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可以。不知道方律师律师费怎么付?我这兄弟家里有点困难,不瞒你们说,二审的律师费都得我替他出。”童总卖惨道。
“您兄弟一审被法院判了十五年,这要是被改判无罪可是天大的喜事,即便不能改判无罪,少判几年他也少在里面受几年罪不是。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律师费十万元,第一次您支付二万元,等到方律师看过案卷,确定这案子能做后,在开庭前,您再支付剩下的八万元律师费,您看怎么样?
当然在支付第二笔律师费前,您可以终止委托,剩下的律师费不用支付。但是一旦支付完毕全部费用,您再终止委托,律师费是不退的。”周慎想了下道。
童总是周慎的客户,而且每年周慎从童总公司赚的律师费不再少数,所以他不想得罪客户。这样安排也给方轶和童总一次再选择的机会。
“好,什么时候签合同干活儿?”童总是个痛快人,见周慎这么说,便答应下来,如果案子真没希望,也省的耽误功夫,还有机会找其他律师代理。
“随时可以签协议,协议在我包里。”方轶道。这次来市里,他跟孙主任要了一套刑事案件委托手续,如果能现场签最好,省的再来回跑了。
“这样吧,我替我弟妹做主,就委托方律师办了。咱是个讲究人,绝对不能亏你的,您给我个银行账号,我先把二万律师费给你打过去。
我兄弟现在看守所,您和我弟妹约好时间直接去看守所门口见面,当场签完合同后就可以进看守所会见,不耽误时间,也省的你们来回跑,万一我兄弟有什么需要办的事,他媳妇也能当时就办,一共就十天咱得抓紧时间往前赶。
方律师,您看这样行不?”童总道。
“可以,您把您弟媳妇的电话给我吧,我跟看守所约好时间后,告诉她。”方轶道。
三天后,方轶坐在看守所的会见室内看着对面五十多岁的矮胖子,这矮胖子就是童总的把兄弟胡维军。
“胡维军,我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你认识李凤吗?”方轶问道。
“认识,他是我媳妇。”胡维军淡淡道。
“您爱人李凤委托我代理你案子的二审,你同意吗?”方轶问道。
本以为他会很配合的说“同意”,然后签字,可方轶说完后,他的表现却让方轶感觉有些意外。
韭菜
“我想问下,是谁找你来代理我案子的?”胡维军不断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律师,片刻后问道。
他很了解自家媳妇,除了跟一帮老娘们整天往美容店里钻外,啥都不会,傻老娘们一个,上次一审时请的律师啥都不是,会见时说的挺欢,开庭时却没起到应有的作用,还没有他说的话多,气的他呼呼的。
如果眼前的中年男律师又是自家媳妇找的,那就不用上诉了,还是省点钱吧!
“童建国童总,你认识吗?”方轶道。
听方轶说完,胡维军眼神一怔,随即有了色彩:“是童建国找的你?”童建国这个名字在他心里代表着靠谱,是绝对可信的。
方轶点了点头:“你的上诉期只有十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如果你不同意委托我代理你案子的二审,我会联系童总,让他……”
“我同意,同意你代理我的案子。”不待方轶说完,胡维军道。
“这是委托手续,你签个字。另外,请你详细讲下事情的经过。”方轶说着将委托手续递给了他。
与童总说的一般无二,当年的胡维军在当地确实是个人物,什么十大杰出青年,这个手,那个人才的,头衔不断,但是自从二零零八年经济危机以后,他的厂子订单越来越少,后来不少客户的公司都迁址去了南边,因为哪里经济氛围更好,工业园给的优惠政策更诱人。再反观本地的经济环境……
胡维军听客户说过,只要是同意搬迁过去,人家可以按照企业的要求提供厂房,而且提供免费装修。一切都是现成的,相当于拎包入住。
胡维军也想搬迁去南边的工业园区,但是他的厂子属于重资产型企业,搬迁费时费力,成本太高,很多机器拆了就只能卖废铁,没办法他只能熬着。
这几年经营越发困难,当年经常上门央求他贷款的银行不上门了,经常有资金拆借往来的朋友也联系越来越少。胡维军的厂子基本处于负债经营的状态,厂子也是偶尔开工,员工走了不少。
后来胡维军为了维持厂子的经营,偿还外债,他又以厂子有大订单需要资金周转为由,向朋友冯平先后借了一千二百万元。
这么一大笔资金借出去冯平肯定心里不踏实,要求胡维军提供担保,胡维军以厂子作为担保人,以厂房和土地为担保物,抵押给了冯平。但是冯平觉得厂房和土地抵押价值有点低,后来胡维军又伪造了一份房产证明押给了冯平。
此后胡维军向银行借款,但是厂房和土地已经抵押给了冯平,银行是不可能接受二抵(第二顺位抵押)的,机械设备对于银行来说就是一堆废铁,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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