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纠缠。”
萧洵不屑道:“两心相悦当初师弟又怎会逃出来,若不是碰巧被我遇上,她还不知会如何。”
庄远也理不清他们的纠葛,但他肯定的是,世子一定不会放下秦玥的,单是从他听到秦玥出事后的表现就知道。他劝萧洵:“你就成人之美,早日将秦姑娘还给世子,等你去了京城,我也照顾你几分。”
“我去京城做什么?”萧洵冷哼一声,“那里人心狡诈,一点也不自在。”
庄远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岔开话:“我们快点吧,天快黑了。”
走了不知多久,秦玥和戚少麟才找到一处栖身之所。
这是山脚一间破旧的木屋,应当是来此狩猎的村民所搭建,屋子狭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供人休憩。
进屋后秦玥便将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给戚少麟,要他穿上。
戚少麟碰了碰她的手,冰冷沁人。他皱着眉道:“去床上躺着。”
床面铺着一张残破的薄褥,是屋里唯一能取暖的物件了。
秦玥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无力去计较其他,乖顺地躺了上去。
戚少麟关好门窗后走到床前,将那件外袍盖在她身上,自己也上了床。他揽过微微发抖的身躯,将人带入怀中。
秦玥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强硬地抱得更紧。
戚少麟喘着气,“若是不这样,你我恐怕都活不过今晚。”
话落,撑在他肩上的手缓缓松了力。
他拉过那只手,将它环在自己腰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玥,抱着我。”
风雪交加,挡不住的寒意从窗缝侵入。
秦玥汲取着热度,微微收紧了手。
古禹的冬日雪虐风饕,平日在屋里都要生个火炉才能御寒,更遑论这四处漏风的木屋了。
秦玥自认不是那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圣贤,何况她才刚找到父亲的踪迹,绝不愿就这般冻死在这荒山间。犹豫须臾后,僵冷的手还是揪紧了掌下的衣料。
戚少麟身上仅有薄薄几层,她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他紧实的后腰。
与他相拥后,秦玥确是暖和了不少,周身的血液好似才开始流动起来。她本想开口道谢,可想到戚少麟昨夜说过不要她的谢,硬生生忍住了。
缓过一阵后,戚少麟食指搭在秦玥腰上,有意无意地描绘着她的腰线。她还是瘦,即便是穿了这么厚,他还是能一臂圈住。
他享受着这份亲昵,不愿就此睡去,缓缓开口道:“秦,”说了一个字,他换了个称呼,“你父亲他是不是还活着?现在萧毅府上?”
若说来时他只存了一丝疑窦,今日看到项池,这点猜想便落了实。秦常锋应当是没死,或许还会被交给昭王。
秦玥睁开眼,闷声道:“让戚世子失望了。”
她可没忘当初他是如何谴责自己父亲的,字里行间恨不得他早点离世。想到父亲在这矢志不屈了十年,却还背上叛国的罪名,被人一口一个叛贼的喊着,她不禁有些愠恼,松开了手中的衣服。
戚少麟心跟着后背凉了几分,不自在地问道:“项池来这就是为了带他回大梁?”
秦玥本就因此事心烦悲愁,听他这么一说,话里多了几分不耐烦,“你要是想知道大可自己去查,何必来问我。”
“秦玥,你不是不知道昭王存的什么心思,难道你愿意看到天下易主,朝纲大乱吗?”
秦玥反驳道:“我是叛臣之女,又怎会关心大梁的安危?”
戚少麟知道她这是气话,继续道:“那你就不担心你父亲的安危?落在昭王手上,他又有几条活路?”
秦玥紧咬下唇不语,眼眶开始发酸。
戚少麟思忖少时,轻声道:“你都告诉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救出父亲。”
这话与当初诓骗秦玥之时不同,他是真有此意。
可秦玥不愿再信他,从前他也是这样答应了自己,最后结果如何?不过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在榻上承欢。她语气不悦,“戚世子的承诺我可不敢应下,我的事往后不用你费心。”
说完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不用我费心?”戚少麟盯着她的背影,沉声道:“那你要谁?萧洵?你以为他有这个本事?”
他嗤笑一声,“他一个不受重用的闲散王爷,还能跑到昭王府里要人不成。”
别的且不提,单说今日之事,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让庄远看着秦玥,此刻她恐怕已经出古禹地界了。连人都顾不好,可见萧洵也不过是个窝囊废,如何与自己相提并论。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伸手将人锁到怀中,恶劣的一面展露出来,“秦玥,我劝你尽早死了跟着萧洵的心思。在这我当然不能奈他如何,可回了京城,我有的是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他话中有话,秦玥凝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戚少麟把玩着她垂在床上的青丝,淡然问她:“你还不知道我这次来古禹是为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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