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方轶和云乔送母子二人离开了律所。
伍庆辉见云乔回来了,急忙凑了过来:“咋样?签了吗?”
“签了,不过前期先去会见和阅卷,给了三万,后期如果委托,这笔费用算在委托的律师费里。
你跟你朋友说下,这笔钱先不动,看看后期他们是否委托,如果委托的话,案子办完了,再给你们费用。如果对方不委托,方律师会直接把渠道费给你。”云乔说着把委托协议递向伍庆辉。
“协议我就不看了,都是一个团队的,我信得过你和方老大。一会儿,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给他说下。”伍庆辉没接协议,直接伸手推了回去。
案子接下来了,云乔没想到快放假了,还得跑一趟隔壁市的看守所和中院,没办法既然方老大吩咐了,那就干呗。
次日早上七点多,方轶和云乔开着迈巴赫向着隔壁市开去。这一路上云乔算是过足了车瘾。
上午十点,二人走进了看守所,会见徐启国,后者对判决书上描述的事实供认不讳,没有异议。
方轶隔着不锈钢栅栏,看着对面有些发福的徐启国,问道:“你让村里的会计给培训学校支付第一笔二百万借款时,有没有索要好处?”
“没有,我当时就是想钱放在银行账户里,也是放着,借出去还能为村里赚点钱。就这么个想法。后来再借六百万的时候,村委会的委员跟我的想法一样,都是想多给村里赚点钱。
我们这帮人文化水平不高,总觉得能给村里赚点钱是点钱,穷怕了!”徐启国眼神中充满了后悔与不甘:“方律师,我真的是想给村里谋点福利,又没贪污村里的钱,怎么就成了挪用公款了呢。这钱也没进我腰包啊。”
“借款的利息培训学校支付给谁了?”方轶接着问道。
“给村里了,都是公对公打款,有账可查。”徐启国底气十足道。
方轶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为什么之前说的借款年利息和后来的借款年利率不一致?”
“之前借款少,一共才二百万,所以当时我们一商量就定的年化百分之十。后来培训学校的老汤,汤建尧,又来找我,说要借六百万。
我跟他说数额太大,我一个人决定不了,得开会,而且要把之前借的二百万算在里面,他说没问题。但是利息得降一降,之前约定的利息太高。后来我们就商定年化百分之八。
虽然前面的二百万是我私自借的,但是我也没拿好处啊,而且后来村委会的会议已经对这笔钱进行了追认。不应该算是我挪用公款吧!”徐启国解释道。
“嗯,这案子确实有点问题。
下午我们去市里的中院阅卷,等我们看完案卷后,如果后面您爱人继续委托我们,我们会过来再会见你,告诉你辩护方案。
需不需要再给你存点钱,或者送点衣服?”方轶问道。
“不用,上周他们刚给我送了衣服,钱够花。”徐启国摇了摇头。
中午在市里吃了顿饭后,下午中院一上班,方轶和云乔走进了中院的大门,可能是临近春节放假的原因,人比较少,很快便完成了阅卷。
云乔开着车,二人开始往回走。
“怎么样,这车开着舒服吧?”方轶笑呵呵的问道。
“哎!短途还行,一开一个多小时,多好的车都累的慌。”云乔已经开始有点烦开车出来了。
“一会儿到前面,你停下车,换我来开。”方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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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能行。”云乔嘿嘿笑道。
“你姐给我买的新车,我一共没开几天,你整天把着方向盘,总得让我过过新车的瘾吧。听我的,前面靠边停车。”方轶一瞪眼道。
“好吧,听您的。”云乔一笑,她知道这是师父为自己好,怕她疲劳驾驶。
三日后,姜兰母子再次来到了律所。
“方律师,您刚才的意思是,我爸的案子有改判无罪的机会,是吗?!”徐晨双眼烁烁放光,激动的仿佛要吃人的样子,方轶下意识的直起腰靠在了椅子上。
“嗯,综合全案来看,我们认为,一审法院认定您父亲徐启国利用村委会职务的便利,以个人名义将公款挪给他人使用,这个认定是错误的,不符合实际情况。
在案证据无法证明您父亲徐启国在未经村委会讨论的情况下,存在以个人名义出借公款的情况;而且,在此后村委会与培训学校履行六百万元贷款合同时,已实际包含了之前出借的二百万元,您父亲没有谋取个人利益。
所以,我们认为,您父亲不构成挪用公款罪,可以做无罪辩护。”方轶一脸严肃的说道。
徐晨看向母亲,两人眼中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不过转瞬间母亲姜兰又有些担忧,之前一审时,那位律师也说这案子没有太大问题,不构成挪用公款罪,可一审还是判了。
“方律师,您有多大把握?”姜兰转头望向方轶。
“从目前的案卷情况来看,我的判断是徐启国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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