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砸在办公桌上的腰脊更是痛得他一口气上不来,眼前当即就是一黑。
从身上取出一支注射剂,芬里尔单膝压在顾淮胸口,没有再给顾淮任何反抗抵御的机会,左手抓住顾淮的头发逼迫他露出后颈,右手飞快地将注射剂针头刺入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腺体处,拇指一按就将针管里不知名的药悉数注射进顾淮的腺体里。
口中咳出一大口血,顾淮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不出一分钟,浑身包括腺体在内都出现了反应。
不仅仅是痛,整个人还仿佛被夹在了冰封层与火山熔岩之间,一半的骨头、血肉和神经还有内脏都仿佛被烈焰熔浆烧灼着,另一半却又仿佛被千年寒冰侵蚀冻得无法动弹。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堪比炼狱。
芬里尔拔出针头将已经空掉的注射针管随手扔开,而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顾淮因药物起效而扭曲的面容,非常愉悦地说道:“我记得在你们亚盟国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当初敢对我的宝贝弟弟出手标记他,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你也别说我欺负你,刚刚我连信息素都没放,跟我平常的不择手段比起来,已经可以算是相当友好。我这人,不仅卑鄙无耻毫无道德感而且还特别记仇睚眦必报,我俩前前后后新仇旧恨加起来可不少,你现在就是个配不上我弟弟的废物,能让我玩一玩是你的荣幸。你放心,这药不会要了你的命,顶多就是让你痛苦上十天半个月,等药效过了,我再来找你。”
剧烈的药效反应令顾淮别说是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根本连开口说哪怕半个字都办不到,忽明忽暗的视线都是模糊的,看到的一切都是重影,他满嘴血腥味,在阵阵晕眩中全身上下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在失去意识前,顾淮自嘲地想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就是他这种状况。
要说新仇旧恨,顾淮跟芬里尔之间的确有不少。
至少光是他执行个人任务时就碰上过三四次,每次都是一碰到就大打出手,恨不得把对方撕碎了再当垃圾丢去填海;更别提后来芬里尔脱离国后总是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提尔单独执行任务时出现,一出现就要把提尔揍得身上挂彩的回基地,然后他就会在提尔养伤时离开基地,便是掘地三尺都要把芬里尔找出来,誓要把提尔受的伤都还回去。
提尔从来都没跟顾淮说过芬里尔长什么样子,但顾淮第一次跟芬里尔对上时,还是一眼就确定了眼前的alpha就是传说中咬过提尔的亲哥哥。
毕竟,两个人那种源自于血缘关系的眉眼轮廓相似度,轻易无法教人错认。
当时的芬里尔还未脱离国,那次也是去执行任务替国首脑的儿子因为嚣张跋扈行事不慎以至于闯出大祸的愚蠢行为收拾烂摊子。
两个人执行任务的方式不一样,顾淮选择的是抵达任务地点后进行远距离狙击,而芬里尔则要简单粗暴许多,直接就把一楼大厅给炸了,然后光明正大地进去开始大规模屠杀。
芬里尔的准则是,只要在他执行任务时出现在任务地点,无论是不是目标人物都一律清除。
没有无辜与否的说法,只有死人才不会惹出更多的麻烦,哪怕的的确确跟他的任务无关,可谁让那些人运气不好非要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眼前呢?
也因此芬里尔从来都不戴面罩,不以任何方式掩盖自己的面貌,毕竟,在不恰当的时间点出现在不恰当的地方见到他的那些人,最后都变成尸体了。
双方执行任务的目标人物不一样,顾淮本来在完成任务后就打算立即撤离,然而在他完成狙击的同时,那栋大楼的一楼大厅就被炸了,他下意识通过瞄准镜看了一眼,随即看到芬里尔一闪而过进入大楼的身影。
于是第一次,击杀目标人物后没有立即汇报并撤离,而是迅速收起狙击枪,在最短时间内也进入了那栋大楼。
芬里尔作为一个s级的二代实验体alpha,可以说是顾淮见过的最恐怖的人形兵器。
从他发现芬里尔到他也进入大楼,中间不过是过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可他一路上去,竟找不到一个活人。
而当他终于上到顶层的时候,芬里尔刚刚把最后一个活人的腺体从后颈里扯出来,然后便把失去腺体半死不活的无辜平民从被打碎的窗口扔了出去。
很难说芬里尔当时不是在享受。
因为喜欢杀人,所以享受杀戮。
到底要多灭绝人性,才会进行这种惨无人道连无辜平民都不放过的屠杀。
顾淮无法理解,却也并没有因此就恐惧退缩。
对一个alpha来说,自己的oga被另一个alpha咬过,还长期被这个alpha欺负,这简直就是无法忍受哪怕把这个alpha大卸八块都无法泄愤的事。
量级越高的alpha对自己的oga占有欲和保护欲就越强,更遑论顾淮还是一个拥有双腺体的s级alpha。
因此,顾淮几乎是在找到芬里尔的瞬间,就直接放出两种信息素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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