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梦上次送的鱼糕,让花芽吃的舔嘴巴舌的,想吃又不好意思再找人家要。听到农场今年养殖了草鱼,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收获了!
关键是还能捡剩!
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啊。
花小芽的肚子算不上太大,像是放了个小西瓜。脸蛋和四肢长的肉不多,看起来还是健康活泼的样子。
就这样,顾听澜已经把她从小祖宗升级到皇太后。出一趟门,吃喝拉撒用的带了两个解放包。王天柱把两个解放包一起挂在脖子上,一左一右的夹在胳膊下面。
王天柱正在穿鞋,突然想起来说:“蚊虫叮咬的止痒膏带了没有?”
顾听澜也在给花芽穿鞋,只是花芽坐在椅子上翘着小脚,他弯着腰系着鞋带。听到王天柱的话,他说:“带了,在我兜里。”
顾听澜给花芽穿好鞋,又把鞋柜上灌好水的水壶打开闻了闻,确定是新换好的水,才递给花芽让她辛苦一下,自己背个小水壶。
这个小水壶是为了纪念中苏友好,给的纪念品。比正常的水壶小上一圈,正面印着“中苏友谊地久天长”的口号。后面是中国和苏联的旗帜。
花芽穿着棉布料的大套裙,松松垮垮,不认识的人见了兴许都发现不了她怀孕。
王天柱把门后挂着的大草帽扣在花芽头上,等她跟顾听澜拿好东西下楼,自己再把门锁上。
走到二楼,遇到高婶子回家。
高婶子看他们一家三口倾巢出动问:“这是要去哪儿啊?看这架势,是大活呢。”
顾听澜笑着说:“带他娘俩去农场看人家起鱼,我再弄点回来晚上加餐。”
高婶子看到花芽兴奋的小脸,笑道:“也该出去走走,憋在家里闷坏了。”
又问王天柱:“听说你要考高中啊?这是好事情。加油,奶奶精神上给你支持。回头需要什么学习资料跟奶奶说,奶奶托人给你找。”
“谢谢高奶奶。”王天柱的公鸭嗓好了点,不那么刺耳。带着些微的成熟少年人的音腔说:“我尽力考吧,总不能我爸是大学生,我妈要考大学,我还是个初中生吧。”
“有这个意识是好事,你家小柱真是长大了。”高婶子拍拍花芽的肩膀说:“路上小心点,肚子起来了,别磕到碰到。”
高婶子打开门,进到屋里。
一家三口下到一楼半的时候,花小芽同志开始闹妖。
“好累,脚疼,你看我的脚肿起来没有啊。”
顾听澜还没说话,王天柱先说:“你这才几个月就开始脚肿啊。老实下来吧。”
花芽站在上面不下,恃宠而骄,跟他们爷俩僵持。
顾听澜看她的架势是想要背。
他抿唇笑着扫了眼王天柱。
王天柱嘀咕:“赶紧的吧。”然后“咚咚咚”先跑下楼。
花小芽有了小肚子不能真背,顾听澜把东西放在一边,把她打横抱起来,往脑门上啄了一口,慢悠悠地晃到一楼。
花芽心满意足,搂着顾听澜的脖子,还跟人家讲条件:“我都给你抱了,你一定要给我抓草鱼回来呀。”
顾听澜也跟她谈条件:“光抱一下不成,我还得下到鱼塘里面。你知道的吧,全是泥巴,你得报答我。不然我抓到草鱼就放掉,要不就送给别人。”
花芽把小拳头握起来像往常一样晃了晃,奈何怀孕的小拳头软绵绵的算不上有威力。顾听澜还把脸侧过来让她锤。
他算是看出来,花芽对他的俊脸很满意。要不是脸长的好,说不定媳妇还骗不到呢。
花芽含恨把小拳头收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叭叭叭叭叭凶猛的狂亲一顿。
王天柱在单元楼门口靠着墙等着,听到脚落地的声音,再见花芽甩着胳膊走在前面,他便宜爹跟在后面。他便转头回去,把他便宜爹放下的东西拿过来。
顾听澜见他走进单元楼,笑着跟花芽说:“我记住了,一共要给你这抓十五条草鱼。”
花芽叉腰,孺子可教。
这次他们到农场开的是吉普车,吉普车前面还能刺啦刺啦放着断断续续的广播。偶尔放起完整的劳动歌曲,顾听澜还能跟着唱上几句。顾听澜一唱,王天柱也想唱,花芽就听着公鸭嗓在音乐声中浑水摸鱼,要不跑调了,要不就是忘词了。
花芽吹着窗外的小风,满意,觉得很高级。
王天柱上车前,先跑到林八一家里把天天喊出来一起去。
天天为了写《秋收》的作文,都要把自己薅成秃毛了。听到要去看起鱼,一拍大腿:“去!这不也是秋收的一种么!”
王天柱只顾着待会摸黄鳝,听了以后,也觉得妙极了。
这个作文怎么也算是出其不意吧。
四个人坐着吉普车晃晃悠悠地往农场去。
到了农场,他们还没下车就已经傻眼了。
鱼塘小路边上停着好几辆自行车、大侉子,塘边上不少换好半身水裤的人盯着鱼塘眼睛发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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