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不择食
姑父马建柱知道后,更是极力反对,理由说了一大堆,好像是为了温娆好,其实不然,他已经跟处长打过招呼了,结果连面都没见,侄女有男朋友了,这不是晃人家处长嘛,以后还混不混啦!
但是温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杜庸不嫁,另外,温娆的父母也不反对这门亲事,就这样,两人领了证。
但是小姑一家对杜庸却一直看不上,什么时候见到小夫妻俩,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这让杜庸很不舒服。
所以,杜庸也懒得搭理媳妇小姑和小姑父两口子,觉得他们是势利眼,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会去小姑家。但是温娆和小姑是有感情的,时不常的联系下,吃个饭。
今天听到媳妇说小姑父出事了,杜庸心如止水,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但是媳妇说了,怎么也得过去照一面,问问情况。
片刻后,他跟方轶打了声招呼,便下楼去了。
方轶团队从表面上看非常松散,其实不然,大家都很自觉,方轶也不会因为团队里的人有事请假而扣工资,这或许也是一种团队文化——容忍。在专业上严要求,在其他事上大家求同存异,相互容忍,出来赚钱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毕竟都不容易。
杜庸开着捷达车去接媳妇,心里想着年底有空了换辆新车,根本就没往小姑家的事上想。
当杜庸两口子走进小姑家一梯一户的二百来平的大三居时,杜庸心里不住的感叹,不得不说还是当官好。
小姑家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二位陌生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年轻,年老的男人六十来岁的样子,一头白发;年轻女士二十多岁,长得很平常。杜庸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同行。
“姑,姑父怎么样了?”温娆一进门便走到了小姑身旁,坐了下来。杜庸在距离她们二人一米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姑的儿子高考后,因为成绩不好,被送去国外读书了,小姑怕耽误了儿子求学所以没把家里的事告诉儿子。
在杜庸看来,即便小姑将家里的事告诉儿子也不会影响儿子的学业,因为她儿子此时不知道正在哪个酒吧喝酒泡妞呢,学习对于她儿子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副业。
“已经被关进去了,我正在跟律师说这事呢。”温云秀用手中的手绢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回道。
“温女士,案情基本上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您考虑下,考虑好了给我们打电话。”男律师起身说道。
“好,麻烦你了周律师。这是咨询费。”温云秀拿出一叠钱递给了男律师,男律师没有伸手,他身旁的女律师伸手将钱接了过来,放入了包里。
见小姑如此,杜庸心里很不舒服,不在于钱多少,而是小姑不信任他。自家侄女婿就是律师,而且还是刑事律师,结果小姑父出事了,却请别人来家里咨询,这还有什么说的,甚至杜庸都觉得自己多余来。
不过这种不舒服转瞬即逝,杜庸知道小姑从来就没有瞧得起过自己,自然也瞧不起自己的专业。这么一想杜庸释怀了,如果小姑真找自己办这案子,自己反而会为难,这样也好。
“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接到您的电话,立刻就往过赶,杜庸就是办刑事案子的,有什么问题,您可以问问他。”温娆一直想缓解杜庸与小姑之间的关系,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温云秀犹豫的看了杜庸一眼,回过头看向侄女:“公安部门说你姑父犯了诈骗罪,周律师刚才说要去看守所会见过后才能确定。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我准备明天去律所办委托手续,先让周律师去会见。”
“哦,这样啊。”温娆听小姑如此说,也不好再追问,只得劝慰小姑。
晚上两口子陪小姑吃过饭后,才回家。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根据不是十分准确的天气预报报道,西伯利亚来的冷空气已经快溜达过来了。
不管真的假的,路上行人的厚衣服已经穿上了,真正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整天出房门进车门,出了车门进房门的人肯定是体会不到的,只有起早贪黑的上班族才能体会到季节的变换。
周颖提着公文包回到律所,正看见孟广达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寞。
“达哥,又咋啦?”周颖端起水杯喝了两口后,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一个老同事,也是咱们同行,因为妨害作证罪被判了。”孟广达无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啥情况啊!”周颖一惊。
“我那个同事没几个客户,主要办婚姻家事和劳动纠纷的案子,基本上属于靠天吃饭那种,这几年业务不好,有什么案子接什么案子,混的一直不咋地。
这次有个强奸案找到他,其实他之前根本就没办过刑事案件,这次估计也是饥不择食,为了赚钱迫不得已才接的……”孟广达心中有事,不吐不快,便将同事的事大概讲述了一遍。
孟广达的同事名叫唐昌时,五个月前有个当事人来他所在的律所咨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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