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师,您能不能见下我爱人,我出律师费。不让您白跑一趟。”苏翠荣有些不死心。
“我们可以去会见,但是很可能您会白花钱,起不到效果。”方轶劝了一句。
这种案子只要证据确凿,很难翻案,而且数额又那么大,如果不是孔许生有自首情节,肯定会被判的更重。从目前的情况看,基本上二审已经没有再改判的空间了。所以方轶根本不抱希望。
“嗯,我明白,我就是不死心,想让您再去见下我爱人,看看有没有希望,哪怕一点希望也行。”苏翠荣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苏翠荣与孔许生是高中同学,后来孔许生考上了大学,毕业回来分配去了机关工作,而苏翠荣进了县里一家国企。
在孔许生工作的第二年两人结婚,次年有了一个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孔许生在生活作风上一直很好,很专一,没有出过绯闻。
尽管孔许生有百般不是,但与苏翠荣相亲相爱,转眼间两人已经四十多岁了,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可没想到孔许生被抓了。其实他们两口子一直担惊受怕,直到靴子落地那一刻,心才踏实下来了。
正是因为两口子感情很好,所以但凡有一点希望,苏翠荣也不会放弃。
“好吧,我们可以去会见下,并且去法院调案卷,律师费二万元,但是不一定会有效果。您爱人提上诉了吗?”方轶问道。
“没有,我爱人的案子是当庭宣判的,今天才拿到的判决书。”苏翠荣回道:“今天能签协议吗?”
苏翠荣觉得方轶还算厚道,最起码没有狮子大开口。
二十多分钟后,周颖协助苏翠荣签署了委托手续并缴纳了律师费后,方轶二人将苏翠荣送出了门。
白面书生孔许生
“周颖,这案子比较急,你联系下看守所会见。”方轶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安排道。
“方律师,这案子有希望吗?要不您甭管了,我来处理吧。”周颖觉得这案子希望不大,反正也就是走下程序见下被告人,根本用不到方老大出面,自己就能办。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答应了人家,就得做到,以免对方有意见。”方轶想了下说道。
“好吧,我约好时间告诉您。”周颖点头。
次日上午,方轶和云乔去了看守所。
孔许生是个白面书生,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如果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大学老师呢。
他讲的案件情况与之前他媳妇苏翠荣说的大差不差。
方轶看到孔许生的右手裹着纱布,便伸手指了指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弄的?”
“一审的时候我被取保候审,在开庭的前一天,我去超市买东西,正好走到银行门口,我发现有个短头发的小年轻跟着一个刚从银行出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便跟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正好看到他用刀片割那女人的皮包,然后往出偷钱。我上去就把那小年轻的手抓住了,没想到那小子挺横,我们两个就动了手,那女的发现包被割了个大口子,心疼的不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一大堆人围着我们,我已经将那个偷钱的小年轻按到了地上,警察把他抓了,让我和那女人去了派出所做笔录。我的手就是在搏斗中被小年轻的刀片划的。”孔许生伸出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
“那个小偷从那女人身上一共偷了多少钱?”方轶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文弱书生还挺有正义感。
“他没偷到手,那女人一共取了两万,当时他正准备偷钱,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止他,这两万元一分剩不下。当时那两摞钱都已经被拽出来一半来了,我一抓他手,钱掉在了地上。
也多亏了是个小年轻,如果是个老贼,我肯定抓不到,而且也不会只是手受伤,估计要比现在惨的多。”孔许生自嘲道。
“当时周围没有别人上去帮你抓贼吗?”周颖问道。
“当时周围男女老少有不少看热闹的,可上前动手帮我的就只有一个小姑娘,她帮我按着小偷的脚。丢东西那女人吓得直哆嗦,除了打电话报警什么都没干。估计是怕被报复。
可悲啊!没事的时候都口口声声的吹牛,什么好听说什么,可真赶上事了,一个个比怂蛋包还怂,一点血性都没有。
这要是在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早就一帮人冲上去把这小偷打的半死了,警察来了都得抬着小偷走。”孔许生说的神采意义:“哎!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了,此一时彼一时。”
“那个小偷是怎么处理的?判刑了?”方轶问道。
“没有,那个小偷才十四岁,派出所的民警说不够年龄,没当刑事案件处理。”孔许生回道。
方轶一怔,才十四?这种生瓜蛋子最危险,下手没有轻重,头脑一热做事不计后果,孔许生还真是好胆量。
“开庭的时候你提过这事吗?”方轶问道。
“这是在开庭的前一天发生的,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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