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着上空盘旋的鸟雀们大吼一声,无数中鸟雀应声而来,疯狂地往射击的那人身上啄去!
“草!是鸟!停止射击!”
“有鸟粪!他妈的,怎么这么多鸟粪!”
空中又传来几声消声枪的闷声,顾听澜看着鲣鸟首领偷摸往那些人头上拉屎,无语地招手。
鲣鸟首领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飞到顾听澜的断腿上立正站好。
顾听澜的魂都要疼出来了。
他一把扯下肩膀上的肩章说了六个数字给鲣鸟首领:“快去交给她!”
蓝色的长嘴叼住肩衔,飞快地往天上飞去,他心里祈祷这个笨鸟能把坐标位置记正确。
下面的毒贩以为这里是“鸟王”的窝点,他们停止射击绕过顾听澜的下方,鸟儿们就不啄他们,并且停止了高空抛屎的恶劣行径。
天蒙蒙亮。
花芽瞪着眼望着天际初升的冬日。
在地平线上,她隐隐约约看到一只疲惫飞翔的鸟。
王天柱被身边的动静吓醒,他赶紧伸出手抓住花芽的衣服:“你疯了!你差点掉下去!”
王天柱的头上传来一声尖啸,鲣鸟首领重重地摔在瓦片上。
“这是什么?”王天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它嘴里抽出亮闪闪的东西。
花芽一把抓住肩章闻了闻上面的气味,她睁大眼睛拉着王天柱想要告诉他,她闻到顾听澜身上的味道。
王天柱学着花芽的样子闻了闻:“呕怎么一股鸟粪味儿?你养的鲣鸟吃粑粑?”
花芽愤怒的想跺脚,又怕把跺碎瓦片。
鲣鸟首领蒲扇着翅膀要去啄他,王天柱垮着脸问花芽:“你该不会认为这是我爸的肩章吧?你看这上面就剩下一颗星星,没有花啊,我爸应该还有两枝花的啊。”
花芽不理会他,听着鲣鸟首领爆出一串数字。在王天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快地从梯子上下去。
可她被冻僵了,猛地往下走,差点踩空。王天柱在上面抓着花芽的肩膀,提着她说:“我的亲娘,你小心点。”
花芽都要急哭了,她重新攀在梯子上,指了指肩章!
王天柱说:“不会吧,你是说这玩意真的把我爸的肩章找回来了?那那它该不会见到我爸了吧?!”
他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跟在花芽后面下到书房,他说:“那你能跟那只大鸟说一声,让它带路去找我爸?不过它已经累的不行了,是不是飞不动了?你说要是从陆地上坐车,它能找到方向——”
花芽举起刚写下来的坐标,使劲在王天柱面前拍了拍。
王天柱闭上嘴,花芽拉着他往电话那边去。
花芽直接拨通的阮旅的电话。
花芽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王天柱接过纸条跟阮旅说:“阮爷爷,我有一条线索。”
等到毒贩发觉头顶上方不对时,从天而降二十多名持械军人将他们包围。
另外还有排爆兵,全副武装空降下来。
“发现顾旅了!”
“找到人了,人在这边,医务兵快来!”
“居然真在这里,简直是奇迹快,快来人帮忙!”
树上为了隐蔽顾听澜而站立的鸟雀们,随着他们的到来飞翔到半空中。
它们徘徊着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顾听澜的树枝在他们把他接上时,应声而断,掉在三十多米的悬崖下方,碎成了无数块。
顾听澜被人背上山崖,送到医院救治。
县人民医院的屋顶上,密密麻麻站满了鸟雀。
在人民医院门口,许多前来看病的人都看到这种唬人的场面。
顾听澜管不得别的,他刚把腿绑上,就跟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瓜子说:“你赶紧打电话,跟你嫂子说找到我了。不,你把我推过去,我亲自跟你嫂子说话。”
小瓜子把顾听澜送到医院的值班室。
顾听澜在面对毒贩没有紧张,被挂在悬崖上没有紧张,断了条腿也没有紧张,他拿着话筒的手却抖了。
腊月三十,晚,七点。
距离阖家团圆的除夕夜仅剩五个小时。
顾听澜承诺着要一起过年的时限,只剩下五个小时。
家中的电话被他拨通了。
他听到话筒里传来王天柱的声音:“让你妈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王天柱愣了一下,结巴地说:“她、她现在——”
顾听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声又说了一遍:“让你妈接电话。”
那边话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他听到小妻子在那边轻轻浅浅的呼吸。
顾听澜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哪怕对方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是花芽,对面的人是他的小妻子!
“我在医院,已经没事了。”
“”
顾听澜没听到花芽的答复声,心脏揪在了一起,他“喂”了一声,想让花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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