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人都是各家安插在人群中的仆从,防的就是怕再发生上次的打人事件。
“这些德院的学生怎么又来了?”
“傅姑娘可是曾相国的弟子,听说她弹琴弹得极好,那曲子能把人听哭。这些人不如傅姑娘,当初就想着逼走她,现在她们知道傅姑娘是曾相国的弟子,必是知道怕了,我呸!”
“这些个世家姑娘,没想到一个比一个黑心肝。不如人就想逼走人,真是太坏了。”
一个黑脸壮实的婆子瞪了这说话的妇人一眼,“不知道,就别瞎说。”
“谁瞎说了?你们谁啊,怎么没见过?”
“少管闲事。”
妇人不干了,当下就要去撕那黑脸婆子的嘴,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
不知是哪个人报了官,很快官府的衙役就到了,人群乱成一团,那些各家安插的人见势不妙,只好先走为上。
“怎么办?万一伯夫人再撒泼,我等要如何是好?”有人忧心不已,更是后悔不已。早知会有今日,她们又怎么会在劝退书签字,更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
梁姑娘遭了那样的事,梁二夫人不仅砸了伯府的门,还进宫找太后诉了苦,到后来却没了动静。本以为有人质疑傅姑娘的人品,只要证明傅姑娘品性不佳,也就能间接证明她们没有错。
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傅姑娘的名声不仅没坏,反而越发的好了。如今她们亦是骑虎难下,退也退不得,进也无法进。不仅自己左右为难,家中长辈更是责备颇多。
顾兮琼望着伯府的大门,道:“祸水当道清贵折腰,可怜我等自幼饱读诗书,知礼而守矩却不想被人欺辱至此…”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傅姑娘已经回学院了!”
众人皆惊。
傅隐素回学院了,那她们闹这么一出岂不是笑话!
所有人都看着顾兮琼,顾兮琼准备好的话才说了一半,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好一个傅隐素,居然摆了她们一道。
“早知她自己回去了,我们又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不知谁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立马得到大家的赞同。
此次行事领头人是顾兮琼,尽管无人敢当面指责她的不是,但已有人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上回来伯府相请虽是宋华浓主的事,可她们卖的大多是顾兮琼的面子。这次若不是顾兮琼对她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挨个相劝,她们真不愿意来。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的心里也不舒坦。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时,隐素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谢弗的对面。
她也是没有料到,赵熹和柳夫子二人一唱一和,一个说她既然会书琴,应该通棋画。另一个说想见识见识她的棋风,便有了这让她避之不及的局面。
两位师兄摆明是想让她出一出风头,却不知她心里的苦。
对面坐着的男子白衣墨发神清骨秀,静如冰壶玉衡,动若轩然霞举。其目净如湖,似有明月在湖中幽幽潜伏。
不是病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黑白分明的棋局,谢弗执黑子,她执白子。
那黑曜石的棋子在透骨寒玉的手指映衬下,分外的润泽深沉。随着对方将黑子落下,似有什么东西击打在她的心上,她心口莫名一窒。
梦里那个疯子就是用这双一模一样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按着她的唇。那么的恐怖阴森,又有种诡异的暧、昧。像是渗了毒的蜜糖,让人胆战心惊之余,又生出不应该有的错觉。
幸亏只是一个梦,若她是在谢弗眼皮子底下换了一个人,只怕是这位世家出身的玉面公子会被自己吓到心疾复发。
有清风拂过,带来淡淡竹香。面面而坐的男女一人白衣重雪,一人红衣浓艳。远望青竹滴翠,红白相间,说不出的色彩和谐,道不尽的意境如画。
顾兮琼她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那红白相得益彰,如雪如梅。
“傅隐素,她竟然和谢世子一起下棋!”
“我们好心好意去请她,她倒好,一声不吭自己回来了,合着是耍我们玩,简直是欺人太甚!”
有些人本就心里憋屈,此时看到隐素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更是觉得被羞辱。尤其是隐素的对面还坐着她们心中的男神,自然是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用嫉妒的刀将隐素凌迟。
这个傅隐素真是太过分了!
赵熹和柳夫子等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匆匆而来的这些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棋局上。棋局黑白分明,虽没行几步却以看出白子的发力不足。他们看着那明显在纠结的少女,皆是眼神微妙。
难道师父没有教过小师妹下棋?
隐素小脸皱着,犹豫着将方才落下的棋子撤回。
众人惊愕。
她竟然悔棋!
谢弗抬眸,眸色依旧清如镜湖。
很显然,他应该也没想到隐素会悔棋。
哪怕他的眼神十分温润柔和,隐素的心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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