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车后,方轶将车开出了村子,在村外的树林旁停了下来。
“咱们聊聊?”方轶转过头看向后座上的宇文东,后者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推开车门下车。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方轶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问道。
“我是电力大学研究生毕业,今年刚毕业。”宇文东回道。
“法学硕士?”黄援朝此时已经明白方轶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是非法学硕士。”宇文东回答。
“看你解答问题不像是刚毕业啊,以前在律所实习过?”方轶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问道。
“嗯,家里穷,我妈又有病,从上大学开始,学费都是我打工赚来的。我考上研究生那年,我爸在工地出事没了。
后来我就边上学,边在周围的小律所打工,上了三年研究生,在律所干了三年,赚点饭钱。”宇文东边说,边用脚踢着地上的土坷垃。
“怎么说你也是正经研究生毕业,为什么不给市里的大律所投简历,选择自己单干?”方轶不解的问道。
“我投过简历,可我不是法学研究生,是非法学的,去面试没通过。”宇文东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哪家律所?办实习律师手续了吗?”黄援朝问道。
“在市里的一家小律所,是朋友介绍的,刚入职没几个月,现在还没办实习律师手续,在排队。”宇文东回道。
“排队?排什么队?”方轶不解道。
“我们律所业务不咋样,但是来办实习律师的毕业生不少,带我的律师现在名下有两个实习律师,一名律师最多只能带两个实习律师,所以我只能等,要到月底才能有名额空出来。
之前我也找过其他律所,虽然能挂实习律师证,但是不给钱,也不能跟着律师办案子,纯粹的挂名。有些大所的实习律师不仅没工资还得交挂靠费,实习一年连师父都没见过。
相比之下,现在这家律所虽然不大,但是每个月有五百元的补助,介绍案子给律师还能有点提成,我在打印店支个摊多少能赚点。所以……”宇文东有些尴尬。
“哦!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一是把我的照片摘下来,以后不准再挂我们律所任何一位律师的照片,这事就这么了了。
二是你进我的团队,我给你一个工作机会,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试用期到年底,先做律师助理,如果你跟不上我们的节奏,我会辞退你。如果表现优秀,我可以给你办实习律师手续。”方轶一脸严肃的说道。
“……”宇文东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呆住了,片刻后举起了手:“我……我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方轶看着他。
“有工资吗?”宇文东直愣愣的看向方轶和黄援朝。
方轶和黄援朝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笑了!
回到律所,黄援朝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老方,你是不是得感谢下我?”
“可以啊,是卸胳膊还是卸腿啊!”方轶笑呵呵说道。
“我说,老方你不地道啊,宇文可是我发现的……”黄援朝立刻瞪起眼来。
“得!你别瞪眼,我请您吃饭行不?”方轶笑道。
“一个月午饭!”黄援朝伸出一根手指头。
“吃一个月,你也不怕撑死?一周!就一周。”方轶坚决道。
“得!一周就一周!”黄援朝嘿嘿一笑。
“对了,你之前问宇文东的那个问题,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方轶突然想起了在打印店时,黄援朝向宇文东“咨询”的那个问题。
“宇文这小子很有灵性,当时我给客户的建议跟他说的差不多,发完律师函没多久对方就把股权转给客户了。
本来我想自己收个助理,没想到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人呢,挂在你们团队,但是要跟着我做业务。”黄援朝眼珠转了转,说道。
“老黄,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团队得了!我们团队再增加一块业务。”方轶嘿嘿笑道。
“收编就直接说收编呗,搞的那么婉转干嘛。”黄援朝白了方轶一眼。
“说收编也行。”方轶一笑。
“看我的口型:门-都-没-有。我在团队里混了这么多年,结果混成了你的手下,这要是让万老板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不干!肯定不干。你还是做你那很有前途的刑事业务吧。别盲目扩张。”黄援朝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你想收个助理又想让团队帮你发工资,就盯上我手里的实习律师名额了。
要不然你能这么好心跟我推荐实习律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方轶看着黄援朝呵呵笑道。
把活儿干好,多多赚钱
“不是,我一片好心啊,怎么就被你说成了黄世仁了呢。”黄援朝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抬屁股就走,却被方轶拉住了。
“咱们再谈谈,收编不好听,咱们可以换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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