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很重要,我要判断您朋友赠与您金钱的正当性。如果这个赠与行为是违反法律或者违反伦理道德的,那么法院很有可能会判您返还。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吧?”方轶正色道。
“我跟他是……那个关系。”柴瑶瑶低声道。
“是朋友关系?”方轶愣了一下问道。
“比那个更近一步。同居有几年了!”柴瑶瑶低声道。
窝草,你就直接说是傍肩儿、同修、姘头、情人、第三者就得了呗,说的那么婉转干嘛,敢做还怕人说啊。方轶从心底里比较鄙视这种人。
您看您,竞问这让人尴尬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方轶无奈的问道。
“有五年多了,我们是在ktv认识的,当是我正在读大学,为了挣钱买苹果手机……以后我们就一发不可收拾。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分了。”柴瑶瑶语气中带着几分伤感,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
“然后你们的事被他爱人发现了,就把您起诉了,对吗?”方轶心中一阵无语,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这么物质。
方轶打量着女孩,眼前浓妆艳抹的女孩,眉毛弯弯,仔细看能看到修整的痕迹,眉毛都被修掉了,肉杠子上画出一道弯眉,近看有点别扭;鼻梁子挺拔但不自然,应该是垫过的;嘴唇比较薄,不知道动没动过刀,图的口红很红,很艳;双眼皮不太自然,应该是找的二把刀割的,估计洗一把脸,她亲妈都认不出这是自家孩子。远看尚可,近看……,算了还是说说案子的事吧。
“嗯。”柴瑶瑶点了点头道:“您说我用把钱还给她吗?这可都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不是她送的。这是法院给我的材料。”说完,她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方轶。
一口一个男朋友,现在的社会啊,道德观和价值观都这么颠覆了嘛?还是在小地方待久了,脱离现实社会了。方轶差点开启了自我反省模式。
“那个……对方赠的钱你存起来了,还是花出去了?”方轶边看案件材料,边问道。
“您看您,尽问这让人尴尬的问题,我要是能存钱,至于现在这么窘迫吗?都花了,支付了水电费,房租,衣食住行什么不得花钱啊。”柴瑶瑶嘴上说尴尬,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
“你等等哈,你是说他给你的钱都用于支付日常开销了,是吗?”方轶问道。
“对呀,我租房,他掏钱,两人过日子哪能不花钱啊,他每次给我一点,当初刚毕业我还觉得挺美的,结果日子一长才发现,那点钱真不够我消费。
吃个饭,买个包,旅个游,再买身衣服,那钱就花花的往外流啊……”柴瑶瑶拿出了农村老娘们坐在炕头掰手指头算账的劲头,说了起来。
“行行,我明白了,您不用说那么细节。他给您的钱全都用于日常生活消费了,你确定?”方轶一边说,一边那笔记录着。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错不了。这还是在小县城,如果在市里或者京城,比这花销还得大呢。”柴瑶瑶煞有介事道。
啥!你这是要搞职业化,往市里、京城拓展业务啊,雄心不小啊!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方轶只能报以呵呵。
“您这种情况不一定需要返还赠与的钱财。”虽然方轶心里比较烦这种人,但是上门都是客,全凭嘴一张,总不能放着钱不赚往外撵人吧。
“真的?”柴瑶瑶喜出望外,之前她咨询了几个律师都说这事不好办,大概率要退钱,理由是有违公序良俗。
眼前略带油腻的中年男律师居然说可以不用退还赠与的金钱,柴瑶瑶立刻眼前一亮。当事人总是喜欢法律工作者说一些符合自己美好预期的话,柴瑶瑶也不例外,此刻她已经有了签约的冲动。
“当然,前提是您跟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不实,那可就不好说了。”方轶认真说道。
“我说的句句是真话,要不然我也不能混的这么惨,要是手里有个十来万我早就不在这儿待了。”柴瑶瑶一脸嫌弃道。
您这还混的差啊,驴包提着(不知道真假),钻石项链戴着(不知道放水了是否能漂起来),百达翡丽腕表戴着(大概率是仿品),不错啦!方轶一阵腹黑。
“我要是委托您帮我办这个案子,律师费得多少钱?您看我这手里确实没多少钱,一天到晚的卖个酒水也赚不了几个钱。”柴瑶瑶可怜巴巴的看向方轶。
“您这案子争议标的一共是十五万多,律师费您给一万元吧。”方轶微笑道。呵呵,水贼过河咱甭使狗刨,对你们这种人不能客气。
“这么多啊!”柴瑶瑶眼睛瞪了起来。
“贵有贵的道理,多有多的理由,十五万可不是小数。”方轶严肃道。
“那个,能不能便宜点?”柴瑶瑶试探着问道。
“您说个数。”方轶道。
“三千行吗?”柴瑶瑶道。
卧靠,这是把去缅甸买翡翠的架势拿出来了吧,先砍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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