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发绿,咱们天上飞过去玩意都得被薅秃噜毛!”
花芽:“”
顾听澜听不懂它们的话,还在信誓旦旦地专挑好听的说。
冷不防看到花芽怀疑的小眼神,顾听澜清清嗓子打了个补丁:“当然都是有季节性的。”
花芽:对,一年十二个月,就两个月富裕,剩下十个月全馋的眼睛放绿光。
呵男人。
顾听澜想要扶着花芽上拖拉机后斗,花芽自己灵巧地翻了上去。等到顾听澜往上爬时,她甚至伸出纤细的小手,想要拉顾听澜一把。
武装部队的首长上个拖拉机还需要小姑娘拽?
答案是——需要。
滚烫的大手覆盖在柔嫩的小手上,根本没借到多少力气,脚下一蹬,顾听澜也上到后斗里。
花芽想收回手,觉得掌心太烫。没想到这个男人拽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塞,美其名曰:“你手太凉了,我帮你捂一捂。”
花芽的脸上漫出粉色,一动不动地坐在顾听澜旁边,小手乖乖地揣在男人的口袋里。
顾听澜觉得口袋里的温度飙升,很快他的手心出了热汗。怕唐突了小姑娘,他赶紧把手抽出来偷偷往裤子上擦了一下,接着重新放回去,轻轻捏着软乎乎的小手。
这是跑山人的手?
皮肤又软又嫩,一使劲都怕破皮了。就算花芽话不多,也能知道是多娇气的一个小姑娘。要不是亲眼所见,花芽能在悬崖峭壁上如履平地,他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一点。
难不成跑山是她家祖传的绝学?
他们没等多久,小瓜子翻了上来。跟在后面的拖拉机师傅与顾听澜打了声招呼,就开始打火。
第一次没打着火,第二次还是没打着,拖拉机在原地震了几下停了。顾听澜没别的办法,松开小手,利索地翻身下去,跟拖拉机师傅说:“还是这个老毛病,叔,我来帮你打,回头我找个熟人帮你修修。免得再坏到半路上,你回不了家。”
顾听澜挽起袖口,胳膊爆出巨大的力量,一圈两圈三圈,飞快地转着马达。
“嘟嘟——嘟嘟嘟嘟——嗡——”
小瓜子愁眉苦脸地以为要走回去了,见顾听澜三两下就把火打上了,赶紧给顾听澜鼓掌。按照部队的节奏规矩,“叭叭叭叭,叭叭。”完事。
“这就是夸奖你的意思。”小瓜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冻梨,递给花芽说:“嫂子,你吃这个?”
顾听澜翻上来挤在花芽身边坐下,从包里掏出厚实的大围巾一圈圈给花芽裹上。他凶巴巴瞪了小瓜子一眼说:“待会你来表演一个顶风吃冻梨,三十分钟窜稀的节目。”
花芽被他包的严严实实,半张脸埋在大围巾里,她以为顾听澜不会发现,偷偷地笑了一下。
顾听澜眼神多贼的一个人,见状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姑娘的脑门说:“又想笑话我什么?”
花芽捂着脑门瞪他一眼,顾听澜嘿嘿一乐,帮她把大围巾往上遮遮。大冬天,车斗里没有挡风的玩意,一吹过去得一个小时,脑门都得成冰块。
顾听澜想着小姑娘这么娇气的人,又从包里掏出棉帽给花芽扣上。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漏风的地方,这才让前面的拖拉机师傅踩下油门。
花芽只剩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她本身似乎有一种很沉静的气质,待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也会觉得很舒服。
当然,呱噪的小瓜子如果不在的话更好。
花芽很快感觉到冷风往脖子里灌,多亏有戴着大围巾,不然人肯定会被冻僵。花芽瞪大眼睛不断看着海岛上与内陆完全不一样的风情,从没见过的植物,没听过的语调,连头上飞过的鸟雀都带着另外的口音。
花芽一路上眉目弯弯的,顾听澜吊着一口气,很担心小姑娘觉得这里不好,翻脸不认账要回家去。见她兴致勃勃地看着路边的风景,顾听澜又把心揣回到肚子里。
柴油拖拉机一路冒着黑烟,伴随着巨大的嘟嘟嘟声响。花芽见顾听澜和小瓜子俩人一路上都不说话,想必是噪音太大,不好交谈。
“快到了。”顾听澜指着一个大石头制成的路标说:“再过二十分钟,就到031了。”
花芽侧过头,根本听不清顾听澜说什么。她掀起一边遮住耳朵的棉帽:“昂?”
顾听澜没忍住笑了,呛了一口风:“咳咳,快到了!”
花芽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花芽内心想着多年没见的大哥,心里非常激动。
就在这时,拖拉机突然停下来。
顾听澜皱着眉头下车,发现拖拉机里的柴油耗光了。开拖拉机的师傅一脸歉意地说:“我昨天看的时候还是满的,指定被我家臭小子抽出去装他车上了。对不住啊,大兄弟,我看也不大远了,要不然你们先走过去?”
就在这时,后面有一辆雄赳赳气昂昂的解放牌大卡车超车过来。车后斗里坐着一群去农场回来的家属,她们在后面挤在一起有说有笑,还有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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