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关鸟,应该是她去年春季放到安城拍卖会上拍卖出去的,买主她不打听,不过有点好奇是不是凌响。
——如果是,那么那个暗中扣她“银大师”称号,又大费周章给她宣传、为她扬名的人,或许凌响接触过。
“一个姓范的朋友联系的。”凌响随口一答,尔后饶有兴致地问司笙,“怎么,你感兴趣啊?”
司笙“嗯”了一声,却没表露出浓厚的兴致,只当是随意探听。
见她这般打听,凌响估摸着凌西泽说司笙对机关有点兴趣一事是真的,而刚刚为他留下机关鸟,纯粹是“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对司笙的好感一路飙升,愈发欣赏起这准弟妹来。
于是,凌响和盘托出。
“这个机关鸟,据说是一个叫‘银大师’的隐士高人制作的。前两年,每个季度都会在安城地下拍卖会上出手他的机关作品。不知道为什么,去年年底忽然就不拍卖了,没新作品出世。”
“据我所知,他在拍卖会上出手的机关作品,就二十来个。物以稀为贵,现在他的作品有价无市,两个月前听说有人花八位数收购,但没人卖。”
“我运气比较好。虽然我知道他作品时,他的作品已经不在拍卖会拍卖了,但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个姓范的朋友,他跟我介绍了一个两年前买银大师机关作品的人。”
“好像一开始,因为机关作品少见,银大师的作品没什么人买,价格也低,入手的价格就几千。后来名声大振,懂行的越来越多,价格才炒起来的。那朋友给我介绍的人就是两千块入手的幸运儿。他对机关作品不感兴趣,就入手玩一玩,出个高价,他就迫不及待地卖了。”
“不过你现在要买怕是有点为难。自从银大师作品价值被炒高,很多人抢着要。现在市面上那些,基本都在懂行的、真心想收藏的人手里,可能有几个想压着、看准时机赚一笔的,但不多。”
凌响说到这里,先前点的菜也开始上了,服务员在包间内往来走动。
听完凌响这一番话,司笙眯了眯眼。
“这种机关作品,价格被炒到八位数,不觉得奇怪么?”司笙问。
凌响看了她一眼,耸肩,“这你就不懂了。对于有钱人来说,只要是喜欢,那它就是无价的。何况他的作品还被称之为‘不可复制’,是独一无二的。这年头,想买个‘独一无二’,不容易吧?”
“……”
她是真不懂花那么多钱买个小玩具是做什么。
早知道她这么值钱,去年就不卖房了,把家里那些小玩意找一找,搁拍卖会上一拍,没准就能把百晓堂的债给补齐了。
“不过,说起来——”凌响忽然想到什么。
“嗯?”
凌响一扬眉,手指在桌面轻轻点着,说:“圈里确实有人说,这位‘银大师’作品质量虽好,但价格炒到这种地步,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司笙不抱期待,“但不知道是谁?”
“这还真不知道。”
凌响如实回答。
司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到底谁踏马闲得无聊,背后把她推到大众视野?
跟段二虎有关?
——她可以确定,幕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挖她身份。
她的作品价值一旦被炒高,有人从中窥见利益,就会想着找到她,跟她合作。这样,肯定会有一批人想方设法地挖她出来。
一个人办不到,一群人呢?
若不是她在西北有人脉关系在,把自己身份遮掩得严严实实,还是通过段家出手的……
她的身份早被挖出来了。
可是,图什么呢?
不可能单单为了利益。毕竟没钱没势的,不可能让‘银大师作品’出钱,将价格炒得如此之高。
为了技术?
……
司笙找不到立足的理由。
“司小姐。”
尚经理恭敬的声音,将司笙从思绪中拉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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