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搁在桌上。
右手平举拿着纸张,一目十行看完了所有内容。
蒋以声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过,聋哑人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方式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们理解不了语调,也用不好语气词,一般有什么说什么,目的性强,说话也生硬。
但反观临春,大概是有好好读书的缘故,表达方式倒和正常人差不多。
这一张纸虽然字句中都偏向蒋以声,可最后还是扯东扯西,想尽一切方法劝他道歉。
即便说的…也不无道理。
蒋以声屈起食指抵着侧腮,轻轻“啧”了一声。
再抬头时,靠窗的少女正捧着半截玉米,吃得腮帮鼓鼓。
左右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还不忘盯几眼桌上摊着的英语课本,嘴里叽叽咕咕地念着不成话的声音。
蒋以声的目光从姑娘家那点挺翘的鼻尖移到她啃得干干净净的玉米棒子上。
玉米粒排列整齐,被银白小巧的牙齿“噌噌”咬掉一排,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般寸草不生。
鹿吃玉米吗?
蒋以声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临春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又递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又写了一段话:【赔偿方面我会努力替你争取只赔偿医药费部分,道歉也只是走个表面形式,希望你可以体谅一下赵老师,她得顾着全班同学。】
蒋以声把这张纸条放在桌上,扭头看走廊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踩住自己板凳下的横杆,把椅子蹬进桌子下面。
临春吃完最后一口玉米,抬头看他。
蒋以声的视线又落回那根玉米上。
“……”
啃得真干净。
临春也看看自己手里的玉米,抬手缓慢握拳,弯了弯拇指。
“谢谢?”蒋以声问。
临春眨了下眼睛,又是点头。
迟钝地像只未开化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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