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动了,一拍脑袋,就改个东西,根本不按组会上说好的来,他那边一动,我这边全都要改!”
他倒进沙发里,“我上辈子是干过什么缺德事,这辈子要结这种小组。”
许知意各门课程的小组都很给力,要省心多了。
夏苡安和以往一样,小组里她那部分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快做完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安心。
可她自己还是不太放心,打电话过来跟许知意商量。
“presentation我第一个讲,但是我感觉这个开头开得不太好,太死板了。最好听着觉得有意思,能抓住人,幽默,互动效果好,老外老师最喜欢这个……有什么和内容比较贴的玩笑可以开一下?”
她焦虑到不行,许知意也跟着焦虑,两个人焦虑得像两个乱缠在一起的毛线团儿。
这么忙了些日子,在这种热到快中暑的天气,许知意竟然奇怪地感冒了。
有天早晨起来,许知意忽然疯狂地流鼻涕。
要交的东西不能不做,考试的科目也要复习,许知意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坐在转椅上,把自己用被子围起来,对着电脑,旁边摆上垃圾桶。
没用多久,里面的纸巾就堆成了山。
有人在外面敲门。
许知意瓮声瓮气地答:“进。”
寒商推开门,看清里面的情形,知道不对劲,蹙起眉。
许知意:“我建议你别进来,我感冒了,小心传染,而且还能省十块门票钱。”
海狮感冒了,水族馆今天不营业。
寒商乖乖关门走了,不过没多久,就又端着一个碗回来了。
“我试着做的,尝了尝,好像还行。”
小碗腾着热气,是碗热汤,浓稠的汤里飘着玉米粒和蛋花,卖相算很可以了。
许知意闷头喝汤,寒商在她旁边坐下。
“你这明显是累的,每天睡不够,抵抗力太差,当然会生病。”
“期末不都是这样?”许知意喝一口汤,“我上学期期末也病了,感冒了整整一个月,考完才好。我现在发现,人努力其实是有限度的,极限就是身体的极限。”
寒商一脸无话可说。
许知意抬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要来个小说里的霸总发言,说‘都生病了,不许再做了。’”
“怎么可能。”寒商说,“这是你想要做的事,有人拦着你,你绝对会一脚把他踹到门外,我可不想被你踹出去。”
他倒是很明白。
他看一眼她的屏幕,琢磨:“我没办法帮你。”
许知意建议:“你可以给我当啦啦队长。”
寒商没有当啦啦队长,他变成了后勤部长。
午饭和晚饭他全包了,虽然都是外面买回来的,但每次送到许知意的房间时都是热的。
许知意只要围在自己的被子窝窝里,坐在电脑前,吃的喝的全都不用操心。
寒商还出去买了药,除了药房的感冒药,还特地找到中药店,买了治感冒的中成药。
给许知意服下去,就开始观察她有没有好一点。
许知意无奈:“感冒就是这样的,无论如何都要七天才能好,哪有那么快。”
寒商搬了把椅子,坐在许知意旁边。
一直到入夜,他还待在许知意的房间,时不时起来帮她泡杯热茶。
许知意毫无睡意,头明明在疼着,对着屏幕的双眼还在放光,她赶他去睡觉,“你在这儿,我的感冒也不会好得更快。”
寒商靠在椅子里刷手机,“我陪着你。”
又说:“又不是没陪过。”
当初大学时,在出租屋,他就是这么坐在她旁边看书,她画到几点,他就守到几点,然后陪她一起回明大。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
许知意病了,到底精力不济,一口气做到夜里两点多,终于撑不住了,一下一下地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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