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抬为正房。只不过,毕竟是明璟头婚,又委屈了表妹,故而婚仪需按照大梁规矩操办。阿木哈真不熟悉梁礼,故而这三月可自由出入明宅,由明璟与秀表妹教她梁礼。
阿木哈真和铁托本就想从明璟身上探出些底细,这封书信自然正中下怀。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铁托便请冰人起身,在聘书上盖了印章,递上女儿的庚帖,这张婚事便如此定下了。
在得知阿木哈真和明璟定亲之后,断了腿骨还未痊愈的陈子颐气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拖着一条病腿就想骑马去找她,被端着药的莲华半路撞到,莲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气息能感受出他的焦躁,宽声道:“何必如此急躁,命数自有天定,强求不来。”
陈子颐捂着疼痛的残腿,双目赤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大师你不懂,我……我第一次遇见这么合心的女子……不行,你说强求不来,我偏要勉强!”说着就支起身子,但只走了几步,又跌到地上,还是莲华把他搀扶起来,抬回了床榻。
“施主如今不过十五,还有五年才可加冠娶妻,五年时光漫长,到那时或有更好人选,也未可知。”莲华沉声道,将药端到陈子颐面前,“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子颐接过药碗,一口饮尽,满嘴苦涩:“多情却被无情恼。”
“恼什么呢?陈子颐你又不好好养伤,给莲华添乱了是不是?”女子朗声跨入门内,解开腰间细鞭,啪得一声抽在地上。
“姐姐!”陈子颐听到声音,却是双眼放光,痴痴看着来人。
“叫什么姐姐!陈副官,你可知这几日法度寺筹措先帝葬仪,正是忙碌之时,你不好好养伤,在这里胡闹什么!”阿木哈真又是一鞭,抽在陈子颐身下床槛上,刻了一道深痕。
莲华听到鞭声,笑道:“只怕又祸祸了贫僧的家私。”
阿木哈真尴尬得收好鞭子,拉住莲华的手:“莲华,我错了。”
“无妨,贫僧之物,亦是郡主之物,只是怕郡主气坏了贵体。”
“即使气坏了,凭你的医术,也可以把我救回来,不是吗?”阿木哈真笑着抬手拍了拍莲华的脸颊,那明净琉璃般的僧人却未闪躲,只是含笑着,无神的双眸微微眯起,竟也染上几分笑意。
陈子颐只觉得喉头愈发苦涩,小声咳嗽起来:“咳咳咳……”
而此刻,屋外传来“咚咚”的撞钟声,莲华听着钟声,收敛了笑意:“贵客将来,贫僧要备仪迎驾了。”
阿木哈真也凝重起来:“是这个吗?”她在莲华手掌心写了一个向上的记号,莲华颔首。
见莲华离开,陈子颐连忙叫住阿木哈真:“姐姐,我听说……你和大梁的使臣大人订了亲……这是真的吗?”
阿木哈真挑了挑眉,坐在他身边,俯身将他压在身下,看着脸上慢慢染上羞红的少年,笑道:“怎么,子颐迫不及待想来喝我的喜酒了?”
陈子颐迎身吻了上去,阿木哈真抽身想躲,却不想少年虽然下半身失了力气,上半身却很有力劲,反而把她按到床侧。少年用舌撬开玉齿,在里头胡乱搅弄着,像极渴之人般吞吃着她的唾津。他毕竟刚吃了药,嘴巴里一股苦味,阿木哈真皱着眉想用舌头把他的顶将出去,却不想少年却与她黏黏糊糊勾连起来。
“唔……”她呻吟着用手去推,但如何用力,少年郎却依旧死死摁住她,直到她满面潮红,喘息不得,才放开了她,又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脖颈,如小兽般呜咽得哭泣起来。
“姐姐……姐姐嫁给我好吗?”
阿木哈真轻叹一声:“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少年郎身子一僵,含着泪珠的眼眸亮闪闪看着她:“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阿木哈真半真半假解释:“明璟大人在我大原任期不过五年,况且大原和大梁的和约,是先帝定下的,也不知新帝是何打算。”
陈子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破涕为笑,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眼泪鼻涕都蹭到她的皮甲上了,又见这小子毛手毛脚,竟然是想解开她的胸甲,阿木哈真连忙用手制止:“胡闹,先帝灵柩登寺,身为臣子,怎能在如此在背地荒唐?”
少年郎耸耸鼻子,委屈道:“好吧,知道了长官姐姐。那我就只抱抱你。”
说着便环抱住她,带她一起躺在床上,不多时,便听他呼吸平稳,似乎是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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