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培养的时段放在后期,前期正常招聘实习律师,为后端的造星做准备。”方轶说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盛德律师事务所的口碑和名气竖起来了,排名能够进入前三甲,即便你们给实习律师的待遇不是那么友好,也会有大批的实习律师投奔你们。
如果能把盛德律师事务所做成本省圈内实习律师的‘正道’之地,那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基数越大,你挑选的余地也就越大,到时候,即便有部分律师离开,你也不会在意,因为有更多的律师想往上爬,成为明星律师,想要成名、赚大钱。”云梅说道。
“成名后呢?跳槽怎么办?”方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盛德律师事务所有一帮明星律师,而其他律所只有一两个明星律师,你觉得陌生客户选谁的几率高?再说了,市场这么大,你怎么可能全包下。你想成为圈里人的公敌?!
做明星律师不外乎图名图利,有明星律师离开这是好事。”云梅微笑道。
“为什么是好事?”方轶疑惑的看向她。
“第一,把位置腾出来了,可以更有利于资源分配;第二,离开的律师如果三年内还保持着知名度,说明你们培养出来了一位业内知名大律师,可以为你们免费打广告,盛德律师事务所以德为本。
如果离开的明星律师像流星一样最终失去了光环,对于团队内的律师来说,这是一个反面例子。其他明星律师想要跳槽就要慎重了,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如果在盛德律师事务所能赚到钱,赚到名气,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律所呢,人都是有惰性的,在舒适区待久了,不会轻易离开。”云梅端起生啤喝了一口,看向方轶。
“嗯,有道理。要想发展就得打破传统。万主任在做新的尝试,是我太保守了。”方轶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如果能做到以德服人,人走咱不阻挠,人留下咱真诚对待,这就足够了。我吃饱了,咱们回去吧?”云梅打着哈欠问道。
“好,已经十点多了。小志,回去了。”方轶转身冲着不远处正在嘻嘻哈哈聊天的方安志喊道。
……
次日一早,方轶刚走进办公室,欧阳杰打来了电话。
“方哥,有个贩独的案子,被告人家属想见您一面,咨询下。咨询费我已经跟对方谈过了,三千元一小时。
对方不差钱,如果这案子能接下来,律师费随您提。”手机中传出欧阳杰的声音。
“可以,我今天不出去,上午下午都可以。你约好了,跟我说一声。”方轶回道,随后二人又聊了几句挂断了手机。
下午两点的时候,欧阳杰带着一个胖子来到了盛德律师事务所。
胖子名叫钟维成,三十来岁,大秃头,上身里面一件花衬衫,外面休闲西服,下穿休闲裤、大皮鞋,一双大铃铛眼,一脸的横肉,脑门有道疤非常显眼,脖子上挂着小拇指般粗细的金项链(不知道是不是空的),一看就是社会人。
他手上提着一个黑色旅行包,进入会议室后,他将旅行包放在了椅子旁边。
几分钟后,方轶走进了会议室。
“方律师,这位是钟维成钟总,市内最有名的夜总会‘夜来香’就是他的,钟总是咱们市知名企业家。
钟总,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方律师,方律师专门办理刑事案件,是咱们省里的知名刑辩律师。”欧阳杰给双方介绍道。
“方律师,您好,久仰大名。”钟维成起身伸出大胖手与方轶用力握了握手,声音瓮声瓮气的。
方轶见钟维成器宇轩昂,一身的霸气,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捞偏门的,两人客气了几句后,坐了下来。
方轶不太想与这种人打交道,盛德律师事务所不办涉黑的案子,因为风险太大,当然法律援助案件除外。
但是人家已经来了,进门全是客,全凭嘴一张,接吧,总不能把人轰出去吧,得罪人!
“钟总,您今天来是要咨询什么问题?”方轶开门见山道。
“方律师,我这人嘴笨,我这有两份判决书,您看下。”钟维成拿出两份判决书,递给了方轶。
钟维成递过来的是两份刑事判决书,被告人有四人,第一被告人名叫钟维灿,方轶看到此处,抬头问道:“钟总,这个被告人钟维灿是您亲戚?”
“嗯,是我亲弟弟。因为我弟弟的事,我母亲被气的住了院。我母亲本身就有病在身,如果现在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用不了多久,我母亲也得……”钟维成哀声叹气。
方轶不再说话,继续看判决书,根据判决书记载,被告人钟维灿涉嫌贩独罪被抓,还好不是涉黑案件。案情如下:
去年年底的时候,被告人钟维灿指使被告人马北将其购买的独品从外省运输至市里交由被告人赵固保管。
今年年初的时候,钟维灿指使赵固将四百克独品交给自己,此后在他与被告人贺通在该市一个酒店内进行毒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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