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范围从一开始就被限制了。
顾清婼也听见这句疑问,她堪堪哑声,不知该怎么回答。
有宫人在她头顶问:“娘娘问你话呢,还不回答?”
顾清婼忍不住扫了眼四周,妃嫔离得近了一点,却也不敢靠近仪仗,只远远看着这边的动静,宫人门闷不做声,哪怕刚才拉她跪下的那个宫人都悄无声息地和她拉远了距离,似乎怕被她牵扯。
在这个时候,她所谓的太后侄女的身份,似乎有点不起作用了。
顾清婼堪堪意识到这一点,她咬声,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去慈宁宫都是越矩了。
她在犹豫,但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问话的宫人冷下脸,直接越过她,问向拉她跪下的宫人:
“你和她是一起的?”
宫人小秋脸色稍白,她可没顾清婼的胆子,敢不答话:“奴婢见过修容娘娘,奴婢和这位秀女小主不是一起的,但这位秀女小主好像是想要去慈宁宫见太后娘娘。”
她先撇清了关系,才将顾清婼的目的说了出来。
顾清婼全然没料到这一点,当即脸色有点难堪,她下意识地要解释,结果被打断,仪仗中的修容娘娘挑眉问她:
“你要去慈宁宫?”
顾清婼原本要说的话被打断,思绪绕了一圈,她咬声回答:“臣女许久不见姑母,今日嬷嬷宽容,臣女便想着去给姑母请安。”
她承认了宫女的话,却也是点出了自己的身份。
云姒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轻挑了挑眉梢,心底轻啧了声,这人还没进宫呢,就开始扯着太后娘娘做大旗了。
云姒轻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反了规矩的,教导嬷嬷没告诉你们,不能越过御花园么?”
顾清婼袖子中的手攥了攥帕子,她还是要回储秀宫的,自然不敢将教导嬷嬷得罪狠了,她还想辩解:
“嬷嬷是说过,但——”
可惜,没人想听她的解释,云姒只是轻飘飘地颔首:“那便是你明知故犯了。”
顾清婼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熙修容来者不善,她立即皱起了眉头。
其实云姒也挺意外的,她今日是想要来找麻烦,但没想到,不需要她出手,这顾三姑娘就自己撞上来了。
远处的秀女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在储秀宫高高在上、颇有点看不起她们的顾秀女,如今跪在仪仗前,额头冷汗都快掉了下来,却没叫四周宫人有半点动容。
这一幕给众人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们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位熙修容。
忽然,不远处传来三声击掌,学了将近一月规矩的秀女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一变,才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了下去。
有些人按捺不住地抬头去看銮驾,她们进宫至今,还未见过圣上呢。
云姒也讶然,没想到谈垣初会恰好路过,仪仗被放了下来,在銮驾停下前,云姒被秋媛从仪仗中扶着下来。
一路不停的銮驾也终于停住。
里面的人跨出来,在一片服身行礼声中拦住女子要行礼的动作,他挑眉道:“今日怎么这么规矩?”
云姒被噎住,她忍不住哀怨道:
“在皇上眼底,臣妾就一直是个没规矩的么?”
怪不得她哀怨,她才说过顾清婼违反了规矩,谈垣初陡然来了这么一句,好像在故意拆她台一样。
谈垣初自是不承认:
“规矩,你最是规矩,不需行礼一事是朕的吩咐,自然怪不得你。”
他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了眼仪仗的方向,轻挑了下眉:“难得你今日会出宫,这是准备去找我?”
四周都是人,云姒轻恼他一眼,只能颔首:
“臣妾忽然想见皇上了。”
她闷声的一句话,谈垣初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子,太医说过她将要预产,情绪或许会有些不稳,多是心底不安引起,谈垣初不敢忽视,他垂眸温声:
“正好,和我一起回去。”
四周妃嫔听见皇上和熙修容的对话,心底酸味不断往上冒,她们要给御前送点吃食都难,熙修容却是想见皇上就能直接去御前。
云姒刚要点头,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朝跪在仪仗前的顾清婼看了一眼。
谈垣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仪仗前还跪着一个人,只看出了秀女装扮,他半点没在意地收回视线,问向云姒:
“冲撞到你了?”
云姒轻蹙了蹙黛眉,小声道:“也不是冲撞了臣妾,只是她想去慈宁宫见太后,臣妾乍然听见有点惊愕,才耽误了点时间。”
说难听点,云姒怀着身孕这么久,都没进去过慈宁宫。
自然,这其中有她规矩没敢去扰太后清净的原因,她也不愿意去滥用娘亲留下的人情。
谈垣初听出了什么,他这才看向跪着的顾清婼:
“见太后?”
顾清婼浑身绷紧,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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