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满,尽管他现在对于疫苗改进成果已经有了九成的自信和把握,该走的流程还是应该要走完。
但无论之后的试验者会有什么反应,起码现在,郑语作为第一个alpha试验者,这第一个人体实验如无意外应该就是成功了。
郑语毫不掩饰地咧嘴大笑,然后又朝身旁站着的还有点不敢置信同时又明显感到喜悦的研究员努努嘴,指示道:“我这都变不成丧尸了,该替我把固定带解开了吧?”
两名研究员一听,都是神色一慌,几乎称得上是手忙脚乱地赶紧给郑语解开固定带。
这躺椅上绑着的到底是他们志愿军的首领,两名研究员从刚刚到现在,这心里别提有多紧张恐惧了。
“一会你把这身病号服换下,我会让人送你去隔离病房继续观察。”顾淮说道,跟观察监控室里其他人不一样,顾淮整个人仍然维持在一种高度集中且不苟言笑的状态中,脸色严肃依旧。
郑语作为alpha试验体的人体试验虽然基本顺利通过,但后面还有oga和beta的人体试验,并且,只有个案的成功是不够的的,在所有试验者的人体试验都结束并确定成功以前,顾淮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决计无法真正地放松下来。
本准备转身去跟底下的研究员交待接下来的安排和注意事项,可顾淮一扭头就看到提尔看着他,不知为何竟满脸都是难受。
下意识地就以为提尔右眼的幻肢痛又发作,顾淮抬手就抚上提尔戴着眼罩的右眼,问道:“又痛了?”
抓住alpha的小臂将轻触自己眼罩的手拉下,提尔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感染丧尸病毒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原赦告诉我,你注射初级疫苗的时候,差点就死了。”
提尔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感染丧尸病毒然后开始丧尸化,事实上丧尸病毒在全球爆发后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前他又独自在外逃亡,早已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是麻木。然刚刚看到郑语被注射丧尸病毒后开始丧尸化时的模样,之前一直被他刻意忽略不去想的,顾淮感染丧尸病毒时所忍受的折磨,当时顾淮甚至还被丧尸包围更不知道刚刚研发出来的初级疫苗是否真的能治愈病毒,顾淮在那个时候身心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压力、痛苦、恐惧甚至是绝望,他仅仅是想一下都觉得受不了。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失去顾淮,更何况顾淮还是为了他才会掉下去受伤感染。
这样的认知让提尔感到了后怕和无措,顾淮的伤口那么深那么大,他陪顾淮换药时亲眼看过那么多次,根本无法想象顾淮受伤当时有多痛。
顾淮没想到提尔会现在突然问起这个,眉心微微拧了一下,说道:“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忘了。”
“骗人。”提尔想也不想就反驳道,哪怕他没有感染过丧尸病毒,但他看过那么多人被感染后转化成丧尸的过程和模样,用脑子想想也知道,那必然是一种深入骨髓刻在神经上的痛,根本不可能忘得掉。
顾淮似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他把手从提尔掌心抽出,然后转身去跟等着他的研究员下指示,察觉到提尔还跟在他身边,顾淮以最快速度将事情跟底下研究员一一安排完,随即带着提尔离开观察监控室。
两人一出观察监控室,提尔就把顾淮推到走廊的墙上,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左眼通红地看着顾淮,放出信息素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火焰信息素有些烫人,显示出oga焦躁难过的情绪,顾淮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后颈腺体被勾起反应,他叹了口气,也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抚oga,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我的易感期,你这样放信息素,会让我提前进入易感期。”
提尔知道顾淮是故意这么说,自他逼顾淮答应让他做第一个oga试验体开始,顾淮就不理他了,而且开始每天都打对身体伤害性没那么大的安抚剂,明显就是不打算让他陪自己过易感期了。
顾淮这么做是不希望提尔在接受人体试验再做人工智能眼球植入手术后,还要陪他过易感期,对oga而言,自身的发情期和陪自己alpha过易感期,对身体消耗都极大,这段时间提尔的身体已经是在超负荷运作,顾淮并不希望再增加自己oga的身体负担,反正他本来就很嫌弃alpha的易感期,除了褪下人皮化身为被欲望主宰的野兽外,易感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对于顾淮的思虑,提尔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也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愧疚。
他的alpha,无论做什么都以他为先,几乎没有过把自身需求放在前面的时候。
“你说等我的标记,你都不让我陪你过易感期,我还标记什么?你能不能别老是为了我委屈自己,哪有人,一边生气一边还满心顾虑去周全所有人!”提尔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声调上扬,他也清楚自己这样多少是在无理取闹了,可顾淮表面一副冷心冷脸的样子实际却是顾及所有人唯独忽略自己的做法,让他心痛得再顾不上其他,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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