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判我三年,罚我八十万!……”米家鸿越吵吵声音越大,震的一旁吃饭的云乔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膜痛。
云乔看着眼前手舞足蹈,嘴角冒白沫的老米,心中暗道:这家伙被关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大火气。这脾气够暴的!
“方律师,我们家老米既然说了要上诉,您开个价吧。”陶雪红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心中也来气。
她知道,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如果老米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估计后半辈子都会死磕这事,非精神错乱了不可。
“这案子一审是我办的,我对案件情况非常了解,二审律师费参照一审律所费,减一半,十万元。您要觉得没问题,我马上让人准备委托手续。”方轶说道。
“行,跟他们干,你出手续吧。我签字。”陶雪红尚未开口,米家鸿一拍大腿把事情定了下来。
“好,明天我把手续给您,您先签字,我回去后马上盖章,把委托协议和发票给您邮寄过来。”方轶顺杆爬,说道。
“没事,明天签完字,我先把钱给你付了,您先准备上诉状。再过来时,您直接把发票和协议给我带过来就行,不急。”陶雪红说道。
吃完饭后,云乔回到酒店房间,闲来无事穿着睡裙,拿着手机想跟姐姐云梅聊一聊,可云梅表现的却不是很积极,经常半分多钟才回一条微信,搞的云乔很烦躁,浮想联翩。
云梅晚上很忙,根本没心情与云乔扯淡,因为方轶正在跟她聊的一往情深,两人恨不得面对面倾诉心声,大晚上的越聊越精神。
而无聊的云乔在骚扰过正在吃鸡的周颖后,开始加班准备老米的委托手续。
次日一早,云乔拿着修改后的委托手续电子版,找到方轶,方轶看过后,直接让云乔在酒店附近的打印店印了两份。
方轶打电话约来米家鸿后,云乔协助他办理了委托手续,并支付了相关费用。差旅费依旧是包干制,五千元。
次日一早,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大地,新的一天开启后,方轶打着哈气走进来办公室,昨天晚上他又抱着手机与云梅聊了大半宿,为什么不见面?因为……云梅出差了!
就在方轶泡好茶水,准备起草米家鸿偷税案的上诉状时,杜庸走了进来。
“杜律师,你脸色不太好啊!咋啦?”方轶抬头看向杜庸。
“上次我跟您讨论的那个拐卖妇女的案子,中院判了。”杜庸的情绪有些低沉。
“是不是结果不太好?”方轶看着他,问道。
“嗯,中院认为,被告人佟忠来明知田佳凤系被拐卖的妇女,收买后又将她转卖给他人为妻的行为,已构成拐卖妇女罪。最后判决:被告人佟忠来犯拐卖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千元。
合议庭在量刑时,根本没有考虑被告人曾经准备送田佳凤回家,和田佳凤要求被告人转卖自己的情节。
我并不是为拐卖人口的被告人鸣不平,只是觉得既然法律这么规定了,法院量刑总该考虑下具体案情吧,否则要法律干什么,凡是拐卖人口的被告人直接枪毙就好了。搞得软不软硬不硬的,这叫什么玩意啊!”杜庸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满。
“当事人怎么说?要上诉吗?”方轶问道。
“我已经跟被告人和他媳妇沟通过了,他要上诉,我也觉得这案子应该上诉。”杜庸说道。
“嗯,我没有太多的建议,还是上次的意见。不过……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方轶想了下说道。
他从杜庸的眼神中读出了些东西,杜庸之所以来告知他案件的判决结果,并不是来抱怨的,而是想从他这里得到鼓励和肯定,让他那颗摇摆的心对上诉更有信心。
有时候律师执着于某个案子,并不是因为钱,也不是为了正义,而是因为他心中对法律的执念,他需要用诉讼的方式来印证自己心中的判断,杜庸便是如此。他想用二审判决书来印证自己与方轶探讨的结果。
米家鸿案的判决书下发后的第二日,一位跟老米关系不错的医药公司中层,给老米打来了电话,说公司这边想跟他谈谈,并约他晚上在他家附近的茶馆聊下。老米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听听对方怎么说,便答应了。
晚上八点钟,茶馆的包间内,老米没有见到医药公司的人,只见到了开庭时医药公司的辩护人,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周律师。
本来周律师不想来,但是老油条高董事怕别人来见老米说不清楚道不明,威慑力不够,便以周律师对相关情况熟悉,又知法懂法为由,将周律师硬推了过来。
米大炮
周律师明白,高董事其实是不想得罪人,所以才将他这个已经在法庭上刷过脸的律师推出来。在周律师迈步走进茶馆时,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高董事在家里连续打了五六个喷嚏。
“我见过你,你是医药公司的辩护人。”米家鸿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横眉立目的说道:“你可够不是东西的,上来就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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