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诸伏高明眨了眨他蓝色的凤眼,无辜中隐含着几分恶趣味儿:“因为我收藏的《三国演义》是白话文版。”
琴酒愣了两秒,扑上去掐住了诸伏高明的脖子疯狂摇晃,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看他读不懂文言文在偷笑!
诸伏高明被琴酒扑倒,倒地的时候连忙用一只手撑住地面以免摔伤,另一只手无奈地朝他摆了摆,笑着告饶:“我错了,我拿《三国演义》给你。”
琴酒松开他,却固执地冷哼一声:“我能读懂文言文。”
说完便又抓着《三国志》咬文嚼字,看一会儿便已经头昏脑涨,却还硬撑着让自己读下去。
高明能懂,他也能懂,在这方面他才不会输给高明!
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
从初夏到了入秋,琴酒肩膀上的伤已经彻底好起来了,他却没再提离开的事。
琴酒偶尔会朝诸伏高明偷偷看几眼,见他没有赶自己离开的意思,便又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院子里的歪脖树一个月前便已经砍掉了,那棵树歪曲的树杈终于不堪重负,被琴酒反反复复训练之后折断掉了。
诸伏高明在那边开了一块地,圈了一块花圃,种上了秋日开放的桔梗花。
“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也有一说是无望的爱,是积极与消极截然不同的两种花语。”看着蓝紫色的桔梗花,诸伏高明对琴酒介绍。
“我讨厌它的第二种花语。”
“哈哈。”诸伏高明爽朗大笑,说道:“寓意这种东西每个人对它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有些人便觉得绝望、不祥,但听在另一些人的耳中,却又像是一种警醒,令人去更加把握幸福,不要松懈,以免与幸福失之交臂。”
琴酒静静地看着桔梗花,突然走过去摘了一朵,却又站在原地踌躇。
“要送给我吗?”诸伏高明逗他。
琴酒看了眼诸伏高明脸上的调笑,冷哼了一声,然后松手,任由蓝紫色的花落在地上,然后用皮鞋狠狠碾磨。
诸伏高明顿时一副失望的表情,抱怨:“阿阵,不要糟践东西嘛,找个花瓶插起来多好。”
琴酒没理会他,而是快跑了几步用双手一撑,身子一荡,十分轻松便坐到了双杠上。
没错,在歪脖树被砍掉之后,诸伏高明在家里安装了双杠与单杠,院子的一面是花草,另一面则变成了琴酒的“健身房”。
“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琴酒并不介意,诸伏高明哪天不去上班?
“是长野之外的案子。”诸伏高明又道:“我可能要去东京一趟,那边的人需要我去协助调查。”
琴酒一愣,立刻从双杠上跳了下来,问:“多久?”
“不知道,大概需要个几天。”
“东京那边没人了吗?竟然需要长野的警察去协助调查。”琴酒语气不善,对于东京那边的警察印象差到了极点。
诸伏高明耸了耸肩膀,说道:“是因为上次茂山财团的事情,东京那边的一个长官似乎很重视我,这次大概也是要考察我的能力。”
琴酒顿时警惕,问:“考察之后呢?”
诸伏高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睛。
琴酒冷嗤了一声,说道:“你最后不要回来了,就留在东京那边,这个房子以后就归我了,我一个人住还能清净点。”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想要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却被琴酒一晃肩膀躲开。
诸伏高明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收了回来。
“阿阵,我会回来的。”诸伏高明认真地向琴酒保证:“上面有安排,所以这次我不能不去,但如果要调任的话也需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我会拒绝掉。”
“东京那边的发展比长野更好。”
“但是你在长野。”
“那边还有诸伏景光。”琴酒双臂环胸,表情不悦地瞪着诸伏高明。
当他不知道吗?诸伏高明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不就是把他当做是诸伏景光的替身吗?现在他可以去东京,还会想着他这个假弟弟吗?
诸伏高明有些尴尬,但还是对琴酒解释:“你和小景是不一样的,我没有把你当谁的替身,小景对我来说当然也很重要,但你同样重要,我不会因为他就留在东京不管你的。”
相比起诸伏景光来说,琴酒反而更需要他。
至少诸伏景光有新的家人,还有了一个幼驯染,但是琴酒却只有他。
既然琴酒选择了留下来,那诸伏高明就不会丢下他,他会带琴酒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会带着琴酒融入进去。
“所以你就算是去东京也不会去找诸伏景光?”琴酒死死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诸伏高明:……
“我就知道!”琴酒不屑地冷嗤,转身回房间了。
诸伏高明苦恼地捏了捏眉心,糟糕了啊,干弟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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