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在例行检查时,发现公司的成本与收入对不上,平时公司进多少原料,出多少货,是有一定比例的,但是最近一年这一比例数据明显失衡,税务部门立刻发现了问题,启动了税务稽查。
这一查不要紧,公司涉嫌偷税额达七百六十多万元,占同期应纳税款额的5462%。税务机关将案件移送到了公安机关。
随后,老米被公安机关以偷税罪逮捕,此后案件被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
“按照您的说法您丈夫米家鸿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又主管生产、销售和报税这块,您为什么说是对方给他下的套?您有没有什么证据?”方轶想了想说道。
“我手里没有证据,偷税的事是在我们家老米上任后开始的,我们家老米虽然不懂管理,也看不懂财务报表,但依法纳税还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指使下面的人干这事。”陶雪红解释道。
“您这个说法,跟我说说尚可,但是在法庭上是站不住脚的。法官审理案子需要证据。”方轶反驳道。
“关键是,偷逃税对我们家老米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还得被连累,他这么做图啥呀,不合理啊!”陶雪红手里没有证据,心里干着急。
“陶女士,这样吧,我先去会见和阅卷,看看情况,如果您丈夫确实是被冤枉的,我会为他做无罪辩护。
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你丈夫冤,或者说对方做的套很完美,咱们再想办法,尽量把您丈夫的刑期降下来,建议法院从轻处罚。您看可以吗?”方轶问道。
光听对方说没有任何证据,这事扯一天一宿也不会有结果,什么叫以事实为依据,就是要了解案情,然后再做判断。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瞎哔哔是没有用的。
“好,方律师,我知道您是刑事方面的专家,我们家老米的案子就拜托您了。”陶雪红点头同意道。
办完委托手续,交费后,方轶和云乔忙了起来。
一日后,方轶带着云乔去了北面的市,在看守所见到了米家鸿。
米家鸿五十来岁,有些秃顶,整个人比较胖,看起来大约有二百斤左右。他的精神状态尚好。
见到方轶后,米家鸿将事发的经过说了一遍,大概情况与他爱人陶雪红说的差不多。
“米总,你在担任公司董事长期间,主管公司的生产、销售和财务工作……”方轶话说到一半,只见米家鸿冲他连连摆手。
“方律师,您可能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我虽然是公司的董事长,但是实际上除了研发这块外,其他方面我只是挂名,不参与运营。
而且偷税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公司的实际运营都由公司总经理宫兆光负责,我只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米家鸿一年的苦涩。
“那总经理宫兆光是您委任的还是……”方轶问道。
“总经理宫兆光是投资方委派的,不是我委任的,人家要做什么事,根本不跟我商量,我也管不了人家。
这个公司除了研发是真正由我负责,财务、销售、采购全是投资方派的人。一开始我还挺美的,觉得当了董事长,有权利了。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这个董事长就是个背锅的。”米家鸿说道。
“这么说,公司的实际运营权是在总经理手里?”方轶问道。
“对。我这个董事长当的窝囊啊。我分管的那些业务,说起来挺多的,但都是纸面上的,没有实际权利。
方律师,您说我这种情况,构成偷税罪吗?”米家鸿看向方轶。
“怎么说呢。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作为公司的最主要的领导成员,正常情况下,在公司里对重要问题的决定起着至为重要的作用,在公司实施犯罪的情况下,是要承担一定的刑事责任的。
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对于一些特殊情况,法定代表人是否需要承担刑事责任,需要看法定代表人是否具体介入了单位犯罪行为,在单位犯罪过程中是否起到了组织、指挥、决策作用,以此来判断是否构成犯罪。
比如依职权,个人决定实施单位犯罪的情况下,应当由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所以,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对公司偷税的事确实不知,全都是下面人干的,你是有可能不构成犯罪的。
当然主要还是看证据。下午我们会去检察院阅卷,在开庭前我们会再来见你,告诉你诉讼方案。”方轶解释道。
人的一生有多长
中午的时候,北边市里,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饭店内,桌上放着一热一凉两个菜,两碗白米饭,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方轶和云乔正在吃饭。
出门在外,虽然不能大吃大喝,奢侈浪费,但必要的卫生还是要讲究的,路边的鸡毛小店方轶不敢去,万一吃了拉肚子,自己遭罪不说,也耽误办案。所以每次出差吃饭,方轶基本上都会挑选看起来比较上档次,食客比较多的饭店。
“师父,小志该期末考试了吧?”云乔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入碗中,抬头看向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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