最多五分钟
简亓瑞的手机响起,铃声轻快跳跃,竟是盛宝那天弹奏的小调。
“哪位?”别小看几分钟的功夫,简亓瑞还真睡着了,此时被电话吵醒,声音听起来沙哑慵懒。
“什么?”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简亓瑞的嗓门陡然清亮了许多,嗯嗯啊啊几声后,挂上电话,拿起摘掉的眼镜又戴上,深邃的目光投向一旁某个打着呵欠,懒洋洋像只大猫的女人。
“刚才杜克俱乐部给我升级了黑卡?”简亓瑞的声音听起来非但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添了些许严肃。
“恭喜!”盛宝敷衍地拍手呱唧了两声。
“这不符合常理。”简亓瑞认真起来,丝毫看不出之前脱线的模样,目光锐利如剑,寒气凛然。
“说明俱乐部老板慧眼识珠,认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盛宝唬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丝毫不带脸红的。
“你看我信吗?”简亓瑞坐起身子,两腿岔开,双手撑在膝盖上,一副质问的模样。
“你不信?”盛宝唇角勾起,拿下挡在脸上的书,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你自己慢慢升黑卡去吧。”
从银卡到黑卡,简亓瑞在俱乐部扔下的钱得是以亿为单位才行。
果然,一听这话,孙子立刻怂了,亲热地凑到金主跟前,扇子拿起,小风吹起。
“咳咳,我那是年幼无知、年轻气盛的,您跟我一般见识干什么!”能屈能伸这套,简亓瑞这辈子就对过俩人,一个他亲妈一个他远方姨奶奶,也就是眼前这位。
“不是,您说说,早知道杜克俱乐部后面由您一份,我就早点递会员申请了不是?”
简亓瑞嘿嘿一笑,得亏脸好看,不然盛宝真是没眼看。
“行了,别贫了,给你黑卡就接着,瞎矫情个什么?”忍无可忍地推开某人凑过来的脸,盛宝把书重新挡在脸上,继续躲懒。
奈何某人是不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的,好奇心旺盛是每一个精分小可爱的必备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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