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老孟名下吧,老孟专业底子扎实,就是不善言辞,宇文东正好可以弥补下他的缺点。当然不限于孟律师,团队里其他律师的案子他也可以跟。
他的定位是咱们团队的自由人,知道啥意思不?”方轶笑呵呵的问道。
“自由人,就是团队里的事都干呗。简单的说,宇文东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跟我差不多!”云乔嘿嘿一笑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马上到饭点了,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回律所。”方轶满意的点头道。
……
为了吃口饭
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内,周颖瘫坐在办公椅上,桌上放着公文包,眼神有些迷茫、不解、复杂。
御用司机伍庆辉手里拿着大切诺基的钥匙,坐在椅子上,不时的用眼瞄周颖,想劝劝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律师,这是您让我整理的案卷,我自作主张根据案情写了份辩护意见,您看看,希望能有用。”宇文东一脸真诚的将案卷放在了周颖的桌上。
“好,我一会儿看下。”周颖情绪不高的回了一句。
“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开庭不太顺利?”宇文东随口问了一句。
“别提了,今天去看守所会见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抢劫罪,被抓了。咱周律师同情心泛滥了。”洗掉了大油头的伍庆辉,一脸不以为然的替周颖回了一句。
“去,一边去。你知道啥。”周颖不乐意了,斜了他一眼。
此时孟广达和杜庸都不在,方轶带着云乔去开庭还没回来,团队的工位上只剩下了这三位。
周颖与云乔、伍庆辉和宇文东年龄相仿,沟通起来没有障碍,所以平时几个人经常一起侃大山。用云乔的话说,侃大山也是增加相互了解的一个途径,有利于团队内部的融洽。
“六十多岁了还抢劫啊!”宇文东惊讶道。
“哎!谁说不是啊,六十多岁不说,全身上下还有十多种慢性病,风大点都能给他掀翻了。就这样的还学人家拿一把钝菜刀抢劫。
她女儿委托咱们的时候,我还以为老头以前有前科呢,结果今天去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国营厂的下岗职工,后来自己一直支摊卖煎饼,一辈子遵纪守法。
前几年老伴去世了,儿子娶了媳妇,嫌他脏,不让他跟着一起住,老头每个月药钱就得花一千多,靠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活的。”周颖讲述道。
“那他女儿呢?”宇文东问道。
“他女儿嫁到了外省,家里条件也不太好。根本顾不过来,这次老头被抓,他儿子说没钱请律师,是他女儿跑过来花了五千元委托的咱们。”周颖解释道。
“老头这状况,举个菜刀都费劲,也抢不了谁啊!
说真格的,赶上腿脚利落的,早就溜了,还能等着他抢!即便是被他薅了脖领子,不等他把菜刀举起来,人家都能一脚给他踹翻了。
这样也能抢劫?我看碰瓷还差不多。”伍庆辉惊讶不已,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周颖讲述被告人的情况。
宇文东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哎!那老头抢了个醉鬼,被抢的那位喝多了,躺在大街上,老爷子过去拿着菜刀,被抢的那位还以为要给他敬酒呢。
最后老爷子打了他七八个嘴巴子,把自己累的都坐地上了,菜刀架在脖子上,被抢的那位才明白过来。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老爷子居然不要钱,让被抢的那位打电话报警,而且就在原地等着警察。警察一来二话不说,扔刀投降,十分配合。”周颖说道。
“那他图什么呀?不图名、不图利,图进去踩缝纫机啊,他那老胳膊老腿的也踩不动缝纫机啊!”伍庆辉瞪着大眼睛,十分不理解。
“你猜对了,老爷子还就是想进去。
当时我在看守所见他时,他问我能判几年,我说他的认罪态度好,虽然构成抢劫罪,但有投案自首情节,又没抢到钱,应该不会判太重。
他问我能判十年以上不?我告诉他可能性不大,有可能蹲个年,大概率法院考虑实际情况,会对他从宽处罚。
当时他还挺失落的,他说他是奔着无期徒刑去的。”周颖说道。
“无期?这老头疯了!”伍庆辉惊的都站起来了。
“嗯,这种案子,当年我在小律所实习时也听人提起过。其实被告人也是无奈,那个案子的被告人是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岁数大了,又没有退休金,家里三个儿子都成家了,但没有一家养他,老伴早就不在人世了,每年治病要花不少钱。
想来想去,他看到了护林防火的标语: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于是他在山上放了一把火。就这样他进去了。
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觉得老年人应该有吃有喝,跳跳舞唱唱歌挺好,可实际上这种待遇只有退休工资高的老年人才享受的到。对于那些退休金不够药钱,或者没退休金的,家里再不幸福的老人……,其实他们挺苦的。
他们犯罪的目的很简单,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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