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皮肤病,因为他的外表受到那么多质疑和抨击,他也依然站在舞台上。你这只是一丁点小小的问题,解决它,交给叔叔。”
姜扬治歪着头问:“要怎么解决?”
继父顶着他的光头露齿一笑。
姜扬治没有过芭比娃娃,也没玩过换装小游戏,玩游戏不捏人,形象都用默认设定。虽然自知外表还行,但没有想过进娱乐圈或当模特,对被包装没兴趣。但是,高三毕业那年,他好好体会了一下。
继父自己的私服就很特别,穿着无袖衫和工装裤,带他去朋友的买手店里挑选。
打唇钉的位置痛了一个星期,很幸运,没发炎。手穿耳骨洞痛得要命,一股脑弄完。
头发从白天做到晚上,他等太久,睡了一觉,醒来没有缓过神,整个人看着特别生人勿近。外形出挑又打扮精致的人难免有种这样的气场——他的时间尤其宝贵,他们的人际关系格外高贵。店长想要加个微信留个买家秀都没开口。
项链重得要命,戴了项圈、细粗链各一根还要配土星,绳子材质有讲究。墨镜肯定是要戴的,搭配浅色头发,颜色深一点也没关系。
跳舞要穿的衣服也得搭,更简洁,但不代表简单和不费心思。
坐在店里,姜扬治几乎没了半条命,灵魂出窍,一个人发呆。继父和朋友像《穿普拉达的女王》里的角色一样,对着一堆不知道是袖套还是袜子的东西聊得热火朝天。姜扬治渐渐回过神,看着架子发呆。
继父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姜扬治拿起一顶带兽耳的针织帽:“挺好看。”
“你也上道了啊。这是现在正热着的,”继父就知道,懂的人自然而然熏陶着就懂,不懂的人混搭必成灾难,不过当然,时尚因人而异,“走吧。”
姜扬治去参加比赛,穿着入时,打扮高冷。他已经违背继父的意愿强行精简过,多余的首饰是没戴了,但是,那头银白色的头发就够晃眼,墨镜论谁看都价位不低,又不是谁都在脸上穿孔,衣服袖子被卷起,露出没有任何腕表、手链的手臂,但这种扎法反而欲盖弥彰——时尚哪,时尚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办理了报到,站在走廊,交叉着手臂等安排。
这里人来人往,都是来参加同一个比赛的同龄人,愣是没一个人跟他搭话。
姜扬治想,他是隐身了还是怎么的?
但是,都打扮成这样了。他就干脆装高冷好了。
旁边有几个男生女生看来是早就认识,网友“面基”,在热火朝天聊游戏《黎明杀机》。姜扬治也玩,想插话,纠结一阵,还是忍住了。这衣服束缚了他的灵魂。听到自己玩的游戏却不能搭话,这对一个铁血e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啊。
正当他迷惘,有个女生从跟前经过。
女生的上衣是大众款的条纹polo衫,下身则是有“婆婆裤”一称的薄款长裤,她还斜挎了一个包,金属细包链扣住运动包。
在这里,掌握dress de的人那么多,她明显格格不入。
女生却不以为意,随机抓住路边的人询问报名流程。
姜扬治内心没有鄙夷,反而产生了一种谜一般的怜爱,以及同伴之间才有的惺惺相惜之情。
他主动向她发起了话题:“报到在那边。你有笔吗?”
女生回过头,坦率而爽快地交流:“哦,谢谢。我没带。”
姜扬治递笔给她,推了一下墨镜:“我叫姜扬治。你是哪里人?”他想,应该和她一样来自一个乡下吧,一起来到这个大城市,他们可以相互帮助。
“北京。”
女生回答得特别利索,姜扬治感觉像迎头被抡了一闷棍。
她却浑然不知。忽然间,灯开始闪动,杯子里的水也震荡个不停。那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人在背后摇晃。姜扬治还没反应过来,女生惊呼一声:“地震!”
也不管震级如何,严不严重。这里离墙角远,也很难下楼,她抓住他就往桌底钻。这或许不是科学避震方法,却是女生的第一反应。两人缩到桌底,地面持续不断的震动中,他们面面相觑,不合时宜地对视。
这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地震,反应过于激烈的两个人反而成了笑话。一爬出去,周围人就对着他们大笑。
姜扬治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女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工作人员说:“好了好了,过来报到吧。你叫什么?”
女生走过去,留给姜扬治的只有侧脸和背影。那时候,她比后来重十公斤,还不会化妆,从来不穿裙子。“我叫仲正义。”她说,“‘仲夏’的仲,‘正义’的正义。”
第13章
对于旧房子来说,停电跳闸都算不上怪事。其他的感觉退散,身体被失重感侵占了。仲正义试图踩到地面,但无奈不是平地,周围黑漆漆的,视野等同于没有。运动神经再好,她又不是超人。
就要翻跟头了,惊慌失措中,手抓住了什么。
但这没能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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