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男孩的下巴仔细端详,发现嘴唇有个不小创口,皮都割破了,刚才她在卫生间洗漱时没注意看。
“怎么回事?”她拧着眉问。
江迟与她对视,可怜地撇嘴:“不小心被牙齿磕到的。”
江冬月闻言松开手,挑了挑眉、洋洋得意道:“看来小迟也很笨。”
“……”
江彤和袁少平夫妻俩面面相觑,丝毫不懂这对姨甥在搞什么飞机。
难不成是什么新的冷笑话?
袁少平先把江迟送回家,再去送江冬月到公司上班,江彤没跟着去,待在家里打扫房间。
在打扫江冬月的卧室时,她发现衣柜没关稳有些疑惑就打开看了看,发现里边的衣服被人动过了。虽然不算乱,但迭放得并不如原来的那般工整。
江彤翻了翻衣柜,翻出一套压在最底下高中校服,校服皱皱巴巴的,还有些黏腻。
她边挠头边把校服拿出去洗,嘴里嘀咕道:“奇怪,难道冬月昨晚翻出来穿了?”
她并未深思,毕竟这只是件洗衣熨衣的小事。
送江冬月去上班路上,袁少平等红灯时点了一根烟抽,随即提道:“江迟这孩子有些孤僻,不爱说话,你平时在家里注意开导。”
听到“孤僻”这词,江冬月一下就皱紧了眉头,嘴上辩解道:“小迟他只是有些不适应环境,不懂怎么个人打交道,等上了学交了朋友就好了。”
袁少平听完比她更皱眉,熄灭香烟后说:“一说他半句不好你就受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亲妈。”
他顿了顿,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狠:“现在的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走歪路,你姐不就是一个例子?别不在意这些好赖话,姑父是提醒你不是在害你。”
江冬月果然不出声了,好半晌才闷闷“嗯”了句。
到公司后她坐电梯回公关部,小方见她来了凑过来说悄悄话:“冬月,老大让我告诉你他过几天回乌市,让你到时候去办公室和他聊聊,否则……”
“否则什么?不让我调岗?”江冬月嗤笑道。
“冬月……”小方看着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安慰。
江冬月知道,周柯明往人事部那边通知过,只要他不松口,她一天别想调离出公关部。
以前糊涂,没看清这男人伪善的真面目。现在才知道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以为能操纵人的生死;也是那样的卑劣不耻,以为能轻易掌控一个女人的身心以及自尊。
江冬月绝不会向一个强奸犯屈服,她有不容他人触碰的底线。
她让小方转告周柯明,就说自己愿意与他好好谈谈。
江冬月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烦恼太久,因为很快江迟就要入学,她得送孩子去上学。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化好全妆、烫了显成熟的大波浪卷发,穿了套精致的小香风裙,然后……带着小孩赶地铁。
江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他不懂自己是该因江冬月为自己精心打扮而开心,还是该为了周遭猥琐的视线生气。他干脆枕在女人的肩头默不作声,瞪着对面的大叔看。
大叔被他瞪着一阵发毛,到了站就下车了,走前还嘀嘀咕咕骂了几句脏话。
江冬月还沉浸在首次送娃上学的兴奋、喜悦中,压根察觉不到江迟的异样,出了地铁就牵着他步行两百米去学校。
小孩子都喜欢美的人事物,江冬月的身影一出现在校园里,很快就被身边的一名小女孩注意到,兴奋地哇哇叫了两声后说:“妈妈,妈妈,快看那个哥哥的妈妈,她好漂亮啊。”
下一秒小女孩就低下了头,害怕地打哆嗦:“那个哥哥眼神好凶,好吓人哦!”
从校门口走到班级,江冬月以一己之力让江迟小小出名了一把,江迟以一己之力吓退一群小学生。
临走时江冬月仍旧有些放心不下,反复嘱咐江迟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要报告老师,老师会通知家长,到时候她会马不停蹄地赶到他身边。
“小迟,小姨的手机号码你还记得吗?”女人揪着眉头问。
“记得,”江迟反手握住她的手,定声说:“我能照顾好自己,小姨不要担心。”
“那我走了,你认真听课……”江冬月抽出手,依依不舍道。
走了几步,江迟又叫住她:“小姨。”
“怎么啦?”江冬月回头,双眸充满不解。
男孩张开手臂,旁若无人地撒娇:“还没抱抱。”
这是她去上班时两人会进行的“告别礼”,几乎天天不落。
走廊人来人往,江冬月有些放不开,可她还是走过去轻轻环住男孩清瘦的身体。
她嗅到那股熟悉的皂香味,忽然觉得找到了那么一点归属感。
可她此时此刻明明不在家。
惜别过后江迟自己进了教室,根据老师提前排好的座位表入座。他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前边右边都是小女生。
见他坐下,就围过来夸江冬月好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