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任玉江拿起笔边签字边说道:“当年我做厨子,整天一身臭汗,一身油烟味。要没有我媳妇,我也到不了今天。只要是她请的律师,我都认。”
方轶一怔,任玉江的话印证了他之前与谢友和的对话,贾丹燕果然不简单。
“你把案发经过说下吧,我需要知道细节。”方轶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委托手续,说道。
“嗯,我的案子说起来并不复杂,起因是一顿饭钱……”任玉江组织了下语言,将案发经过说了一遍。
任玉江以前是个厨子,后来与贾丹燕结婚后,在她的帮助下,白手起家,在市里开了一家餐馆,靠着菜品的质量,慢慢的在市里打出了名气。
开门做生意,自然什么人都会碰到,有和和气气的讲究人,也有占便宜没够,不讲理的混人。
一个月前,一个叫向淮的年青人在任玉江的饭店请朋友吃饭,在吃完饭后向淮跟任玉江说忘了带钱了,这一两天给他送过来。
之前向淮经常来店里吃饭,任玉江认识他,知道他是本地人,便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点头同意了。
结果一日两,两日三,整整过了一个星期,任玉江等得花儿都谢了,向淮也没把饭钱给他送过来。
这一日,向淮请几个朋友来到任玉江的饭店吃饭谈事,任玉江以为他忘了上次的饭费,便借机向他提了一嘴之前拖欠饭钱的事。
向淮当天请客是为了求人帮着办事,任玉江在门口当众跟他索要之前拖欠的饭钱,让向淮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于是便记恨在心。
当日晚上六点多,饭店正在上客人的时候,向淮带着好友车勇到任玉江的饭店闹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任玉江是从草根混起来的,当年也是个猛人,怎么可能受这气,于是从后厨抄了一把斩骨刀冲了出来,向淮二人见任玉江如此生猛,转身便逃。
任玉江觉得向淮就是个小比崽子,欠收拾,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回到店里该什么干什么。
隔日下午五点多,向淮、车勇带着五人拿着家伙再次来到任玉江的饭店堵着门口闹事,并以言语威胁,要求任玉江摆酒席赔罪。
店内吃饭的食客一见要打架,纷纷逃离,任玉江知道后大怒,从后厨拿了一把尖刀,藏在腰间,走出去与对方理论。见对方不讲理,任玉江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向淮一见急了眼,伸手从车勇手中取过西瓜刀,冲着任玉江猛砍,后者急忙躲闪,但右臂和头部还是各被砍一刀。
任玉江被打急了眼,在躲闪中掏出腰间的尖刀还击,两人互相扭打砍刺,在打斗中任玉江手中的尖刀刺中了向淮胸部,随后任玉江抱住向淮,两人摔倒,继续相互砍刺。
一切发生的太快,跟向淮来的朋友本来想借着人多吓唬下任老板,蹭顿饭吃,没想到双方一见面,事还没聊明白上去就干,全都楞在了当场。
跟向淮关系最好的车勇最先反应过来,见状急忙抄起旁边的木椅子,砸向任玉江的头部,任玉江用余光扫到了车勇,一歪头躲过了木椅子,转身向着他扎了一刀。
车勇没想到任玉江会反应这么灵敏,躲闪不及被尖刀刺中了胸部,捂着胸口向后倒去。此后,任玉江继续与向淮扭打,并将向淮压在地上,夺下了他手中的西瓜刀。
向淮带来的朋友见任玉江浑身血了呼啦的,红眼了,玩命了,没有一个敢上去的,就在此时警车赶到,众人一哄而散。警察将任玉江拉到一旁,控制住,等待急救车。
此后,向淮、车勇和任玉江被送去了医院,向淮和车勇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任玉江多处受伤。
经法医鉴定,向淮全身十一处刀伤,因失血性休克死亡;车勇系锐器刺戳前胸致右肺贯穿伤,引起心包填塞、血气胸而死亡;任玉江全身多处被砍伤,其损伤程度为轻伤。
任玉江出院后,被公安机关以故意杀人罪逮捕,随后检察院以任玉江犯故意杀人罪,向法院提起公诉。
铁树终究会开花的
“你是怎么跟检察员和公安机关说的?跟今天说的一样吗?”方轶问道。
“都一样,事实就是这样,当时我店里的员工都看到了。”任玉江眼神复杂的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是对方先动的手,是这样吗?”方轶问道。
“对,是向淮先动的手,他用西瓜刀先砍的我。我这头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是他砍的。”任玉江说着露出了胳膊上的纱布。
“你饭店有监控吗?”方轶接着问道。
“有监控,但是出事后,监控录像被公安机关取走了。”任玉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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