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她似乎更瘦弱了,弱小的身体裹了件棉服试图抵御这凛冽的寒风。
她的鼻尖被冻的通红,却带着笑跑向杨盈。
看清她的表情,林海顿住。
夏羽屿微咧着嘴笑着和杨盈说话,杨盈将拿着的帽子给她带上,温柔的揉她的头。
她抬头看杨盈,嘴角露出可爱地虎牙,脸上的酒窝被牵动着变清晰,圆圆的杏眼里亮晶晶的,恍若藏匿了整片星空。
真亲密啊。
林海看着亲呢地两人,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那是她从未对他露出的笑,是她发自内心的愉悦。
现在,她很开心。
他的心底忽地生出了股挫败感,真真切切的让他觉得,他输了。
一败涂地。
上次见到她笑的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高中。
温柔的,礼貌的,会心的或是被逗得出声的笑,无论是哪一种都深深吸引着他,以至于当时夏羽屿笑着跟自己对视时,他的心脏都会不争气的加速。
甜甜的酒窝,亮晶晶的眼睛,那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守护的东西,此刻他却意识到,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他消失了。
重逢以来,林海想她在自己身边,于是他想尽办法,吓唬她威胁她,为了跟她更亲近在床上强迫她。
所以在他面前夏羽屿总是小心翼翼。
原来在别人面前她才能做真正的自己。
透过窗子,他看见杨盈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带上,她不好意思的低头。
林海知道夏羽屿只是把杨盈当好朋友,毕竟她一直那么保守的性子可能还一时不了解杨盈对她的感情。
但他又一次觉得,她要抛下他了。
无人注意的角落,那辆车子停了好久,久到车外的两人寒暄离去,人来人往涌动了几批。
汽车才缓缓离去。
那天早上夏羽屿收到了医院的通知,奶奶的手指动了。
她当时太激动了,连跟老师的礼貌都忘了,就想赶紧去医院见奶奶。
没想到,杨盈竟也跟着追了出来,说是怕她出事。
她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却还是拒绝了让她陪着去医院的好意,坚持让她赶紧回去。
她们宿舍,大家都知道夏羽屿奶奶生病的事,以至于之前夏羽屿晚上不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是去医院看望奶奶了。
杨盈最后拧不过她,只好尊重她的选择。
后来那几天,夏羽屿给导员请了假专门在医院陪奶奶。
看着各项指标逐渐恢复,清醒地趋势愈发强烈,好几次她都激动的流泪。
太惊喜了。
能再次见到奶奶,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再也没有别的奢求。
杨盈再来看她那天,奶奶彻底清醒了,看着抱在一起的祖孙二人,病房里的医护人员都不禁动容。
小姑娘这些日子太不容易了。
一个人既要上大学,又要承担奶奶的治疗费用,能走的今天,确实让人佩服。
想念的倾诉过后,喜气洋洋的精神充斥着她的血液,连杨盈那天见她都说她变得精神了不少。
面色红润唇齿带笑的,确实精神。
陪了奶奶几天后,她回去学校上课,再次见到林海时,是几天后的经济法课。
他们对视后,林海先一步移开视线,目光很淡然,就像看见了个陌生人,眼里的情绪没有半分波动。
杨盈在后排冲她招手,夏羽屿咬着下唇,看过前排的林海,转身向后走去。
看着余光里的那身影朝后走,林海身体靠住椅背,单手转着,鼻息间发出轻哼。
夏羽屿坐下打开手机,和他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林海的【有事和我说,我在。】
她前几天忙的都忘了,后来再想起来,都过去好久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毕竟是她说要冷静的。
如今林海不找她了,不是刚好如她所愿了,但不知为什么夏羽屿却高兴不起来。
上课铃声响了,夏羽屿轻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好几天没来上课了,要赶紧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课程进行到一半,教授忽然停下笑着看向面前,顺着老师的目光,很容易看见第一排趴在桌上睡觉的林海。
夏羽屿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感到慌乱,跟自己睡觉被抓住了似的。
老师叫醒林海,“林同学现在不迟到了,原来是改在课上睡了。”
班里的同学哄堂大笑。
林海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还有些刚起床的哑,“老师抱歉,昨天儿子生病了,我半夜送它去医院,一夜没睡太困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但动作依旧懒散,让人丝毫也感受不到他的悔改之意。
但大家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
教授不解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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