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伸出,将她手中酒杯按了下来,谢宣对周围几人道:“我与卫郎君有些私事要谈。”
旁人见是他,没有说什么,很快散开。
谢宣沉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卫姌想到书信,点点头,起身和他前后脚离开内堂。
酒宴到了此时,进出内堂的人也不少。有的事出去方便,有的则是到外堂去找认识的人。
谢宣一路没说话,偶有碰见认识的人,还要寒暄打个招呼,一直从外堂来到花园角落里。他才停住脚,开门见山道:“之前陛下是不是有一份书信交给你”
卫姌点头。
谢宣道:“可随身带着,拿给我。”
卫姌看了他一眼,目露不解,今日到琅琊王府来,她为防着万一,还真将那封书信带在身上,此刻从袖中抽出,仍是问了一句,“现在还有何用”
谢宣道:“我当日是从家中传信得知建康有变,还全赖王致之提前跑出来到处传信。这一月国丧陛下在宫中琐事缠身,我还未得召见。”
卫姌恍然,谢宣带兵来援,但是宫中围困已解决,此后司马邳登基,又是国丧,司马邳未见过谢宣,不知书信并未送达。或许正是司马邳误会书信送到,谢宣才带兵来了,所以也没有特意问起这件事。
她有点不敢置信,竟这般幸运。
谢宣从她手中将书信拿走,打开飞快上下一扫,然后收了起来,道:“不用担心,这件事由我掩饰,不会让你为难。”
卫姌嘴唇微动,要说声感谢,但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总有些别扭,犹豫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两个字,“多谢。”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宣突然上前,拦在她的面前,“慢着,我还有话问你。”
卫姌因他才帮了个大忙,问道:“问什么”
谢宣抿了下嘴,道:“桓启是怎么回事他与你并非血缘兄妹,如何能住在一处”
卫姌脸色微变,道:“你什么意思”
谢宣往前一步,凝视着她,“他是不是对你别有所图”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抱歉,昨晚更新鸽了,因为聚会喝了点酒,还以为微醉能才思如泉涌,全是骗人的,脑子空空如也,还把一个剧情点给忘了。
昨天一醉让我今天反应迟钝,晕了一天,还卡文,到了晚上才清醒点我大概快要痴呆了
今天翻出手机备忘录看灵感记录,好家伙,有几个萌点,被我彻底忘了,现在还安插不回去,捶胸顿足欠了不少章节,我也不知道哪天能爆发,只好先欠着了,掩面遁逃
一八七章巧
这一句石破天惊, 卫姌身体微颤,仿佛被人当面揭了面皮,脸上火辣辣的, 羞耻难当。只是当着谢宣的面不肯表露, 仍硬撑着佯装镇定。
谢宣心已猛地沉了下去,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果然如此——其实城门口碰见那次他就隐约生出怀疑。即便是手足兄弟, 也没有兄长那样亲昵搂着幼弟的。何况桓启霸道姿态不加掩饰,今日宴席上谢宣观察许久,越发确认这点,这让他心急如焚, 只想找卫姌说个清楚明白。
“他……”谢宣印证了猜想,心中又酸又妒,咬了咬牙,才艰难出声,“莫非你扮做郎君舍弃婚约是为了他”
卫姌看他面色铁青,隐含怒意,沉默了一瞬, 随即嗤笑一声道:“随你如何想。”
谢宣伸手, 又拦在要走的卫姌面前,刚才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语气又稍稍放软一些:“桓启此人绝顶聪明, 手段厉害,但为人风流,并非良配。”
卫姌心中比他还明白。桓启秉性霸道, 看中的无论是人还是物, 都一定弄到手里。看似深情, 实则最是易变, 他又没个长性,真到手了说不定过几日就腻烦扔脑后去了。卫姌扫他一眼,语气冷淡道:“我若身份未变,应该已听从家中安排出嫁,可就算是换了郎君身份,也不得自由,都是受制于人。”
谢宣怔了一下,知道她对桓启无意,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极隐秘的喜意。
“玉度,”谢宣唤了一声,道,“你若是不情愿,我可以帮你。”
卫姌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目光略有些怪异,“帮我怎么帮”
谢宣道:“趁早恢复你女郎身份,对外只说你为完成兄长雅集定品的夙愿,你和我自幼就有婚约……”
还没等他说完,卫姌已冷了脸,“不必。”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并非我想以婚约束缚你,”谢宣有几分焦急,解释道,“实话告诉你,我已去求过族中长辈,与泰山羊氏退婚,可长辈不允。”
他仍是看着卫姌,她头发全都束在冠中,越发显得小脸白净娇丽,似玉做的人儿。想到叔父勃然大怒,放下话来与卫氏婚约绝无可能再续,谢宣心仿佛被狠狠攥紧,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平稳了声音,继续道:“只要你以卫氏女郎身份出现,我叔父他们也不能无视礼法,想将你我之间婚约解除,叔父也必须做出让步。你大可以摆脱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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