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人收拾一顿,男人心气颇为不顺,对身边女人说:“今天不离了。”
闻声徐澄和周南荀相视一看,神色同时变了,原来这长长的队伍是离婚的。
他俩互不理睬像冷战的夫妻,站在离婚队伍里排了半天,也没人起疑。
从长队走出来,周南荀去其他窗口询问,之后扯起徐澄衣袖往外走。
“今天下午不能领证?”徐澄忐忑不安。
周南荀:“可以,但是要先拍照。”
徐澄:“”
照相馆里,摄影师看着两人皱眉,双手往一起聚拢,示意他们靠近一点。
周南荀往徐澄身边挪了挪。
摄影师看眼取景器还是皱眉,两个人目光冷淡,姿态僵硬,毫无亲密感,不像一对新婚夫妻,摄影师耐着性子说:“手臂贴着手臂,别留缝隙,头往一起歪,甜蜜一点。”
徐澄:“”
周南荀:“”
两人按照指示,贴上手臂,头靠在一起,摄影师还不肯按快门,叹着气从相机后面出来,“你们是来结婚的,别像来我这讨债似的,我不欠你们钱,笑一笑。”
徐澄被摄影师的话逗笑,周南荀微微露出一丝僵硬的笑。
摄影师趁机按下快门键,总算拍完。
照片里红红的背景前,两人五官惹眼,神色却僵直不自然,没有半点结婚的喜悦,摄影师拍过那么多新婚夫妻,第一次遇见过他们这么不情愿的。
工作人员看见照片,狐疑地看他们一眼,办完写资料等系列手续,工作人员在两本红红的证件上按下钢印。
盖钢印发出的声响,如鼓灌耳,咚咚地震激着徐澄心脏。
“新婚快乐。”工作人员将证件递到他们手中。
“谢谢。”他们异口同声,这一刻才稍微有点新婚夫妻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徐澄握着红本,忽感不真实。
短短数月,她竟然从遥远的大洋彼岸,跑来离家很远的小县,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了。
手机消息通知打断徐澄思绪。
李思言:【你到哪里了?】
周南荀突然同意领证,打乱徐澄原本的节奏,忙起来忘了和李思言的约定,徐澄忙给李思言讲明情况道歉。
李思言没生气,还祝福她新婚快乐,约下次见。
领证后两人分开各自忙碌,再见面已是晚上。
徐澄在家和李思言、钟晴网聊得正嗨,周南荀电话打进来,“下来吃饭,我在楼下。”
“干嘛出去吃饭?”徐澄问。
“中午你不是说要吃饭?”周南荀反问。
徐澄恍然明白,周南荀误会了,以为她说去饭馆是想庆祝领证,徐澄穿上外套,换鞋往外走,手里握着手机说:“你请客?”
“你请我也ok。”很懒散随意的声线。
徐澄下楼梯,电话没挂断,揶揄道:“周队长,对新婚妻子好小气哦。”
周南荀站楼下抽烟,混不吝地说:“一个赘婿你能指望他多大方?”。
“噗!”徐澄笑出声,“要好好表现哦,如果被我爸发现破绽,三十万一分没有。”
“公主是忘了,我说过不要钱。”
强大到可怕的压迫感,徐澄怎会忘记,心一下提起来,到楼下,她站周南荀面前说:“这次是你主动要领证的,可没夫妻义务这一说。”
周南荀绕过徐澄走到车另一车,背对她说:“看心情吧。”
徐澄:“”
上车,徐澄再一次强调这事,周南荀不理,她急了威胁说:“你要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把你那个剪掉。”
周南荀开始没明白,她说的那个是什么,等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得要死,等红灯时对她竖起拇指。
徐澄没理解周南荀这个赞的意思,强调道: “你别不信,我懂一些医学的。”
“我信。”周南荀说。
徐家的情况,周南荀听张凤霞讲过一些,别说徐澄懂医学,就是懂宇宙火箭,他也是信的,这点倒是没逗她,只不过后面要说的话就不真了,狭长的眸带着些挑衅,半笑不笑地睨她,“到时看你剪得快,还是我动作快?”
感冒那晚被周南荀当成歹徒按在床上的痛感,再次传来,徐澄按了按被他抓过的手臂,咽回那些更狠的威胁。
饭后回来,徐澄早早进房间关灯休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睡啦。”徐澄不愿起来。
“一分钟。”周南荀言简意赅。
徐澄带着睡觉被打扰的怒意推开门,“有事吃饭时怎么不说?”
周南荀没答,手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塞给她,“睡吧。”说完转身走了。
“什么东西?”徐澄在身后喊。
“自己看。”男人惯用的不耐口吻。
徐澄没好气地打开盒子,盒盖弹开,白色绒布上一大一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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