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先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之盛的画,给你送过来了。不好意思,今天事情多耽搁了,让你久等了。”盛宝的礼数一向很到位,加之出众的外貌和气质,一时,在场的人几乎都忘了那个电信诈骗的猜测了。
毕竟,有些东西是装不来的。
“您、您真是之盛先生的助理啊!”孟宇话都说不利索了,谁让刚才他还心情跌落低谷,一下子又给他提溜起来了,气儿都喘不匀了。
同样不对劲的还有后面那几个股东,说句真心话,嘲讽孟宇归嘲讽,但能赚钱,他们都不是傻子,之前还不是觉得太离谱,现在估计是有了陈艾琳请到任敏行的刺激在先,一个个心跳也都鼓动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想把脸凑过去让别人打。
盛宝并不知道眼前这群人经历了怎样一番心潮澎拜,只是她画还没拿出来,又是几个人走了过来。
“孟老师,哟,忙着呢?这是有客人啊。“来人身穿一身长褂,端的是仪表堂堂,只是脸上的幸灾乐祸破坏了这人的几分气质。
孟宇见到来人,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不耐烦道:“孟州你来干什么?”
“嗐,我这不来看看我好哥哥的画廊怎么样了?”
孟州和孟宇是异母兄弟,前者如今在家中更加被看重,但也从小和孟宇不对付,听到后者要开画廊,他立刻投资了陈艾琳的店。
陈艾琳是不差钱的,她分散出去的股权很少,几乎都是以交朋友为目的的,孟州靠的就是家里的面子。
但即使如此也够了,尤其今天,一听说陈艾琳搞来了任敏行的画,他立刻从家里赶来了,确认了消息的真假后,马不停蹄地掉头就往孟宇这边来。
孟宇身后这几个股东也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的矛盾,说实话,在场的每一个看上孟州那股子小家子气的,当下,见这小子狂得不行,就有人忍不住想开口。
“孟二少今天也挺闲啊,不在家里遛鸟逗狗的,大下午跑这里挨晒啊?”
孟州也不恼,乐呵呵冲着说话的人摆摆手,“本来都准备今天去海上的,结果你猜发生了啥,陈董秘书给我打电话,说任大师的画要放到我们画廊卖!嗐,那还去什么海上,您说是不是?”
说话的人是一时意气,听到孟州的反驳却卡壳了,因为人家确实有底气,许是热血上了头,也或者是实在看不上孟州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看到从容淡定站在一旁的盛宝,脑中灵光一闪,紧接着嘴比脑子快的说道:“任大师确实挺厉害,身为同行,明天也不能让你们太寂寞,大家得一块发光!明天开业,孟二少若是愿意赏光,我给您留个,也来我们这儿看看咱们的压轴。”
这人还不算完全没脑子,没把之盛透露出来,心里寻思着盛宝要真是骗子,他就从家里磨一下老爷子,搞点好东西过来镇场子。
孟州没想到孟宇的这些个股东,一个个还挺嘴硬,当下冷哼一声,看向孟宇:“那要是这么说,明天我可一定准时上门拜访!”
孟宇面无表情地抖抖脸上的肌肉,勉强道:“随你便。”
讨了个无趣的孟州悻悻地走了,但狠话都放出去了,盛宝一下子成了人群的焦点。
面对着几双虎视眈眈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盛宝微微一笑:“必不会让诸君失望。”
第二天,上午十点,陈艾琳准时来到自己的画廊,看到人头攒动,媒体也来了不少,她满意地勾起唇,眼底划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狠厉。
“哎呦,陈董,您来了。”见到陈艾琳过来,不少人立刻凑了上去,“没想到您跟任大师还有私交!陈董,咱可不能吝啬,有机会您看能否引荐一番?”
陈艾琳矜持地笑笑,没有应下,熟练地打着圆场。
画廊的人越来越多,一部分人挤在任敏行的画前,或是低声讨论或是拍照,还有一部分贼围着陈艾琳,想要套近乎。
最先出现异动的是媒体们。先是断断续续走了几个,紧接着,像是得到什么信号似的,呼啦啦走了相当一波。
陈艾琳自是察觉到,忍下心底的不满,招来助理问道:“他们都干什么去了?进进出出的,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助理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不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刚才去确认了一下,咱们斜对角那家画廊,好像、”
助理吞吐的样子让陈艾琳更加不满,站在她身边的孟州见状,极有眼色劲儿地追问道:“好像什么,你快说!”
助理看了一圈围在自己老板身边的人,深吸一口气道:“他们拿出了之盛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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