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前主子的脸,再用大翅膀拍拍前主子的肩膀。
项良惊喜,以前小雪雪送完信就冷酷地飞走,他现在感受到了小雪雪热情的爱!
感动了一片落叶的时间,小雪雪无情地踹走前主子偷摸它毛毛的手,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它只是个斜杠打工雕罢了,要什么感情。
婉娉看过了信,眼里闪烁着笑意,递给心心念念了多日的项良。
信的开头就是夸,一直夸,一直夸,没有一句重复,夸的项良通体舒畅醉醺醺。
项良的飘飘然在整整五页的夸赞落笔人上坠空砸脸了。
项良的脸,红了紫,紫了黑,咬牙切齿:“茵茵是谁?!”
婉娉忍笑:“婵婵救下的小女孩。”
但凡夸他的人是妹妹或者婵婵,他这一晚都能膨胀出一张笑脸,现在心情极度不爽。
“我被戏耍了。”灰突突的蘑菇阴郁了。
婉娉莞尔一笑,柔声道:“茵茵也是个可爱的小娃娃。”
婉娉轻柔的声音让项良心悸了一瞬,他警惕地躲到树后,露出一只眼睛看婉娉,“你正常点。”
婉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眼底没有杀气。
项良的呼吸停滞了片刻,心跳乱了节奏,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想杀我了?”
“不杀了。”婉娉脸上的笑容加深,“你弄来的药草救了不少人,婵婵很喜欢你。”
项良得意了,背着手,耀武扬威地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我是稀缺人才,婵婵喜欢我不难理解。”
婉娉丢给他一个大白兔荷包,转身去生火驱虫。
项良在裤腿上擦手,手上没了泥土才打开荷包。这个兔子一看就是他妹妹的。婵婵哥哥给婵婵绣的兔子精致小巧可爱,处处都是温柔的细腻。婵婵哥哥给他妹妹绣的兔子粗狂野生糙壮,透着一股赶工的敷衍,偏偏妹妹就喜欢这个调调。
已看不出食材的焦黄色土疙瘩饼装满了荷包。他倒出所有的土疙瘩饼才发现一个小纸条,妹妹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三个字——卖大钱!
又苦涩又腥臭的土疙瘩饼卖大钱?他妹妹都把他当坑蒙拐骗的神棍用了,怎么还想让他当点石成金的真神仙?
灰蘑菇蹲到婉娉身侧,丧气沉沉。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婉娉忍俊不禁,笑着揉一下蘑菇头。
灰蘑菇悄悄缩回红彤彤的小孢子。
婉娉摘下腰上的匕首,“你不是想要这个吗?你若能卖出焦饼,给你。”
项良看向她的眼睛,“任我处置?即使我熔了?”
“早该丢掉的东西。”婉娉的手却握紧了匕首,神色有间歇的恍惚。
项良收回差些脱口而出的疑问,她痛苦他便不问了,他可以自己慢慢地找答案,来日方长。
汴都,整装待发的大军,被老世家一辆辆的金银堵道。
八方将军们向武皇反应他们被世家贿赂了,十八台金银还在会客厅里,怎么用?买粮草还是买战马?
李先生微笑:十方军队,来了八个将军,剩下的两个选择了世家,可以去死了。
八方将军用他们不多的政治素养建议武皇一半买粮草一半买战马。
棋盘已经开始龟裂,武皇胸有丘壑,仿若听取了将军们的意见又经过了一番慎重的思量,“买粮食,全部发给士兵。”
八方将军愣神,“不买战马?”他们当然想把这些金银全部换成粮食养士兵,可不买战马跑的慢打不赢。
武皇:“先把士兵养壮实了再说别的。”
军师一个激灵,猛然看向武皇,眼中卷起了黑沉沉的巨浪。
八方将军想了想往日里军队里发放了粮食后的现象,皱着眉头再次确认,“粮食一口气全部放下去?”
武皇:“让士兵们自己安排,他们若是偷偷分给家人,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金银不是老世家的全部,他们藏的更多。将军们推迟出发时间,让他们看见希望,等士兵们吃完了这一批粮食,他们还会再次拿出金银。即便他们在其他国家也有势力,汴都也是他们的祖坟地,武皇能割舍,他们割舍不下。
武皇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贵族世家的命,而是他们的财。当他们舍不下他们摆在眼前的财时,武皇要走他们的命,得到他们的财。当他们把财掩藏起来且宁死不说时,武皇就需要用一些手段来得到他们的财。
摆出了这盘棋局时,便有了两个结局。要么武皇荒唐一回,让汴都变成无士兵守卫的空城。要么他们像现在这样主动上钩。老世家里多老奸巨猾之人,他们未尝看不出这盘棋,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军师想明白,一身雷电,隐隐爆发。
一个人打雷,威力有限。军师告诉了长公主,意图让长公主助阵。
“真的吗?哥哥竟然会摆天下棋局了! ”长公主满脸惊喜。
这不是军师预想的反应,他懵了。
长公主兴奋地脱掉盔甲,一身轻快地跑到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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