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点,就该明白——”
“说实话,这伤亡比我一开始预计的小很多。”老人道。
整个会议频道突然一静。
有些人脸上仿佛写着“这是在说什么话”,但还有不少人看起来,并不太意外。
“将一片星云当做战场,即便是几百米高的怪兽也渺小得像是尘埃。这样的防线实在超出我们的概念外,唯一能知晓的,就是敌人非常多,非常多。”
老人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一开始从索纳尔人那里得到警告,我的参谋们猜测,最少上百只怪兽一同降临,最多……那会是一个让我们绝望的数字。
“但现实是只出现了十三只。”
他目光从大屏幕上的一张张面孔上扫过。
“是怪兽的总数其实比我们预计得要少很多吗?”
老人这么问,不等谁回答,又发出另一个猜测:
“还是数量众多的怪兽们,需要去往的星球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在宇宙中,几百米高的怪兽也渺小的像是尘埃。
在宇宙中,成千上万,又或者十万数十万,都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数字。
这黑暗无垠的冰冷宇宙里,到底有多少星球诞生了生命,又有多少诞生了生命的星球,拥有具备知性和智慧的生命?
在过去,蓝星孤独了很久,渴望听到宇宙深处传来声音。
现在这个渴望倒是得到了超出的满足,蓝星不仅听到了宇宙深处的声音,还听到了宇宙外面的声音……咳,但是,在伊勒瑟芮人和索纳尔人外,他们确实无从知晓其他外星人的存在。
而现在,他们终于知晓,这冰冷无情的宇宙,实际上比他们想象的更热闹。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无数我们难以辨清面貌的生命,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宇宙中。
“我们是同一个宇宙的命运共同体,上一次面对索纳尔人时我曾这么说过。现在我们将有一个机会离开这个宇宙,将有一个机会脱出这天生注定的命运共同体。我们并不希望这会对那些可能永不会见面的朋友造成什么影响,但实际上,蓝星被伊勒瑟芮人选中,成为基地与盟友,或许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于是我向索纳尔人询问了。
“她们说,蓝星人,是这个宇宙目前数量最大的智慧生命种群。”
老人的眼里闪烁着精光。
“我们一旦离开,宇宙屏障会陷入动摇。蠕虫之主将渗透进来更多力量,其他星球上的生命将是刀俎下的鱼肉。”
他这么说,举起了手。
“刚才这段话,五星国已经进行直播。
“现在,是否开启避难所,请开始投票吧。”
“百分之九十二点六一的机群觉得这个计划可能性太低了,机群想知道是否有b计划。”
“没有,我希望你们重新投票一次,投计划百分百成功。”
“机群不理解,即便机群这么投票,也无法改变现实——”
“不,”红发天使说,“这无关于现实,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必须成功。”
无能可能性多低,对他们而言,这是一,唯有一。
昆廷大帝在一边摆出娴熟的祈祷姿势,他抬头向上凝望,合拢的双手抵在下巴上。这是在祈求,即便他向上凝望的目光里已经失去了那闪耀的八芒星。
茧女则在清点她从勒壹那里收到的礼物。
亲手做的衣裙就不用说了,大大小小材料不同的蟋蟀更是能在窗台上列上一排,而冰箱里,每当茧女吃掉一个,很快就会出现一个新的糖画蟋蟀。
茧女曾经受尽宠爱,然后她失去了。
她再一次得到宠爱,又再一次失去。
现在她看着这各式各样的蟋蟀,思索半天,先拿起那根从神国角落里找回的糖画蟋蟀,犹豫片刻,啊呜一口直接吞掉。
过去她一直是慢慢舔到糖块融化,可惜,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她也有想过要不要将糖画蟋蟀留下,但想到这次计划如果失败……她应该不会有再吃糖画蟋蟀的机会,那不如,就现在吃掉吧。
糖块咯嘣咯嘣碎开,太用力的茧女在甜蜜之外,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脸色未变,什么也没说,只挑出一排蟋蟀中,最初的那只,草编织的那只。
同时,昆廷大帝也放下了手。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
“再确认一次,陛下,”昆廷大帝道,“神将权柄转移给了您,但祂转移给你的,是伊勒瑟芮的权柄,而非造物的权柄。”
“正是如此,”瑟芮法安平静道,“祂造物的权柄来自祂自身,不会失去也无法转移。”
“第二,伊勒瑟芮属于神,但神更在伊勒瑟芮之上。祂的生命记录不会保存在世界树中,或者说,世界树根本无法保存祂的生命记录。”
“这理所当然,”瑟芮法安没有反驳的意思,“就连世界树也属祂创造。”
昆廷大帝以为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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