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车很快启动,刀子看到近在咫尺的交警,呸了一口痰在地上,猛踩油门往相反方向开。
那小鬼是怎么一回事?
的士车已经把奔跑过来的交警甩在车后,江迟摇上车窗,转回头看见江冬月颤抖着手在擦汗。
他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姨,你没事吧?”
“小姨没事,”江冬月回了神,笑得勉强,她顿了顿,探究地问:“小迟,刚才那些人……”
江迟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他们是妈妈的朋友,不过都……都很坏。”
看来是平时一起吸毒的瘾君子……江冬月腹诽。
她抬手摸了摸江迟的头发,安抚道:“别害怕,以后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确实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江迟点头,慢慢露出了笑容。
到了火车站他们需要过安检,江迟的包显示没通过,工作人员拉开拉链,用手扒拉了几下,嘴里说着:“电子设备过安检要拿出来,别放在包里。”
包里不是玩具就是一些文具,她忽视掉包里的两台手机,拿出一个药瓶,拧开了瓶盖。
还是密封的,一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xx牌感冒胶囊。
工作人员把药瓶放回包里,递还给江迟,后者还甜甜说了声“谢谢姐姐”。
“你家小孩真乖啊。”工作人员笑着说。
“谢谢。”江冬月还以微笑,身后响起检票的通知,是他们要乘坐的车次。
“小迟,我们得走了。”
上了火车,江冬月拉着他一路走到了软卧车厢,床是190x70的规格,光是看着她就能想象晚上睡觉有多拥挤。
人陆陆续续上了车,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进了隔间。
夫妻俩背着大包小包,女孩跟在他们身后低头玩着手机,江冬月买的是下软卧,他带着江迟坐到尽头侧,给夫妻俩让床间的过道放行李。
“翠翠,别光顾着玩手机,帮你妈拿一下包!”徐建国卸下肩头的大手提袋,转头看见女儿靠在床架,气冲冲道。
“谁让你们回家一趟买那么多东西,又不是我让你们买的。”徐翠翠手指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字,头也不抬一下。
“行了行了,不重,我自己放就行。”李梅出声劝说,把背上的书包以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床榻上。
两夫妻开始清点起行李,徐翠翠走过去走到床尾,手举着手机啪地放在小餐桌上。她抬眼,与餐桌对面和江冬月猝然对视。
很漂亮的女人,没化妆嘴巴也很红润,眼尾有些上挑,眼神却很干净,倒有点说不出的风情。
徐翠翠抠了抠贴着花花绿绿贴纸的手机壳,有些不爽地移开视线,看向坐在江冬月身边的江迟,上下扫了一眼男孩单薄的身板。
就是个没发育的小男孩,长得倒是不错。单眼皮眼睛却不小,眼型狭长,鼻梁看着挺高的,嘴巴薄薄一片,下巴很尖,要是白一点绝对像洋娃娃。现在有些黑了,看着就没那么好看。
徐翠翠想到自己怎么打阴影也挺拔不起来的塌鼻梁和比男孩还黑的皮肤,只觉得心里窝着一口气。
为什么她的父母不是城里人,都是农民工,搞得她也遗传了农村人黑得发红的皮肤。
江冬月拿回放在餐桌上的小挎包,没理会女孩打量的眼光,问江迟要不要看一会儿动画片。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到某视频app选了部动画片给江迟看。
“切。”徐翠翠刻意发出嘲讽,手臂往前伸展霸占小餐桌,自顾自地打字和网友聊天,恨不得马上用那些恶心的词汇去辱骂女人。
李梅清点完行李,也注意到隔间内有其他人,热情地和江冬月打起招呼:“妹子,在哪个站下车啊?”
江冬月把手机挨到枕头边上,扭头回了话:“要在d市下。”
“哦,我们是在亿喜市下,”说着李梅从袋子里掏了掏,递给江冬月一包话梅糖,“拿着,给孩子吃。”
“不用了,我们都不喜欢吃酸的,而且我有胃病,吃不了酸。”江冬月不敢收陌生人给的食物,找了个理由委婉推辞。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肠胃都这么不好啊?”一旁的徐建国插话。
江冬月笑了笑,“工作忙,吃一顿忘一顿。”
东扯扯了几句,李梅直白问道:“看你挺年轻的,孩子多大了啊?”
“这是我姐的孩子,带他回外公外婆家玩玩,今年12。”江冬月回。
“哦这样,看这孩子个儿挺高啊,怎么不再买一个卧?”
“买票的时候有点晚了没有硬卧了,又舍不得花太多钱,就买了个软卧。”江冬月这么答。
“原来是个穷比。”徐翠翠小声嘀咕。
江冬月耳尖听到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害,那你家孩子挺懂事,哪像我们翠翠,死也不睡硬卧,非要来软卧。”徐建国瞪了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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