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往她经过的地方检查了一遍,根本看不出来大桥墩有什么变化。他指挥着水泥罐装车倒车,继续重复刚才的工作。
花芽看的真真切切,孙婶子扔进去的解放包一定有问题。
可顾听澜明明白白说了,她不能独自行动,必须等到潜伏的人出现才行。花芽心急如焚地看着继续往里面浇筑的水泥,拉住王天柱说:“兄弟,赶紧去找炊事班的陈班长,就说我有情况,急需他过来!”
“好!”王天柱不想离开花芽,但知道他必须过去送信。他严肃地说:“你小心,我马上回来。”
远处,监控的其他人看到孙婶子在水泥墩前面晃了一下就走,她的身子挡在解放包前面,正好挡住监控视线。
孙婶子的行为略有些异常,虽然不知做了什么,但必须上报。
陈班长收到通讯消息,准备接触孙婶子探探情况。
王天柱呼哧呼哧地找了一圈,终于找到陈班长。王天柱怒道:“你到哪里去了,那边有情况!”
陈班长这边还要去找孙婶子,就问:“谁告诉你的情况,什么情况?”
王天柱焦急地说:“花芽同志让我通知你,那边的孙婶子有情况。她扔了个解放包到大桥墩子里头!大桥墩子马上要被水泥封上,我们不知道她扔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要搞破坏!”
“花芽同志呢?!”
“她还在前面监控那个坏蛋!”
“那个解放包肯定有问题。”陈班长把王天柱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赶紧回到帐篷里,不要在这边闲晃,我马上过去找她!”
王天柱说:“不行,她是我的家人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你赶快去帐篷!”
“不!我答应她很快就会过去!”
王天柱梗着脖子跟陈班长对视。
陈班长急的不行,拿出军用通讯器叽里呱啦一顿说。
王天柱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走,陈班长突然指着侧方说:“这是什么?!”
王天柱下意识的看过去,结果眼前一黑,居然被陈班长敲昏了。
王天柱想要骂陈班长。
他昏昏沉沉当中动了动嘴皮。
“小猪”花芽坐在移动的卡车里抱着王天柱,轻轻拍着他的脸说:“陈班长下手真够黑的,这都多久了。”
周文芳的身子跟着卡车晃了晃,见花芽掏出水壶递了过来说:“你帮我往他脸上浇点水。”
意识朦朦胧胧的王天柱,挣扎着睁开眼。
他费劲地看到花芽的脸,眨了眨眼睛。
花芽垂下头看了看,跟周文芳说:“要是傻了,能不能找陈班长赔个聪明的儿子?最好能自己考大学的那种。”
王天柱哑着嗓子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他的声音调调很奇怪,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他咳了咳,费劲地坐起来,发现他在一辆移动中的军用大卡车里。
他夹着嗓子说:“我们要去哪儿?”
花芽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对劲,皱着眉头跟转移她们的战士说:“同志,这孩子该不会是敌特冒充的吧?你能帮我检查一下么?”
持着枪械的战士警戒着车后方,抽空看了眼王天柱,一言难尽地说:“他是变声期。”
花芽懵了,这还真是她的知识盲区。
周文芳小声说:“是男孩子再次发育的阶段。”
花芽悟了,眼睛疯狂地往王天柱身上扫视。
王天柱双手无力地抱在胸前,跟花芽说:“你最好礼貌点。”
花芽点点头,正要说话,“轰隆!”
“轰隆隆!”
“那边正在引爆,捂住耳朵卧倒!”
两声巨响从远处的海滩传来,大卡车猛地横摆了一下。
平静的海面炸出黄豆般的雨点,超强的气浪滚着潮湿的尘土涌向四周。
爆炸的上空,生生出现一条彩虹。
花芽的耳朵一时间产生了耳鸣,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耳朵看向王天柱,王天柱同样受到巨大爆炸声的冲击,不断地揉着耳朵。
花芽伸出手想要帮他捂住耳朵,王天柱打掉她的手大喊:“管好自己,别管我!”
花芽只看到他张嘴闭嘴,一点声音没听到,她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失聪现象。
周文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花芽冲她点点头喊道:“我也听不见啦。”
持械的战士摆摆手,跟她们打着手势喊道:“别怕,很快会好!”
大卡车继续行驶,在途中花芽的听力逐渐恢复。
只是耳鸣声还在,有些干扰正常说话和听声音。
大卡车直接把她们拉到部队医院,花芽等人下了车,看到医院里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望着爆炸的方向,不知情况凶险,相互低语着。
平时开山修路也会有定点爆破,他们不知道这次面临的是敌特的破坏计划,只当又是哪处海底的坚固礁石需要炸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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