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们一直与中石油有合作,之前帮他们建了一百多个加油站,后续又帮他们做了几十个加油站的改造工程。
项目完工都有五六年了,但是对方就是拖着不给结算。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催款,年年催款年年说在走程序,就是不给结账。今年我想给他们发一封律师函。”兰姐坐到了方轶的对面,说道。
“只要材料齐全,有足够的证据,发律师函没问题,只是能不能催回款来……不好说。您为什么不起诉他们?”方轶道。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现在跟他们还在合作,表面上关系还可以,每年对方都会给我们结一些账,但是项目款一年押一年,我们也有点吃不消。每年我们都会跟他们确认工程量和完工情况。
一旦起诉,我们双方就算是撕破脸了,合作肯定就别想了,他们系统内的一些工程也不会再给我们。没办法,只能先维持着,什么时候我们不跟他们合作,再起诉吧!”兰姐无奈道。
“到现在为止对方拖欠咱们多少工程款?”方轶问道。
“还有八个项目没结算,共计六千多万吧!具体数目一会儿我让会计跟你核对,材料都在财务部。”兰姐道。
“欠这么多钱?”方轶惊讶道。
要是企业账户上没钱拖着不给,也能理解,那么大的央企欠钱不给,就有点步摇碧莲啦!实在让方轶想不通。
“这还多啊!有个给他们提供管道和配件的供应商,被拖欠了一个多亿的材料款,还不是照样每年给他们供货,每年求爷爷告奶奶的结回一点款子,还得感激人家的大恩大德。”兰姐不以为然道。
“嗯,都不容易。”方轶还能说什么呢,民企不容易,做实业的民企更不容易。
不一会儿,财务主管走了进来,将律师函所需的材料的复印件给了方轶一份,与方轶确认完具体工程款项数额后,财务主管离开了办公室。
“兄弟,钱琳琳你还记得吗?”兰姐微笑道。
“钱琳琳?好像有点印象,他老公是不是叫曹月山。”方轶想了想到。
他真不是装糊涂,钱琳琳老公曹月山的案子都过去好久了,方轶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今天听兰姐一说,方轶突然想起来,好像钱琳琳还差自己二十万的律师费呢,不过当时只是口头协议,无凭无据的,后来又托兰姐带话说缓一缓再给,这事就搁下了,方轶知道这钱遥遥无期了,只当没有发生过。
“对!之前我们跟老曹合作了一个项目,分红的时候我跟他提出来差你二十万律师费没给,老曹还有点不乐意呢,后来我跟他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最后是我强行从他的分成中扣下了二十万,逼他给的律师费。这种人太不地道了,当初你要不是看我的面子,能办他的案子嘛,现在过了河就想拆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这钱要是真不给,姐姐我的脸上都无光。”兰姐义愤填膺道。
“兰姐,别因为我的事坏了你们双方的合作,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方轶急忙规劝道。
“放心吧,就老曹那点势力,他不敢跟我扎刺。二十万律师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着,兰姐拿出钥匙,从书柜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皮包,递给了方轶。
“兰姐,谢啦!”方轶有点小激动,那可是二十万呢,他做律师一年才能赚多少钱啊!
“客气啥,放心吧,跟姐合作,绝对不能让你吃亏!”兰姐大咧咧道。
方轶从盛丰集团出来后,直接去了银行,将二十万现金存了进去。下午回到律所,方轶开始起草律师函。
快下班前,华连成团队的那位长得胖乎乎的赵律师突然找到了他,问他这两天是否方便,想向他请教个刑事案子。
一个狠毒的计划
之前方轶跟着万可法去参加华连成团队的投毒案研讨会,方轶的意见与赵律师完全相反,当时赵律师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不服气。
其实这也正常,案子尚未开庭,谁都不知道最后的判决结果,作为执业多年的律师,文人相轻那一套早已渗入了骨髓,自信也是有的,不见棺材肯定是不落泪的,不撞南墙也不会回头。更有甚者,即便见了棺材,撞了南墙也不会反省。
后来赵律师去开庭,按照自己的辩护方案为被告人进行辩护,可最后的判决结果却打了他的脸,法官的判决理由与方轶的意见不谋而合,这让他不得不对方轶另眼相看。
后来赵律师查了下方轶的简历,这一查才知道,原来万可法团队新进的中年男律师在本地成功代理过很多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刑事案件,媒体上也多有报道。
这次他又接了一个刑事案件,团队内部的几个律师意见不一,他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打算找方轶请教下。
方轶对于这种内部合作并不排斥,相反他觉得可以借助案件研讨的机会开阔眼界,多认识些做刑事的同行,有时候闭门造车还真不如相互探讨,说不定能碰撞出新的想法。
当然研讨会也有真有假,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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