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锻炼。端正我的思想,磨炼我的眼光,让我不要一瞎再瞎。”
小瓜子在后面鬼叫一声:“爷们,你真是纯爷们!”
顾涛涛唇角勾出笑容继续说:“我花姐已经去让我哥跟他们户籍地联系,叫他们在这边多待上一段时间进行‘学习交流’。”
第174章
农场里面的活有轻有重, 最重的非挖水渠莫属。
岛南的地下是土与岩石混合在一起的。种地的时候耕耘的浅,遇不上太大的岩石块,零碎的随手捡起来扔到筐里倒掉就是。
水渠挖起来难度就大了, 越往下挖, 岩石越大, 像在土里扎了根,怎么也挖不出来。
为避免挖好的水渠受到周边土壤的挤压, 一般在一定范围内是不许机器运作,更不许机器挖。唯一的办法就得将巨大的岩石用榔头敲成碎块,再由人力背着背筐一点点运送到水渠远处。
往农场过来的路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李雯坐在农用车的车斗后面觉得备受侮辱, 她千里迢迢过来不是要当疯子的,她是要把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重新抓住的。
她背对着周艳他们,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希望借此能挡住狂风对她发型的破坏。农用车烧着柴油,一路上速度不快,冒出刺鼻的味道。把她身上的香水味都压下去了。
路上遇到不少人都跟开车的大哥打招呼, 大家笑呵呵的, 在李雯眼里似乎都是在嘲笑她连个吉普车都坐不上。
她想起小时候, 坐在她爹拉的驴车上。她爹在前面赶驴车,她坐在稻草堆上, 跟着他爹一趟趟把别人家不要的零碎稻草捡回去留着烧火。
在烧火之前, 还要一点点扒拉着稻草,看看上面有没有稻穗。
每次坐在驴车上, 前面的毛驴脖子上的铃铛总要叮叮当当的响着, 跟她一般大, 家庭条件比她好的孩子们都会跑上来喊她“捡破烂的”。
其实这也没说错,除了捡稻草, 她还跟着她娘到别人家地里捡地上掉下来的黄豆。一粒一粒,一亩一亩地的探过去。一个农忙时节过去,他们家能白捡别人家五六十斤的豆子和稻米。
农忙以外,他爹会带着她走街串巷的换破烂。用别人家不要的铁、铝制品,换地瓜、苹果给人家。换完以后,再到别的地方把金属卖掉,赚些差价。
再大一点,她能干活了,她娘就会带着她去讨好七大姑八大姨。专门挑家里人都聚会的时候,带着她去给别人家洗衣、喂猪、打猪草。
她的那些表亲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在炕上吃喝玩乐,就她跟个佣人一样,围着围裙洗菜扫地,干着根本干不完的活儿。
从那个时候起,她心中的虚荣开始发芽,她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人上人,备受他人的尊敬。
一开始这只是个虚无的念头,等她花光家中的积蓄,考到大学里,机缘巧合下遇到在学校打球的顾涛涛。
那一刻他身上发着光,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后来得知他的家境比她所能认知的最好的人家都要好,一家人全都是军官,都是高级将领!
那一刻,她对顾涛涛的喜欢开始变质。一边害怕自己跟他的接触中会露怯,会让他嫌弃她的出身。一边又无比的享受其他原看不上她的那些女同学对她的嫉妒,看着她们眼神里嫉妒的都要滴血,李雯的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看不上农村人的小团体,为了好处开始在她身边打转。李雯把顾涛涛给她的好处全都撒给了他们,她开始挥霍顾涛涛对她的真挚情感,没有考虑到顾涛涛是什么样的心情,只顾着享受着小团体的嫉妒和奉承这种扭曲的态度。这叫她享受到无比的精神上的快乐。
一年零八个月。
其实还没到两年。
顾涛涛来岛以后,七零八碎的心终于醒悟了。
李雯感觉车身晃了一下,她从童年的回忆当中抽出来,听周艳慌张地说:“这是什么地方?顾涛涛把咱们拉什么地方来了?喂,你们看看,这根本不是部队!”
还想着要去部队好好哄骗顾涛涛,让他回心转意的李雯往四周看过去。全是敲敲打打的人。从他们车边路过的人后背背着的不是泥土就是碎石。周围全是刺耳的击打声。
邱因也慌了,他跟他们说:“这该不会是劳改的地方吧?妈的!都怪你,李雯,你要是不想着过来,我们也不会被他送到这里来!他人呢,他车呢?!”
李雯扫视一圈,周围埋头干活的人有穿军装的也有条纹衣服的。穿军装的显然是军人,那些穿条纹衣服的难不成是劳改犯?
不,不可能。
李雯放眼过去,只有一间比千岩村看到的屋子更破烂的屋子,似乎大风一吹就能倒。
这个点应该是吃饭时间,抬着饭桶的人们从他们车旁路过。李雯看过去止不住地皱眉。
吃的都是猪食么?大白菜和萝卜块,油花也就那么一点点。
邱因想要把开车的大哥抓着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没成想就在他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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