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起很多争吵。”
程蔓分析道:“另外就像吴主任刚才问我,是想辞职备考,还是想站好最后一班岗,我选择了后者,但肯定有军嫂觉得时间紧张,选择前者,辞职就意味着少一份收入,这对家庭来说影响很大。”
邢晓红之前想得不深,这会听完程蔓的回答,一琢磨觉得还真是这样,附和着点头。
程蔓则继续说道:“其次,虽然临江学校不少,但十年没有高考,考生只会更多,肯定会发生成绩够报学校,但学校在其他城市,甚至是外省的情况。咱们家属院里的军嫂大部分都有孩子,如果她们要去外地读书,孩子谁带是问题,一去三四年,还会不会回来也是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有可能变成争吵的导火索。”
邢晓红继续附和:“确实都是问题。”
程蔓却没有顺着她的附和往下说,而是话音一转道:“是问题,但也未必会成为问题。”
邢晓红问:“什么意思?”
吴舜玉也打起精神看向程蔓。
“妻子忙于学习照顾不了孩子,男人可以接过这个工作,他们又不是断手断脚,平时不干活就算了,重要时候帮妻子分担一下很难吗?”
问完不等两人回答,程蔓继续说:“另外大院里那么多军嫂,肯定不是全部都要参加高考,工作简单的可以找人帮忙代班一个月,工作难只能辞职备考的,也能想办法节流,只要夫妻往一处使力,办法总比困难多。去外地读书也是,夫妻感情好,三四年的分别也不算什么,再说大学有寒暑假,又不是一年到头都回不来,男人没到随军级别能忍受夫妻两地分居,怎么现在媳妇要上学,就不行了?”
最后,程蔓总结道:“所以我认为,只要男人心胸开阔,愿意支持妻子上进,夫妻齐心协力,以上问题都可以不是问题。反之男人心胸狭隘,不愿意妻子上进,不停拖后腿,就算没有问题也会发生矛盾。”
“没错。”
邢晓红附和完,脸色一阵热意。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墙头草,前面程蔓那么说,她想想觉得有道理,现在程蔓这么说,她琢磨了下还是觉得有道理。
吴舜玉则思索着问:“所以你的态度是?”
程蔓坦然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支持想参加高考的军嫂,我们是妇女联合会,我们的职责是捍卫妇女权益,帮助妇女同志进步。”
吴舜玉没有发表意见,只提醒道:“但我们是军嫂,我们还有一层任务是维护驻地军人家庭安稳。”
程蔓据理力争:“但家庭安稳需要夫妻双方共同努力,不可能全由军嫂让步付出,军嫂应该是树,是独立的个体,而非缠绕大树的藤蔓,成为男人的附庸。”
吴舜玉陷入沉思。
良久,她开口说道:“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支持?”
从程蔓开口,邢晓红就成了旁听者,这会也没什么主意,呃了声迟疑问:“要不……我们组织一场会议,正式通知院里的军嫂们高考恢复了,然后您发表讲话,勉励一下大家?”
这是老套路,不出错,但也不特别。
吴舜玉嗯了声,又看向程蔓。
这个……程蔓还真有点想法,但这想法不算她的,而是从以前看过的年代文里学来的。
“我觉得邢姐的想法很好。”肯定完邢晓红,程蔓顺着说,“另外我觉得可以由我们妇联牵头,成立一个学习小组,大院里的军嫂都可以报名,这样大家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相互讨论,提高学习效率,也可以相互鼓励,提升信心。”
吴舜玉点头:“这主意不错,还有吗?”
学来的主意就这一个,但程蔓思考过后,又想出一点:“要是能联系上高中校长,借点课本,或者高三学生考试的试卷来,可能会更好。”
虽然程蔓觉得七七届高考难度不高,但那是因为她恢复了前世记忆,对没有金手指的人来说,这次考试并不容易。
而不容易的原因,除了他们离开学校已经很多年和时间紧张,还有学习资料匮乏。
像家属院里的军嫂,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且随军时没有把高中课本带过来。这时候寄件又慢,寄信来回短则天,长则半个月,而剩下的复习时间只有一个半月。
当然,驻地并不偏僻,军嫂们不管是去旧货市场还是新华书店都不难。
但新华书店没有课本卖,习题估计也没有,旧货市场可能有,但通知下来后,那些想参加高考的人绝对会蜂拥着往旧货市场去。
等军嫂们去的时候,能不能淘到书都是问题。
想到这程蔓说:“对了,会议上我们还可以告诉其他军嫂,让她们抽空去旧货市场看看有没有旧课本,不过这个得快,晚了就算有肯定也会被人淘走。”
“嗯……”吴舜玉在笔记本上写下来,又问,“还有别的吗?”
“前期就这些吧,后期如果有军人反对妻子参加高考,我们可以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但这种事会不会发生是未知数,现在讨论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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