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就有大功率的料理机,大烨先生将亚田玲子的尸体切成小块,连同骨头一起打碎,按照樋口斋的要求装进了一个大缸中。
因为樋口斋还是舍不得亚田玲子,所以他留下了亚田玲子的头颅,并且仔细清洗,重新为亚田玲子画好了妆。
大烨先生在做管家的期间,还自考了营养师和厨师证,他的刀工自然也不错,所以亚田玲子的头颅才可以被分割的那样完美。
不是仇恨,也没有享受,仅仅是一个厨师必备的刀工罢了。
在亚田玲子死亡的第二天,樋口斋收到了来自秋田肆寄送给他的最后一张照片。
处于巨大悲伤中的樋口斋这才惊觉,他的未婚妻会死和秋田肆脱不了关系,于是他在当天的晚上,同样是七点钟的时间,将亚田玲子的头颅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盛满白玫瑰的礼盒之中,送去了秋田肆的门前。
他想,秋田肆或许会愧疚、会忏悔,他希望玲子可以得到秋田肆的道歉与忏悔。
但是……那个人没有。
在警方通知他,玲子的头被人从垃圾箱发现的时候,樋口斋无法接受,他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才直接进入了急救室。
他明明那么珍爱的玲子,他明明那么小心翼翼将玲子放在那样美丽的“坟墓”中,结果玲子却被人丢去了垃圾桶!
他的玲子,再一次被那个恶毒的小人给伤害了!
樋口斋痛苦不已,所以在之后他才会引导警方去调查秋田肆,但是他也明白,查来查去终究还是会查到他的身上。
他拖慢调查进度,却也没有完全放过秋田肆,他需要将时间拖到他和玲子将要成婚的那天,然后和玲子永远的在一起。
至于秋田肆,樋口斋其实已经委托了大烨先生,一旦秋田肆的嫌疑洗脱,就立刻让大烨先生买凶杀掉他。
这大概是樋口斋第一次利用家族的钱财与势力伤害别人,还是买凶这样的事情。
“其实这样的悲剧完全可以避免。”诸伏高明忍不住说道:“只要给秋田肆一笔钱,甚至你们找人将秋田肆打一顿赶出长野……”
诸伏高明是警察,他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这件事情实际上就是这样简单。
秋田肆是非亚田玲子不可吗?这也不一定,樋口家本来就有钱有势,只要摆出一副秋田肆完全惹不起的姿态,秋田肆自己就会灰溜溜从长野离开。
但是樋口家没有出手,樋口斋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
“少爷品性温良……”
“你没有提醒过吗?”诸伏高明问。
“我提醒过,但是……”大烨先生眼神黯然,他已经很后悔了,如果他当时不顾少爷的反对对秋田肆动手,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诸伏高明无语,胸口仿佛憋着一口气,简直快要被那个樋口斋给气死了。
还有,“品性温良”不是这样用的!
没听说过被欺负了不还手叫做品性温良,这分明是懦弱!
哪怕不动用家族势力,也可以报警,怎么能什么都不去做呢?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樋口斋也有相当的责任。”大和敢助大声喝斥:“将一切压力全部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就是你们樋口家的做法吗?樋口斋自己不在意,他就没想过亚田玲子有多难过吗?”
大烨先生苦涩道:“少爷不懂这些。”
多年的呵护,多年的小心翼翼,樋口斋已经完全被樋口家给养废了。
他的心肠或许的确不错,但这样的一个男人,又怎么能说是值得托付终生的呢?
压力是秋田肆的给的,但亚田玲子有这样的压力,能说就和樋口斋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大和敢助气得将笔一摔,走了出去。
诸伏高明也有些气不顺,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敢助君已经走了,他再出去,就没人能为大烨先生做笔录了。
“是我错了。”大烨先生苦涩道。
诸伏高明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议论,而是问:“你既然疼爱樋口斋,为什么又要纵容他去自杀?”
“因为少爷真的活得很痛苦!”大烨先生痛苦地说道:“他从小就有心脏病,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哪怕家族是他的避风港,他也不愿意躲进来。他不能上体育课,不能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跑在草地上,你以为少爷真的喜欢画画吗?那只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做其他的事情!诸伏警官,你也看到少爷的画了吧?”
“看到了,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画作能反映画师的内心,少爷的内心一直都笼罩在阴霾之中,这一点我都是看得到的。”大烨先生说道:“我也不是没有试图改变那一切,但是没有用,少爷会笑着面对我,但是只要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就会躲起来一个人伤心难过,直到亚田小姐来到他的身边他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莫名的,诸伏高明想到了那副亚田玲子靠在窗边的画作,温暖、美好、充满希望。
那个女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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