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带着弟弟妹妹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因为有姐姐带着,程华珍也没怀疑他们出去干什么了,
反正自从三女儿转到了广播站,隔三差五就带两个小的去供销社买桃酥,程华珍看着一脸开心的小女儿,想必又是去买桃酥了,这孩子藏不住事儿,有点高兴劲儿全摆脸上了。
“你们俩又让三姐给你们买桃酥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嘴馋。”
兄妹俩心里有事儿,倒也没反驳母亲的话,程华珍就更确信了。
说完了小女儿,程华珍又看着过来端菜的三女儿说,“晚晚,你的工资也别乱花了,都是大姑娘了自己手里还是要留有余钱。”
这个年代没出嫁的女儿其实很难手里有钱,就算有工资也要拿到家里一并作为开销,但是林家父母都让孩子自己攒着钱,家里开销都是夫妻俩的工资,而且林父是糖厂不可缺少的技术骨干,虽然职位不算高,工资却是不低的。
家里条件还算好,对孩子经济就更宽容,只要不乱花,钱都在儿女们手里自己拿着。
林听晚听到母亲的话,当然也不敢说实话,只说,“没关系,也花不了多少,我的工资都没用呢。”
程华珍还想说什么,林听晚似乎已经察觉母亲的意图,赶紧端着菜进屋了,程华珍看着逃窜而走的女儿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越大还越孩子气了?
想着才刚遇见冯建设这种狗皮膏药的人,估计是把女儿吓着了,也就没急着说,反正这两天托人来打听女儿消息的人也不少,倒是可以自己先了解一下,免得再遇上个冯建设这种人,怪没意思的。
林家的晚饭吃的其乐融融,吃过饭小的两个做作业,林听晚则是准备明天一早要播的稿子。
林成安在房里翻找机械的书本,打算带人再改良一下糖厂的机器,提高一点产量。
程华珍一边织毛衣一边同丈夫说话,“听说你们汽轮机组要从北京来两个技术工,年纪多大,结婚没?”
林成安听到妻子的合上翻得陈旧的机械书本回头说,“都结婚了,别人是带着家人一起过来。”
程华珍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又继续道,“我嫂子她们医院倒是来了两个年轻医生,嫂子说再留意留意,要是行就介绍给晚晚。”
林成安点点头说,“行,这一次了解清楚了。”冯建设这种过于偏激的不行,在林成安这种有涵养的人看来一个人情绪稳定是最重要的,他觉得冯建设情绪不够稳定,怕婚后女儿被欺负。
还有冯建设这人有点劲儿都长在嘴上,说好听是能说会道,不好听就是只会哄人,光说不练假把式。
估计女儿也是察觉了才一口回绝了。
程华珍说,“那肯定的,我嫂子那个人做事还是很细心的。”
这个林成安是相信的,说着三女儿的事情程华珍又想到下周二女儿又要生孩子了,又同丈夫商量打算提前去市里,也好把未出世的小外孙或者小外孙女的衣服还有百家被送过去,别等到生了才急急忙忙的。
老二和二女婿又是第一次当父母,亲家腿脚还有点毛病,害怕弄得手忙脚乱的。
“嗯,我们提前过去,不过我这边有点脱不开,我把你们送过去,我看看舟舟就得赶回来。”
“行,我留在那边照顾舟舟就行。”程华珍是在糖厂工会上班,工会最近不忙,她打算请几天假,等老二那里顺当了才回来,丈夫是厂里骨干,肯定不能离岗,所以夫妻俩也都有了默契。
一旦做了父母对孩子的事情上就有操不完的心,小时候操心健康成长,学习,好不容易有份稳定的工作了又担心她的婚姻问题,就算结婚了也得操心他们的孩子生活。
不过林家的父母开明,孩子们也好,一家人和和睦睦,依旧操心,但是在程华珍看来也算是甜蜜负担,也没有半分抱怨。
这边冯建设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家住的还是冯父厂子里的那种集合大院,此时院子里人不少,他在大院也算名人,毕竟供销社采购组还是挺光鲜的工作,冯母又爱显摆,自从他从镇上回到了县城,见着人就说“我家建设多厉害,多能干,人又长得好……”
所以当看到他浑身是泥,脸上还有伤,自行车车轱辘还瓢了,大声的嚷嚷了起来,“哎哟,建设你这是咋了?让人给打了?”
这一嗓子把院子里好多人都喊了过来,“妈呀,这咋打的这么严重?”鼻青脸肿就算了,腿还不利索。
“谁敢打你啊,天啦,建设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冯建设是个极其爱脸的人,被人套上麻袋打这种事他坚决不会让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被这些多嘴的人一传指不定说成什么样,所以咬着牙笑着,“没有,我这是骑车摔了。”
“摔了啊?那你可得小心点,这还没结婚呢,可不能破相了。”
“对对,不能破相了。”
冯建设总有一种这些人在故意嘲笑自己被林家嫌弃的事情,只能忍着痛推着瓢了轮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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