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气”。
知道自己必须要去,花芽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思想觉悟只在一亩三分地上头。要是真到了那种场合让她说上两句,保准会丢人。
顾听澜不觉得花芽会丢人,反而认为花芽言语简单却有大智慧。他能透过现象看到花芽本质里头别人看不到的许多优点,不想把自家媳妇放到外面让一群老外评头论足。
可是人家特意提了,阮旅不好拒绝,便替他们答应下来。
“床上放着的军装是按照你的号码拿的新女兵军装,上面没有肩衔,你可以穿。”顾听澜帮花芽擦了擦唇角说:“高婶子到时候也会去,你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就是怕给你丢人。”花芽闷闷地说:“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
“我会一直在你旁边,说错话我替你兜着。”顾听澜若无其事地说:“也就是几位顾问,但凡在他们的国家有点身份地位也不会被发配到万里之外修大桥。你理不理他们都行。”
花芽:“我还不会说苏联话呢。”
顾听澜说:“他们说的都是俄语,你不会我会,我跟在你身边要是有沟通的需要我给你当翻译。”
“你会俄语?!哎哟我的老伴,你也太棒啦。”
花芽震惊,油乎乎的手就想要捧着顾听澜的脸。顾听澜来回闪躲,好不容易躲掉,吧唧一下,好家伙,一张小油嘴亲上来了。
顾听澜眼睛眯了眯,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要跟我玩这个?”
花芽指了指外头还有亮的天说:“禁止白日那什么。”
顾听澜半笑不笑地说:“花大忙人,最近我回家你都没回家。让我一个新主夫独守空房。你上次跟我怎么说的,晚上九点,准时亲嘴。那我是不是能把这句话还给你?”
“我哪有这么晚回来!”花小芽耍赖,一本正经加三分心虚地说:“上次就是、就是有大芳姐她们几个家属毛衣还没织完,眼瞅着天就要下雪高婶子就让我多教教她们我也就昨天回来的晚了点,八点多回来的我哪里知道你会那么早回来,还做好饭等我。你做好饭不知道去楼下喊我么”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呗。”顾听澜勾起笑,眼神里噙出一丝不怀好意:“也的确怪我,前段时间太忙,没把媳妇伺候好。让媳妇生了不着家的心思——”
“不不不,是我的错。”花芽顿感皮紧,不与怨夫争锋相对,小手晃出残影并疯狂摇头:“我这次一定早早回家。”
顾听澜这次没听她的话,似笑非笑地说:“你的小嘴巴太能糊弄人,我得让你长长记性才行。”
花芽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膝,警惕地说:“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我告诉你,顾八斤,不许在家里动用私刑,我会向部队投诉你!”
“哟,知道动用军嫂身份啦?”顾听澜站起来,缓缓走到花芽身边,见她把自己抱的紧登登的,轻笑了一下,一伸胳膊,就这么把还团着膝盖的花小芽拔走了。
约定好的下午时间,花芽准时出现在二楼。
高婶子等人看着面红耳赤的花芽说:“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花芽拿着毛线走到沙发上坐下,佯装开始织毛衣,吞吞吐吐地说:“睡了个回笼觉,被子盖的太严实。”
“现在可不能把厚棉被盖上,不然等到下大雪的时候会觉得不够暖和。”大芳姐的毛衣马上织完,她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脑门说:“妈呀,烫手,你该不会真发烧了吧!”
花芽赶紧放下针线,往厕所跑:“没有,我就是热的!”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把滚烫的脸埋在上面。冰凉的水无法马上让脸颊上的热度下降。
花芽气呼呼的小声骂道:“臭流氓!”
花芽在厕所里硬是洗了五分钟的脸,外头大芳姐轻轻敲着门:“小花,你没事吧?”
小花当然有事。
别人是害羞草。
她是含羞花。
问一句:含羞花是怎么死哒?
呵呵,羞死哒。
流氓流氓流氓!
花芽又骂了几遍。
打开门,大芳姐看到花芽的脸总算不那么红,就说:“快过去坐着吧,高会长给你倒了杯热水,你喝点热水能好点。”
高会长家里俨然成了个编织教室。
花芽坐在沙发中间,左边是大芳姐,右边是秦大姐和她女儿。对面是麦婶子和赵雪。
花芽把这几位“后进生”单独补课,一点点拉扯了几天,现在很有成效。
大家手上顺了,嘴巴上就开始八卦。
花芽看似在帮人数针,实际上小耳朵已经偷偷立了起来。
其实大家在高婶子面前很收敛,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会说。说来说去,话题绕到被抓走的孙婶子身上。
秦大姐跟高婶子关系好,说起话来少了几分顾忌。知道坐在这里的关系都算不错,便问高婶子:“姓孙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花芽眼睛往大芳姐那一瞟:孙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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