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光先身为医务人员,私自配制含有有毒物质“乌头碱”的胶囊,并在诊疗中加大服用剂量,造成蓝镇国中毒死亡的后果,其行为构成医疗事故罪。
考虑到楚光先具有积极抢救被害人、投案自首、积极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等情节,依照《刑法》第三百三十五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从轻判处被告人楚光先有期徒刑一年。
刑事判决书下发后,被告人没有上诉,检察院也没有抗诉,判决生效。这个案子算是结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师父,您觉得今天县法院判的刑期怎么样?”云乔开着车问道。
“虽未采纳咱们的量刑建议,但也在意料之中。你觉得呢?”方轶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过头反问道。
“被告人有自首情节,虽然没有拿到谅解书但是积极的对被害人家属进行赔偿……我觉得这刑期判的有点长,应该再把刑期往下降一降。”云乔自顾自的说道。
老愤青
“不管判多少年,楚大夫都不能再执业了,乡里又少了一家诊所。村里本来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就少,以后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去县医院了。楚大夫大意了!”方轶感叹道。
“哎!也是,本来自己配制点小剂量的药,不招灾不惹祸的挺好,还能缓解患者的病痛。这下可好,工作丢了。
师父,好像医生构成刑事犯罪,执业资格证被吊销,或者执业资格证未被吊销,但自刑罚执行完毕之日起至申请注册之日止,只要超过二年,是可以再申请执业的。跟咱们律师不一样,咱们律师一旦被判刑就不能再考证执业了。”云乔眨了眨眼回道。
“即便你说的可以落地,一个曾经治死过人的医生,谁敢去找他看病?哪个大医院会收?
而且现在医生也卷的不行,想进知名大医院不读到名校的硕士、博士,想都不要想。
要说国外的医学博士比国内的医学博士好使,这个我可以理解,毕竟西医是从国外传进来的,不是咱们本土的。可中医是咱们的,结果中医被国内的一帮人怀疑,在国外却很受欢迎,咱们国内最好的药材全部都是出口的。
哎!想不通,实在想不通。照这样下去,以后学中医得去国外了,搞不好哪个非洲国家都会蹦出来说中医是他们的。”方轶发着牢骚。
“师父,您太杞人忧天了。中医是咱们的,地球人都知道。”云乔笑呵呵道。
“中医是咱们的,嗯,现在只剩一个名字了。端午节还是咱们的呢,结构大棒子和膏药国不是一样抢吗?这就跟自家过日子似的,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好东西也存不下。”方轶哀叹道。
“没事,等楚大夫出来了,过几年再把诊所开起来,照样治病救人。”云乔突然觉得师父絮絮叨叨的像个老愤青,便岔开了话题。
“难啊!乡里的小诊所不像一线城市的三甲医院,但是名声一样很重要。
在大城市的三甲医院里,即便出现医疗事故,也没有几个人会记住医生的名字,因为人太多了。
但是乡里的小诊所,人还没被判刑,事情就已经传遍整个县了。人言可畏啊!”方轶淡淡的说道。
云乔没有再说话,因为她觉得师父说的有点道理。
“就拿我们村里来说,去年我家隔壁二婶家的孙子之前上吐下泻的,二婶以为是孙子吃坏了东西,跑到邻村的卫生所拿了药,结果吃了没见什么效果。
二婶的儿子和儿媳妇周末回来,见孩子如此,带去了市里的人民医院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方轶埋了个钩子。
“怎么着啦?”云乔很配合的问道。
“人民医院的医生看后,问之前吃过什么药。二婶的儿媳妇将从卫生所拿的药给医生看,医生直皱眉。
告诉二婶儿子和儿媳妇,那药是给宠物吃的,不要再给孩子吃了。吓得二婶的儿媳妇急忙把药扔进了垃圾桶。回家后对婆婆好一顿埋怨。
二婶觉得委屈,卫生所给什么药就拿什么药。谁知道是给宠物吃的呀。
就这种水平的卫生所,都不是每个村都有,农村的医疗条件如何,可想而知。特别是老边穷地区,恐怕一个乡有一个像样的卫生所就不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资源都在向城市倾斜,年轻人不愿意留在村里。而城里,医院成群,好医生高端设备越来越多,资源都集中了,看个病能容易嘛。
可话又说回来了,县里、乡里生活水平低,赚不到钱,医生都不愿意去,光靠道德绑架,这年头谁听你的。
哎,矛盾啊!所以我说楚大夫的案子,明面上看是他私用土方治病导致的,其实说白了还是医疗资源不均衡导致的。”方轶继续发着牢骚。
这段时间,云乔跟着方轶到处跑办案子,通过刑事案件也看到了不少社会问题,有些刑事案子是因为人性的问题,而有些刑事案子却是社会问题。律师没有能力去改变,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推动法治进步,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对了,新来的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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