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地看了霍前进一眼,转头跟花芽说:“我来?”
花芽把烧的滚烫的刀尖瞬间扎入水蛭的身体,被刺激到的水蛭蜷缩在一起,不由得把身子拔了出来。花芽轻轻一挑,水蛭掉落在霍前进脚下的水洼里。
霍前进忙往后腿,两脚相绊,一屁股摔倒水洼里。他赶忙起来,可惜裤子中间部分还是湿了一圈,看起来很可笑。
“不用。”花芽这才有功夫说话:“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对吧?”
霍前进看了花芽一眼,薅了几片树叶擦拭身上。
花芽用棉球沾湿碘伏往黄鹂后颈的地方消毒,又用医用胶带她贴在后颈上。
“又来好多蚊子。”刘海兴厌烦这种东西,基本上无孔不钻。
她身上的衣服没有花芽的密实,针脚稀疏。总会有那么几只看到漏洞扎到她的皮肉里。
刘海兴往前面看了看,跟周武俩人核对了地图说:“咱们必须往这边绕行两公里,那边的沼泽里恐怕会有鳄鱼”
花芽说:“等一下。”
她抬头看到树上有鸟雀,其中居然有她最为疼爱的小肥雀。
小肥雀明白花芽的意思,心有灵犀地往前面赶去。
花芽在大家的注视中再次攀爬到了二十多米高的椰子树上,别人以为她是来看路的,实际上
“接着!”
难得这么多大椰子,鸟儿都说“这是神赐予的果汁,好喝好喝啾啾啾!”如此美味的椰子她绝对不要错过。
周武给每人接了一个椰子后,看到花芽肩膀上落下一只肥肥的小鸟。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花芽从树上呲溜下来说:“喝完椰子咱们直接走过去,里面我看到了,没有鳄鱼。”
小肥雀亲自确认过,并且还问了原住的鸟雀们,它们都说这里的鳄鱼很可怜,早年被人抓走吃掉啦。
小肥雀哆嗦了一下,从沼泽地以身犯险地试了试,确认没有鳄鱼埋伏,这才汇报给花芽。
然而其他人觉得没问题,刘海兴突然发话了:“你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不能让大家去冒险。要是在这里受伤,说不准出去以后要截肢。”
刘海兴要在野区里拿捏着花芽,不能给花芽太多的话语权,她打算从行进方向开始,一点点回收她组长的权利。
等到日后,其他人习惯她的命令,她才能让其他人义无反顾地落入她设下的陷阱。
花芽明明白白地说:“我眼神特别好,根本没有鳄鱼。而且我看到上面还有不少飞鸟落在浮木上,要是有鳄鱼它们绝对不会在附近逗留。”
刘海兴笑了一下说:“傻鸟都被吃掉了,剩下的都是灵活的鸟。说不准鳄鱼根本抓不住它们呢。”
花芽说:“三公里大家就要多走三个多小时。现在人已经很疲惫了,我们要尽快上岸,找到今天可以落脚的地方。”
霍前进说:“你们俩到底谁是组长,我听谁的?”
刘海兴不想激怒花芽,这样会引起反效果。
她以退为进地说:“她既然肯定没有鳄鱼,咱们不防姑且试一试。这一路上遇到的小型沼泽不也是托小花同学的福,绕过不少么。”
她做出大度的样子,看的周文芳发恶心。
谁不知道她不安好心呢。
刘海兴答应继续往前走,内心里却想着最好遇到鳄鱼,这样以后大家就不会选择听花芽的话了。
一行九人,从早上到现在,就简单吃了点干粮,已经走了六个多小时。只要穿过前面的沼泽就能到今天的休息地。
花芽手握着短刀说:“听我的就往这边走。”
刘海兴越想得到什么,她越不能让她得到。如果前面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是为了在野区试行,那么花芽更要跟她对着干。
后面如同花芽所说根本没有鳄鱼。
就是沼泽外沿一圈泥潭有些深,要到人的大腿根。
也多亏周文芳穿了胶裤,她把胶裤脱下来给周武穿。颇有弹力的胶裤在周武腿上紧绷绷的,他个子高,穿上以后,来回背着同学们渡过沼泽地。
有时候两个人会因为体积太大陷入在里面,其他人就用拉着绳子把他们拽过去。
轮到周武背花芽时,花芽小手一摆说:“我们俩不用你来背。”
周文芳抱住花芽的后背,腿脚紧登登低缠在花芽的腰上,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之下,被花芽背上了十多米高的树上。
花芽背着她仿佛毫无重量,根本没有影响到上树的灵活性。
花芽拉着树与树之间的藤蔓,一路带着周文芳荡过沼泽地。
周文芳当着别人的面装作信任花芽,一到上面手脚凉的跟冰窖里拿出来似得,她磕磕巴巴地说:“慢慢慢、高高高、小小小心啊啊啊——”
花芽差点笑的岔气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背了只母金刚呢。
还“啊—啊—啊——”
周文芳从花芽身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装不起来了,她绷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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