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不上边。卫钊练兵时发现问题很多,而下面见他是个年轻士族子弟,暗自不屑,都道如今士族风气糜烂,酒囊饭袋不在少数,因此上下操练皆是敷衍。
蒋蛰四人气愤不已,私下谏言说将军中最混的几个杀鸡儆猴,以正军法。
卫钊却格外沉得住气,此后一个月里,吃用随军,操练相同。那日有个寒门出身的年轻将领提着长、枪,找卫钊说要比试。士卒们围了校场,好奇地观望,这些日子他们也看出卫钊是有点本事的,但到底是什么程度确实需要有人去掂量一下。
卫钊郎朗一笑,提枪上马,与那将领在校场比斗起来。那年轻将领没有家世背景,如今能以武入官,自然是战场上立过功的,士卒大部分都看好他。可没想,长、枪交击不到十回合,年轻将领就被卫钊挑下马来。他还不服,卫钊长、枪一指,锋利的枪尖直对他的咽喉。
年轻将领抬头,对上卫钊锐利如电的双眼,一时间冷汗如雨,他有种直觉,若此时再有所挑衅,必然死于当场。
所有人噤若寒蝉。
卫钊收了枪,脸上带笑问还有谁想比试。
军中最是容易出胆大豪气之辈,很快又有几人出来,全都被卫钊打败。这时众人也看出来,卫钊骑射兵器无一不精,是个少见的悍将。
卫钊一日挑落众多军中好手,第二日再行军操练时,再无士卒懒散应付的情况。过得几日,又有军中好手提出比试,卫钊冷笑一声,命人将挑衅者责打军棍,并令士卒前来观看。众人这才知道卫钊的手段,绝不容忍此类以下犯上。此后军中令行禁止,无人再有不服。
卫钊从军中挑拣百人组建亲卫,刚将军中上下整肃一遍,殷浩军令又至,大军开拔,向北行进。
卫钊带兵由淮南郡出发,进入燕地所属,行军两日,就遇到小股燕军袭击,卫钊指挥若定,击退几次袭击,军队并无大损伤,士卒对卫钊十分敬佩,再不将其视为普通士族子弟。
大军行至山桑,有一座小城在此,城门紧闭,拒不开门。卫钊扎营在距离城门不到十里的山野扎营。军中几位将领纷纷出谋划策,为劝降还是攻城争论不休。卫钊看着地形图,皱眉不语。
亲卫何瀚之问道:“将军可是忧心攻城之事”他就是当日第一个提出与卫钊比试的,输了之后认罚破坏军纪,反倒做了卫钊的亲卫。他对卫钊心服口服,这些日跟在身后更是认定卫钊非一般人,定有飞黄腾达出头之日,于是死心塌地做着贴身护卫的工作。
卫钊从沉思中抬头,剑眉一展,笑道:“区区一个山桑,要攻不难,明日先去试探一下。”
何瀚之和蒋蛰都看出他想的并非这么简单,但他们都知道,卫钊若是心情舒畅,谈笑颇有士族公子风范,不言不笑时威仪摄人,让人不敢冒犯,但若是发怒,那便是戾气骇人,直面者肝胆欲碎,因此也没人敢去试探他的想法。
到了第二日,军中先派人去城门前喊降。
山桑县令颤着声回应,说需要考虑三日。
喊话士卒回来禀报,卫钊低头又看了一回地图,若有所思。
到了第二日,卫钊派出斥候小队,去前方打探消息,尤其是山桑周围的地势情况。到第三日,前去探查的斥候还未回来,山桑城里却传出将要投降的消息,县令道需建武将军亲去取城。
卫钊闻言冷笑,“当我三岁稚童哄骗。”他一声令下,命全军整装待发,准备应敌。
出营帐之时,蒋蛰还有些不解,道:“我看山桑虽城墙坚固些,里面也并无多少军士,郎君何须如此郑重以对给我三千……不,两千人即可,就能打下来。”
何瀚之回头看了眼营帐道:“将军不会做无用之事,我等听命就是。”
卫钊在营帐中听见两人说话,从中也看出区别,蒋蛰出身市井,好武勇斗狠,何瀚之军中打拼一路起来,于排兵布阵更有所长。他将两人的用处想了一遍,等待大军整发。
卫钊在营帐中换上轻甲,这时蒋蛰跑了进来,从行囊中翻出护心镜道:“小郎君当日说过,上战场时一定要让郎君穿上这个。”
卫钊皱了下眉。
蒋蛰又道:“小郎君都那样嘱咐过我,郎君还是穿上吧。”
卫钊想起当日卫姌捉住他袖子不放,仿佛不答应她立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下一软,让蒋蛰把护心镜拿来。
卫钊带着大军进发,很快来到山桑城外,此时城门大开,县令站在门前,躬身相迎道:“我等北地臣民,等候王师已久,请将军入城。”
将领士卒都是兴奋不已,所谓攻城为下,如此不费一兵一卒 ,却将城池拿下来,算是大功一件。
卫钊骑马当先,带着几十亲卫,将进城门之时,卫钊忽然调转马头,问县令,“既然等候王师已久,为何还要我等上三日”
县令愣了一下,道:“大军临城,下官自是害怕……”
卫钊忽然举刀,对着他当头劈下。
县令头颅飞出,血溅当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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