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摆了好几种药,都用各式瓷瓶装着,谢怀瑾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小罐上,眸色深了几分,喉头滚动:“这药……我来上?”
姜灵竹闭上眼,看不到那张脸后总算能喘口气了,闻言还有些生气:“不是殿下自己要帮妾身上药的么?”
她说不让他来他还不高兴,让他来了又在这问问问,问个锤子,真是惹人心烦,烦个没完没了。
谢怀瑾不知她火气从何而来,但看到那小瓷罐后又想明白了。
是气他这几日弄的太过,害她伤着了吧。
他问也只是怕她会觉得羞,现在看来她似乎不止床下胆子大了些。
谢怀瑾没打算一开始就上那药,先替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包裹手掌的棉布上沾了些金色颜料,他估摸是方才又在书房研究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也没多问,隻让她这几日多注意些,别让伤口碰水。
“嗯。”姜灵竹闭着眼睛,摆烂般仍由心跳在男人轻柔上药的触碰中狂跳。
算了,等他走了再去书房把画翻出来拜一拜吧。
手上的伤口很快处理好,谢怀瑾迟疑了几息,才伸手去解她的裤子。
“做什么?!”
姜灵竹一个激灵,眼睛也闭不下去了,连忙护住腰带,撑着就要坐起来。
“别乱动。”谢怀瑾皱眉阻止她的动作:“脱了才好继续上药,躺好。”
“你t……特别细心,呵呵,特别细心。”姜灵竹一句脏话差点出口,阴森森的笑了两声,继续躺了回去。
膝盖上的伤确实不太方便,脱就脱吧,脱完看她腿上都那样了,只要他还有点良心,都没法再想着那檔子事了吧。
其实那伤不算重,就是破了些皮有些淤青,但因为她皮肤太白,伤的面积又有些大,瞧着就很是触目惊心。
谢怀瑾原本是有些心浮,但褪下裤子后凝着那青紫痕迹就只剩下心疼,他手上动作愈发轻柔,声音却带了些冷然:“今日我同圣上请命,替李颂求了个官职。”
“哦……嗯?谁?!”姜灵竹刷一下睁开眼睛,难以置信:“李颂?!你替他求什么官职?”
谢怀瑾挖出一坨药膏放在手心用体温滑开,再细致的涂抹到她膝盖上,慢悠悠的道:“西北和林县县令。”
西北……和林县?!那个有史以来经历了28任县令,有16位死于非命,5位疯癫,还有7位至今下落不明的和林县?!
姜灵竹不问了,隻心里感叹以后千万不能惹到谢怀瑾,这厮杀人不见血,忒狠了点。
但转念一想,这人是在替她出气,又忍不住泛起一丝甜。
什么东西?!打住打住,再甜还能甜过金山银山么,不要走上歧路!
姜灵竹摇了摇头,人果然不能脆弱,否则心房就容易失守,唉,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花孔雀,今晚就扎他小人。
她想的出神,直到腿间一凉,才骤然回神,错愕的看向谢怀瑾:“你,你又干嘛?”
“上药。”谢怀瑾将刚脱下的亵裤放到一旁,又在旁边的水盆里净手,用干净的布巾擦干,这才拿起一个小瓷罐,低着声道:“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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