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云乔噘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工位上。
“小乔,这是咋啦?”隋夏暂停敲打键盘,扭头看向她。
“昨天去参加了一个培训会,是针对青年律师的,我以为会讲一些办案经验,结果……”云乔气呼呼道。
“讲了什么?”隋夏感觉有些奇怪。
有点像功夫熊猫
“讲了一大堆,女律师该怎么穿着打扮,该怎么跟法官沟通交流。”云乔说道。
隋夏一笑,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般说道:“律师的穿着和沟通方式也很重要的。律师业属于服务业,穿着和沟通是很重要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隋姐,你知道吗,培训会上,那个资深女律师,好像是个中型律所的合伙人,居然厚颜无耻的传授女律师怎么勾引法官。”云乔气愤道。
“不会吧,要说与法官勾结这事都是桌下的东西,没有人会傻到拿到桌面上当着同行的面当优势来谈。”隋夏一怔。
“不是勾结,也不是勾兑,是勾引。我的隋大姐!”云乔强调道。
“哦?她是怎么说的。”隋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位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合伙人居然说,女律师一定要穿短裙,而且跟法官打电话沟通时一定要嗲,让人一听就骨头发酥那种。让对方心痒,想要,但是又得不到等等。
反正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在听培训,而是某个著名的娱乐场所在培训新人。
我跟你说隋姐,昨天的培训让我认识到:这个行业只有你想不到的龌龊,没有做不到的无耻。
方老大当初说这个行业就是一个名利场,我还有点不信,现在看可能更不堪,底下藏污纳垢,很多东西见光死。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敢把一些无耻的东西当专业技能,拿来培训律师。我也是真服了!”云乔一脸的无奈和愤怒。
“所以啊,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认这样的律师当师傅。还是跟着方老大办案子踏实,没有那么多斜的歪的。
其实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名利场,不为名不为利的人早就出家去了。不对,现如今处处都是名利场,无一例外。
正因为如此,做一名有良心,守正的律师才很难。在群魔乱舞的环境里更能凸显一个人的本性,不是吗?
律师也是人,你要理解是人就有欲望,为了满足心中的欲望就会不择手段,有的律师走正道,有的律师来斜的歪的,这就是人性。”隋夏伸出手搂着云乔的肩膀,劝慰道。
“好吧。我管不了别人,只能管自己。反正我是做不到那么‘嗲’,一想起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云乔耸了耸肩膀。
……
下午的时候,杜庸和程都从外面回来后,杜庸将一份判决书递给了曹永正。
“曹律师,这是咱们上次讨论的那个葛兴根‘抛物行骗’案的判决书。”杜庸微笑道:“这天太特么冷了,差点把耳朵冻掉了。”
“啥结果?”曹永正拿起判决书,问道。
“与咱们的判断一致,被告人葛兴根不构成抢劫罪,构成盗窃罪。”杜庸说道。
曹永正翻开判决书,直接看向最后两页。
法院认为,葛兴根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秘密窃取他人财物、银行卡,并持盗窃所得银行卡冒领卡内款项,其行为构成盗窃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
葛兴根曾因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在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是累犯,依法应当从重处罚。
鉴于被告人在庭审时能够自愿认罪,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据此,法院依照《刑法》第196条第三款、第264条、第25条第一款、第65条第一款以及《最高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六条第三项之规定,以葛兴根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九个月,并处罚金一万元。
“杜律师,服了!我真的服了!法院的认定居然与您的判断一致。”胖乎乎的曹永正一抱拳,看起来很搞笑,有点像功夫熊猫。
……
二日后的下午,大宝风风火火的跑到了盛德律师事务所,来见宇文东。
会议室内,大宝正在喝着茶水,一脸的惬意。
“是不是赔偿的事有信了?”宇文东一进门见他如此做派,心中一喜。
“嗯,我查过了,被害人三十二岁,未婚,家是下面村里的,在市里的一家公司打工,平时上下班都骑车。很环保低碳的一个人。因为家里穷,在市里买不起房,谈了几个女朋友,一直没结婚。
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刚毕业现在县里的一家公司上班,被害人父母没有什么工作,一直在村里务农。
我试着跟对方接触了下,他父母很坚决,不愿意谈。但是他弟弟想谈,毕竟人没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有人给赔偿是好事。”大宝又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被害人父母不跟咱们谈,那被害人弟弟能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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