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滋没味的,蒸熟了打开盖儿一包水。”
林八一跟他说:“现在的飞蟹正是肥的时候,再过一个月天气暖和就要下籽,下过以后,螃蟹就空了。”
原来如此,顾涛涛学到了。
走到供销社,花芽看到供销社门口鱼篓前排着不少人。她伸脖子看了看,愁苦地说:“今天好多人,恐怕轮到咱们吃不到大盘海了。”
林八一还有别的事,正打算走,一看,他媳妇就在人群里排队呢。
花芽也看到方圆了,叫着:“嫂子姐,你们家今天也是盘海啊。”
方圆觉得飞蟹太寒凉,生孩子的时候落了点小病,她就不爱吃寒气重的东西。她见花芽过来了,笑着说:“你小叔子不是来了么,我听说这边难得有飞蟹上来,就赶紧过来,想着你一定会想让他尝尝咱们本地的飞蟹。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绝对没吃过这么鲜灵的盘海。”
花芽激动坏了,搂着方圆的脖子亲了两口:“还是我嫂子姐最懂我!”
晚上顾听澜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大螃蟹和两个垂涎欲滴的家伙。
吃过饭,夫妻俩把顾涛涛送走,然后在楼下散了会步。
顾听澜把顾涛涛接电话时候的表现说给花芽听,小嫂子非常欣慰。
他俩觉得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又过了两天,顾听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您好,我是顾涛涛的女朋友。”
小雯被顾涛涛单方面挂断电话后,被身边的同学好一顿笑话。她被顾涛涛追求的时候他们是一张面孔,想要多蹭点好处。她被顾涛涛挂了电话之后,又是一张面孔,嘴角耷拉着都像是在嘲讽她。
她从农村来到北京不容易,不想被人瞧不起。农村人低人一等的思想根深蒂固,哪怕现在宣传的再好,表面上光荣,内心还是想要跟城里人平起平坐。这两年被顾涛涛惯的她习惯被人围绕奉承,冷不丁被冷待,让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头,顾涛涛这个态度她从来没有见过。她仔细想了想,这帮同学里没几个是真想让她过上富太太的生活,背地里左一句土包子右一句泥腿子的嘲笑她,这些她其实都知道。要不是顾涛涛追求她,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她根本不会融入这个由北京本地人组成的小团体。
她这次背着他们联系顾涛涛,想要挽回一下顾涛涛的感情。一个棒槌一颗糖才能长长久久的拴住男人,太上赶子不行,太冷淡也不行。
想明白这一点,她偷跑到学校后面的邮局里拨打了电话。
顾听澜接到电话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问:“你是哪位?”
小雯听到电话里陌生男人的声音,抓紧话筒,红着脸说:“我是小雯,是他的女朋友,你、你应该听涛涛提过吧。他——”
“女朋友?”顾听澜打断她的话,当机立断地说:“我弟弟没有女朋友,更不会有小雯这样的朋友。”
小雯知道顾涛涛的哥哥是个人物,在北京军区大院里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跟这样的人通话,她的脸涨红,抓着衣服的领口,急切且激动的说:“你是他哥哥吧我是李雯,他一直想跟我好,我、我现在想让他接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顾听澜冷漠地声音说:“他并没有跟我提过任何女同志,还请你自重。避免你继续纠缠骚扰他,我会安排接线员拒绝接听你的电话。”
哪怕没有见到顾听澜本人,光是在电话里她就能感受到高高在上的阶级差。她痛恨这种感觉,更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上人。
她想抓住机会,殷勤地说上几句话,不料对方说到做到,当真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小雯觉得这样的行为太没有风度,可她一个穷学生根本奈何不了。
她心里藏着事,回到宿舍闷闷不乐。
她从穷困的豫南考学到北京,虽然只是一个免学费的师范学院,但光是生活费等开销也是用尽了家里的每一分钱。人云亦云地嘴上跟别人一起喊着“学习无用”到底还是无法离开学院给的庇护,依旧住在宿舍当中。
顾涛涛无疑是她能接触到的人里,最高等级的一类人。京圈红墙子弟,父母兄长手握实权,他人傻钱多还愿意掏心掏肺掏钱包的哄着她。一请客就带着她的一帮北京同学,让她特别有面子,飘飘呼呼的。
冷不防顾涛涛远离了她的生活,抽身到别的地方去,短短的二十天时间里,就让她感觉不适应。
她捏了捏手里红色的皮包带,为了避免麻烦,她特地用灰色的棉布缠了起来,做出一副深藏不漏的样子。只有仔细打探她行头的人,会一眼认出她手上的高级货。她喜欢看到对方突然惊讶的眼神,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
可惜高级货不能吃,不能穿。没了顾涛涛的供养,此时的她早就把这个月的生活费花的一干二净。手头上的拮据不想表现出来,她咬着牙,找到周艳,想把红皮包抵押给了她,借二十元钱做路费。
“你真要去找她?”周艳不认可李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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