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本能地向芬里尔求助,而芬里尔看着他,并没有像基地里的那些alpha一样扑上来,反而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剂,然后跟他说发情期打抑制剂就好。
可他从来都没有用过抑制剂,也不知道抑制剂是什么,他只知道以前每次那些研究员拿那些针筒扎他,他都会很痛很痛,而如果他拒绝打针也会被打得很惨,所以当芬里尔拿着注射剂走向他的时候,他又哭又叫地躲到了墙角。
他先是把自己缩成一团语不成句的哭着求芬里尔不要拿针扎他也不要打他,他会乖的,然后又爬到芬里尔面前抱住芬里尔的小腿,哭着跟芬里尔说哪怕是像那些alpha一样粗暴地折腾他或者标记他都可以,他什么都能配合,只要别在他发情期时用针扎他,别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但会让他很痛的药液打进他身体里。
芬里尔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拧着眉低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僵持了一两分钟,芬里尔叹了口气把注射剂丢到了角落里,然后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在发情期的时候被alpha温柔对待,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在发情期时感受到舒服以及作为一个oga的满足与快乐。
发情期结束后芬里尔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很大的巧克力蛋糕,比之前芬里尔给他吃的雪糕还要甜,他窝在芬里尔怀里,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那个蛋糕。
原来发情期可以这么开心,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芬里尔抱着他,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说道:“不要再用交配这两个字,你要记住,你是一个人,是值得被好好对待的oga;我跟你过去这几天,如果你喜欢,可以称之为alpha与oga之间的结合。”
第二百零五章 归处(二)
把维塔斯从实验基地里救出来的时候,芬里尔并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只是把那种想要补偿提尔的愧疚,转移到了维塔斯身上。
总觉得维塔斯很可爱,也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逼迫提尔成长,没有逼着提尔像一个alpha那样强悍起来,那么早早分化成oga的提尔,大概也会像维塔斯一样,日复一日被抓去实验,发情期来了就会被丢进alpha堆里蹂躏,永远都无法从白色的房间里离开,也永远都不会看到外面的太阳,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但即便坚信自己做的一切决定和所有伤害提尔的行为都是为了提尔好,在对提尔动手的时候,在每一次想起提尔小时候被他动手打完难过到哭肿双眼的时候,在后来每一次见到提尔面对提尔那强烈的愤怒与厌恶的时候,他都会感受到痛苦,更对自己当年无法反抗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提尔的弱小感到怨恨。
他心里时时刻刻都充斥着怒火,每分每秒都恨不得让这个破烂的世界彻底毁灭才好。
对于提尔,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况且即使再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选择同样的做法,所以从一开始芬里尔就没想过要得到提尔的谅解,也并不需要提尔原谅自己。
只要提尔能好好的活着,能摆脱一个oga基因实验体的既定命运,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明明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在看到维塔斯的时候,芬里尔还是产生了微妙的补偿心理。
他能给提尔的温柔太少,提尔大概也早就已经忘了,他们曾经也有过偎依着彼此窝在一起睡觉的时光,而他也曾经是个会把弟弟护在身后的哥哥。
在作为二代alpha实验体成长起来再被送去国当杀戮兵器的漫长岁月里,芬里尔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失去大部分的人性,也不知道如何去温柔地对待一个oga。
但或许是因为维塔斯最初缩在墙角看着他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害怕他,反而努力挤出声音告诉他自己名字的样子触动到他心底最深处那份早被他遗忘的隐秘温柔;也或许是维塔斯依赖他的样子,太像小时候分化成oga前的提尔,他从一开始就无法对维塔斯置之不理,也无法对维塔斯太过冷漠,甚至都不会对维塔斯凶,连半句重话都无法对维塔斯说出口。
他对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留恋,他也想活下去,也想被人用依恋的眼神凝视。
哪怕是被人为培育出来的二代实验体,无父无母,可他也是个人,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反社会人格,更不是生来就是没血没泪的杀戮兵器。
于是在把维塔斯从基地里带出来后,他开始教维塔斯说话,教维塔斯一些必备的生活技能,在发现维塔斯其实很聪明后也开始让维塔斯去学那些自己感兴趣的知识,他自认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也无比讨厌弱者,更没有养过oga,可对维塔斯,他始终充满耐性有求必应,把提尔没机会拥有的温柔都补偿给了维塔斯。
因为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维塔斯对一切事物都感到很新奇,于是也总是会问芬里尔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些时候还能芬里尔问得哑口无言。
其实维塔斯发情期的时候,芬里尔并不想标记维塔斯,也不想让维塔斯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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