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庆辉一脸的尴尬,嘿嘿笑道:“我主要是想给您添点茶水。”
“算啦吧,你那是红茶,我这是绿茶……”方轶一笑。
谷常富的案子终于开庭了,伍庆辉虽然不能坐在辩护席上,但是可以申请旁听。谷常富的妻子和卢正风也在旁听席上。
与两位女检察员并排而坐的是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代理律师,本案的被害人家属委托律师向被告人主张五十万元赔偿。
方轶坐在辩护席上一边听着检察员宣读起诉书,一边看着起诉书复印件。
“……本院认为,被告人谷常富在烧烤店卫生间与被害人李涛结怨,后二人在烧烤店内互殴,最终导致被害人被自持的碎酒瓶扎伤致死。
被告人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鉴于被告人谷常富认罪认罚,且被害人存在一定的过错,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的规定,可以从宽处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的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
起诉书宣读完毕。”女检察员一脸正气的宣读道。
“被告人谷常富,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你听清楚了吗?指控你犯什么罪?你对起诉书指控你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审判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法官。
“我听清楚了,我对指控的罪名有异议,我认为我不构成犯罪,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
当时在卫生间发生争执时,我根本没有把尿滋到李涛的鞋上,是他找茬想要打我,后来被人劝开了。之后我到了大厅,李涛又带着两个人来找我,是他先动的手……”谷常富辩解道。
之前方轶见他时,把案情分析了一遍。当年谷常富靠自己苦学获得了留学的资格,并且读到了博士,脑子绝对够用。他知道自己要是认了,很有可能这辈子就毁了,会成为公司之间竞争的牺牲品。
所以当方轶离开看守所后,他立刻有了决断。
坐在公诉人席上的两名女检察员听完谷常富的辩解后,立刻瞪起了眼,脸上都挂霜了。之前在看守所时谷常富可是认罪认罚的,上了法庭立刻就翻了,这特么也太不老实了。
“公诉人可以就起诉书所指控的犯罪事实讯问被告人。”审判长看了一眼公诉人,说道。
“被告人谷常富,你在卫生间时是否留意过旁边有人?”女检察员冷冷的问道。
“注意到了,但是我跟对方有一定距离,我又没有转身,根本不可能把尿液撒在他的鞋上。”谷常富解释道。
“如果没有撒上,为什么被害人不打别人,要打你?”女检察员问道。
“我要说被害人是没事找事,你信吗?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谷常富心中十分不爽。
“你们在大厅是怎么打起来的?”女检察员心中比他还不爽,语气更加阴冷。
“还是因为卫生间里的事,他带两个人过来找茬,跟我要一万元赔偿。”谷常富道。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女检察员追问道。
“我当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被害人要一万元赔偿,简直就是明抢,他们是在讹人。我同学要报警,他们冲上来抢手机,双方就打起来了。”谷常富如实说道。
“被告人,你和被害人是谁先动的手?”女检察员问道。
“他先动的手。”谷常富道。
“他是怎么做的?你又做了哪些动作?”女检察员问道。
互殴vs正当防卫
“他先用碎酒瓶扎我,把我的脖子和脸都扎伤了。我一闪,趁机抱住了他的腰一抡,结果地面太滑,我们两个都摔倒了,后来他手里的碎酒瓶扎在了他大腿上,再后来被送去医院人就没了。”谷常富道。
“审判长,公诉人问完了。”女检察员心里合计着如何调整量刑的刑期,因为谷常富当庭翻了。
……
“被告人的辩护人是否需要向被告人发问?”审判长问道。
“需要发问。”方轶说完,随后看向被告人,说道:“被告人谷常富,你与被害人认识吗?”
“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他。”谷常富道。
“你们第一次发生矛盾是在什么地方?”方轶问道。
“在卫生间。”谷常富答道。
“你们有动手吗?”方轶继续问道。
“他打了我一拳,我没有还手,他再想打我时,被人拉开了。”谷常富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方轶问道。
“我回去跟同学继续喝酒聊天。我们快吃完饭时,李涛带了两个人找了过来,硬说我把尿撒在他鞋上了,跟我要一万元赔偿,我没给,他拿着碎酒瓶冲我脖子就扎,嚷嚷着要给我放血。
我躲开后,从后面抱住了他,后来我们摔倒了,他被自己拿的碎酒瓶扎伤后没抢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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